昨天下午五点整,楼里已经很空了,老板给我来了紧急电邮,要我马上处理一项工程事故。 老板在电邮的最后加了大概四五个感叹号,要我紧急处理。 测试员在我身边烦躁地走来走去,工程是他测试的。他一会儿喊,一会儿怨,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生气。 我都当没听见。这种时候,只有我和一个冷静的、忽略一切干扰的我能够帮助我自己和这项工程。 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是七点半。回到住处大约八点了,饥肠辘辘,可是我只想睡觉,一点胃口都没有。躺了大概四十五分钟,还是起来把晚饭吃了。我知道不吃人会垮。 谢谢同屋及时提醒了我,晚上这里的气温骤降。我添了一条毛毯。哇,真是暖和。也许是因为添了那条毛毯,昨晚不仅睡得特别沉,还做了个意想不到的梦。我梦见乘着一条大船,那船很象我以前买的那个挪亚方舟的形状。我和一些我不是很熟悉的人在那船上,行驶到了澳大利亚。我们的船就在澳大利亚四周的水域里开。我看到了周围离得很近的群山,我居然还从澳洲的大地上拣起了几颗石子,为的是做个纪念。 那梦境真的是只有梦中才有,我从来没有想过或想象过那些景象和经历。不知为什么,不知从哪里,闯进来那些景象? 今天早晨,我五点半起床,六点半,我上了路。是深秋季节了,今早温度只有40度。我也脱下了那件粉色的薄外衣,换上了黑色的绒外衣。 六点半天还很黑。路上我看到早起的人们和我一样开着车往高速路的方向去。我知道,洛城的上班族非常的辛苦。其实其他大城市也都一样。想起了多年前我在南边工作时,每天单程要开五十三个英哩。我五点多钟摸黑上路,到公司时天已经亮了……披星戴月,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知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而一切的计划,有赖于一个清新的平和愉快的好心态。我今天似乎没有这样的一个心态来START WITH。一种很深的失望和无望缠绕着我。 生活,不管有多艰苦,只要有一种希望,有一种信仰的支柱,就不怕。要命的事,此时的我似乎两样都在颤动中。 我沉默了整整一个上午,埋头苦做。午饭过后,我走过去告诉新来的网络程序员我昨晚做的梦。我问他有什么解释。他说他相信科学,他说有关梦的解释对他来说大都没有意义。我说,我需要一个解释。他说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没有解释。 我不信,我相信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解释,就象工程的每一个状况都有原因可以解释一样;只是我们人不一定知道那个解释 (也许不知道,就等于没有?我不知道。) 是的,我需要一个解释,就象我需要一个信仰的支柱,需要一个希望一样。 “也许,”他说,“你心里总是向往着很美好的东西?你的梦让人感觉上满美的。”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重新回到了工作座位上。 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至少是诚实的(也许不是真实的)解释。我需要告诉我自己,我不是在自欺欺人。这一切的代价,一切苦劳疲劳,都有它的善的理由,都指向一个光明的希望,都有美好的明天来作为补偿。我需要完全诚实地告诉我自己,神,真的是一直陪伴着我,从来没有,一寸也没有离开过。 今天,我工作了十一个小时。明天还有更多的任务会压过来。而我一直等着的那封信,至今没有来 …… 也许,也许还要再过几个寒冷朦胧的早晨六点半。 有人说,现实主义作品就是好,因为它让人清醒,让人知道这个世界无非就是如此这般,甚至还很丑恶。我不这么想。现实主义的东西是让我清醒,但是它从来给不了我光明和力量。我需要那光明和力量 --- 光明有如太阳和星星一般真实辉煌 --- 和我一同走过这一路风霜,一同度过这数不尽的清晨六点半。 2009-10-29 晚 万兰溪崖 要多久…才能认识你 (小说) 26 泣血婚姻 是否你来看过我 ...... 健康有辩证,不过H1N1针还是打了为妙 有感: 《德蕾莎修女对人的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