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质生存方式冲突的迷思-俄乌战争的启示之三 本系列一共七期,一直在写,也出了两期。从第三期起,由于当今的无政府国际社会的重大 事件频繁,令人应接不暇,因此我们需要更多的是出离愤怒的沉思,而不是出离沉思的愤怒。我们不得不强迫自己沉下心来耐心的观察,思考当今的无政府国际越来越慌乱,越来越不确定的未来走势。思路也在不断的变化之中,系列也就会越写越慢。 三 【这世界有多人能理解普丁的生存危机?】 米尔斯海默与杜金对话化摘录 主持人:刚才的讨论中,其实有很多层面的问题让我思考。我完全同意这里讨论的所有的观点都非常清晰且值得深思。但我想问一个问题,可能先请教一下米尔斯海默教授:您认为美国有多少人真正理解我们正在讨论的这些问题?因为这实际上是关于不同视角的世界,对吗? 你可以辩称,“我们是一个善意的霸权,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问题并不在于你怎么想,而在于普京先生和俄罗斯人民怎么看。当我们在不同视角的冲突中拉扯,并且可能涉及核武器的时候,有多少人站在您这一边?有多少人在美国能够理解您的视角? 米尔斯海默:我认为可以坦率地说,几乎没有美国人认同我关于乌克兰冲突的观点。正如杜金教授所提到的,从绝大多数美国人的角度来看,几乎不可能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换句话说,美国的政策制定者和外交政策精英并不擅长从俄罗斯的视角来思考乌克兰加入北约这件事。他们有自己的看法,并认为这些看法是占主导地位的。 这一点可以从奥尔布赖特在1990年代末的一句著名言论中窥见一斑。她说:“我们是不可或缺的国家,我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请仔细想想这句话的含义——我们,美国,是特殊的、例外的;我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们知道什么对所有其他国家是最好的,我们拥有公认的解决方案。 实际上,冷战结束后,美国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成为国际体系中最强大的单极国家,同时拥抱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美国认为,它可以将自由主义传播到全世界,这不仅仅意味着地缘政治的胜利,还意味着意识形态上的胜利。美国自信满满地认为,它有能力将世界塑造成自己的样子,因此,美国几乎完全忽视了其他国家的声音。 (美国)对华“接触政策”的核心——目的是让中国变得像美国一样。当然,美国也希望让俄罗斯变得像美国一样。 因此,美国的这一倾向一直存在。但在1989年冷战结束后,尤其是1991年苏联解体后,美国陷入了一种几乎无法认真制定战略的模式中。而战略的核心在于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以及对方会如何回应你的行动,这就是战略的本质所在。 当俄罗斯一次又一次地说,“这是一个生存威胁”,我们拒绝相信。普京并不只是说过一次“乌克兰加入北约是生存威胁”,他强调过无数次——所有俄罗斯的精英都在重复这一点,但我们依然拒绝相信。 原因在于我们相信——而且我认为这种信念至今依然存在——我们是“不可或缺的国家”。我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杜金:这是充满智慧的话语,真正的智者之言。我想说的是,我可以证明,在2005年,我在华盛顿与布热津斯基先生交谈,当时我们面前有一张棋盘,真正的棋盘。 我问布热津斯基先生:“您认为国际象棋是两个人玩的游戏吗?”他回答说:“不,不是的,它是一个人的游戏。当我写《大棋局》(The Grand Chessboard)这本书时,我指的是游戏的逻辑,而不是玩家的数量,所以,棋盘上只有一个玩家。” 但我认为,这完全是一种非现实主义的态度。国际关系中的现实主义建立在对主权的承认之上,如果你承认主权,你就承认至少在理论上,一个国家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因为没有其他力量可以强迫你以某种特定的方式行事。 我认为,这非常非常悲哀,美国以及整体上的西方世界今天缺乏战略性思维。如果存在这种战略性思维,我们就能够更轻松地为世界上一些看似无解的危机找到解决方案。只要接受多元化的玩家和文明的存在,正如亨廷顿所描述的文明冲突,这些问题将更容易解决。 * * 一个人的公知评议 什么是国安?让中美俄告诉我们什么是国安。 美国资产规模最大的银行——摩根大通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22日在瑞士达沃斯冬季世界经济论坛上接受CNBC采访称,“国家安全比通胀要优先那么一点。” 俄罗斯总统认为,为了维护这个国家的最高国安利益-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拒绝成为亡政权亡生存方式亡国的前苏联第二,发动迄今为止死伤70万人的俄乌战争是必须的,甚至为此以启动核战争来胁迫全世界也在所不惜。 长期专政新中国认为,为了国安而放下与俄罗斯的大规模杀人夺地的世仇,与俄罗斯越走越近成为最好的朋友,生死与共是值得的。 自由民主的美国的对华“接触政策”的核心,目的是让中国生存方式变得像美国的生存方式一样。同理,美国也希望让俄罗斯生存方式变得像美国的生存方式一样。问题是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在美国的生存状态之下如鱼得水,但是在中俄生存方式状态之下却是寸步难行。因此美国的目的只是一厢情愿。 一些国家的生存方式(例如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对一些国家(例如美欧国家)的生存状态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恶梦般的生存方式,但是对一些国家生存状态来说(如中俄)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 反之,一些国家的生存方式(例如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对一些国家(如美欧)的生存状态来说,是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对另一些国家(如中俄)的生存状态来说,却又是噩梦般的生存方式。这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异质生存方式冲突,人类社会的生存困境。 杜金说,“只要接受多元化的玩家和文明的存在,正如亨廷顿所描述的文明冲突,这些问题将更容易解决。”在我看来,一个国家(特别是大国)悠久的生存方式,其实也就是一个国家的文明,例如在中国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秦政-长期专政生产方式(百代皆行秦政),就是中国文明。但是,文明也是可以灭亡的。 作为国家文明基本特征的生存方式的生死存亡,只能由时代的看法与需求来决定。你的国家生存状态和生存方式是否适应时代的需求,决定了你是成功国家,还是失败的国家。强大如长期专政的前苏联也无法抗拒,一次天价政权更替就可以变成历史的终结。一个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的乌克兰,就足以成为长期专政的俄罗斯总统普丁反复强调的生存危机。 但凡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政治制度,例如原始的,奴隶的,封建的、暴政的,独裁的、专政的、民主的政治制度,都可以,也曾经成为某一个时期的人类社会和国家不可或缺的文明生存方式。例如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就与分分合合,饥荒频发,两千多年停滞不前的小农经济相适应。 在当今的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大变局时代,那个国家生存方式具有政治经济文化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潜质,就是一个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的国家,才可以成为当今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大变局新时代“不可或缺的国家”,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 前苏联之所以崩溃解体,普丁现在的生存危机,归根结底不是因为乌克兰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而是因为俄罗斯的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无法面对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在当今的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大变局新时代,一次天价政权更替,就可以嘎然中断一个长期专政的国家可持续发展,被历史终结,这是一种无可救药生存方式带来的无可救药的生存危机。 所以普丁要彻底的解决俄罗斯生存危机的根源,唯一的出路就是彻底摆脱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普丁应该很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又很明白他现在无能为力。很多中国人就相信普丁对西方的自由民主生存方式既爱又恨,既抱有幻想,亦深受其害。一句话,对于普丁而言,自由民主生存方式不是不想为,而是不可为,最少是现在不可为。 当年以苏联为盟主的长期专政的国家联盟华约组织,以柏林墙将德国一分为二,以为可以解决长期专政的华沙组织的生存危机,结果是一个天大错觉。现在的普丁想通过分割乌克兰来解决长期专政的俄罗斯的生存危机,只不过是第二个柏林围墙,结果也是一个天大的错觉,除非俄罗斯在成为第二个前苏联之前,神奇的摆脱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成功转型。很多之前依附于苏联的东欧国家,在长期专政的前苏联崩溃的同时,成功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现在也活得好好的。这样的机会也许对于长期专政生存方式的东方堡垒新中国而言,可能很难,但是对于游动于东西方的欧洲国家俄罗斯而言,具有很大的吸引力。生与死在此一举。 长期专政的俄罗斯以俄乌战争,硬刚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乌克兰和北约,是一场全球性你死我活的异质生存方式冲突大戏的序幕。长期专政的俄罗斯要靠此打出俄罗斯所期盼的,更宽广的长期专政生存方式的安全空间。后面还很会有更多的冲突陆续有来,直到俄罗斯的长期专政生存方式被历史终结的那一刻。 国际关系中的现实主义建立在对主权承认之上,那只是我们的一个臆想,无论是美中俄都做不到。例如俄罗斯就可以通过发动俄乌战争,不加掩饰的强调自己的国家主权和国家意愿,但却拒绝承认乌克兰的国家主权和国家意愿,将俄罗斯的国家主权和国家意愿强加在乌克兰身上。德国就被美苏分割成为东西德,朝鲜就被中美分割成为南北朝鲜。 国际关系中的现实主义并不仅仅是建立在对主权的承认之上,也不是所有拥有主权国家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因为有些力量,例如时代的需求和看法可以强迫你的国家以某种特定的生存方式生存,不如此就会被历史所终结。 以中国为例。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曾经一统中国古代的春秋之战国,成为小农经济时代的大一统战国的生存方式霸权达两千多年。 对于中国人引以为自豪的大一统中国,在当今的时代回头来看,是在独尊儒家的长期专政生存方式之下,在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三千万人头的天价周期律改朝换代之下,在国家饥荒频发的小农经济中,两千多年苦苦挣扎中走了过来。但是,虽然是艰难困苦,那是实实在在的走了过来,也证实了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曾经是大一统中国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 传统中国成功的三个关键生存状态不可或缺,一是独裁专制的长期专政朝代,二是分分合合的三千万人头天价政权更替方式,三是饥荒频发的小农经济。 但是当今世界已经进入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的大变局新时代,自由民主生存方式也因此成为新的生存方式霸权。由于时代变了,对国家的生存方式要求也发生了变化。曾经维持传统大一统中国不可或缺的三个关键生存状态,独裁专制的长期专政朝代,分分合合的三千万人头周期律改朝换代方式,饥荒频发的小农经济,全都失去了支撑大一统中国生存的意义,其中的那一条都成为现代大一统中国生存的障碍,而其中最大的障碍就是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内生的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 长期专政内生的的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一旦发生,国家政治经济文化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就会被瞬间打破,无法适应当今的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大变局新时代。 长期专政的前苏联崩溃解体也已经证明,在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大变局新时代,无论我们建立什么柏林围墙(例如前苏联),建立多大的生存方式安全空间 (例如华约组织),分割乌克兰(如俄乌战争),都无法保证长期专政生存方式的国家安全。这不为别的,只因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内生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 其实从前苏联独立出来俄罗斯,从叶利欣到普丁这两个总统,对长期专政的前苏联的进退两难的生存困境,有着深刻感受和教训,他们也曾经寻求过向可实行和平政权更替的生存方式转型(如自由民主生存方式),但是不得其门而入 ,最后还是面临如前苏联那样的崩溃危机,又不得不重返类似于前苏联那样的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先为俄罗斯暂时续命,再做如何发展的考量。如果说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是俄罗斯所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那么对于普丁来说,爱俄罗斯就是爱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就是要奉行长期专政生存方式,直到不可预测的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黑天鹅时刻降临,被亡政权亡生存方式亡国,被历史所终结。如果在当今的自由民主人权科学大变局新时代,说爱国就要爱长期专政,就要爱独裁专制,那是一种历史传承下来的生存方式,所造成的进退两难,走投无路的历史悲剧。 俄罗斯生存危机的最根本的原因不是乌克兰,而是内生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的长期专政生存方式,而威胁乌克兰的不是乌克兰的地缘位置,而是乌克兰如此靠近长期专政的俄罗斯,还敢违背俄罗斯的大国生存意志,不但胆敢从同质的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向异质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转型,还决意 加入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国家联盟北约,威胁长期专政的俄罗斯国家安全。这就是美国政治学家萨缪尔·亨廷顿所说的文明的冲突,也是杜金所说的多极文明世界的冲突。 有人多中国人谴责毛泽东所领导的中国革命,在建立和维持新中国的时候非常的血腥暴力,很不道德。这虽然很有道理,但是这对于毛泽东的来说很不公平。因为在一个百代皆行秦政治-长期专政生存方式的中国,你不动用三千万人头的天价,你何德何能能够实行政权更替,建新政,立新国?你们谁能? 再进一步说,在新中国建政立国之后,你不动用三千万人头的天价,你何德何能能够维持新中国政府的长期专政,国家的长治久安?你们谁能?这是长期专政生存方式的铁律。 当秦始皇以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一统中国之后,今人认为极不道德的三千万人头天价建政立国,然后再以三千万人头的天价维持政府的长期专政,国家的长治久安,成为了一种正常的国家生存状态。文明的历史之所以是文明的历史,就是它可以是现实的,也可以是历史的,可以成为历史的产物,也可以被历史所终结。 一些历史上的生存方式,我们今天之所以认为其极为不道德,不是因为它们不是历史文明,而是它们不再适应我们这个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大变局的新时代。例如,内生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的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已经成为一个逆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大变局,逆历史潮流而动的生存方式,尽管历史上的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曾经为饥荒频发的小农经济的大一统中国续命延寿两千多年。 总结 长期专政的俄罗斯总统普丁所反复强调的俄罗斯生存危机,并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而是一个当今世界的普遍现象。凡是视长期专政生存方式为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的国家,都会遇到类似于前苏联,当今俄罗斯那样的生存危机。它们总是困于如何将长期专政生存方式,与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切割开来的幻想,直到被历史所终结。 生存方式的失败不但意味着生存方式的终结,还有很大的可能意味着国家的终结。这是一种双重的历史终结。在这里我也可以坦率地说,在如此惊天动地的,全球性你死我活的异质生存方式冲突中,不管是美国的、俄罗斯的、中国的政策制定者和外交政策精英,无论你是罗斯福,斯大林,毛泽东、普丁、习近平川普,都不擅长从异质生存方式的敌对一方的视角,来思考任何与异质生存方式冲突的问题。因为那样做无异于自杀,这是由异质生存方式的你死我活的性质所决定的,所推动的。 前苏联的崩溃告诉我们,在当今的自由民主人权科学大变局新时代,通过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来复兴一个国家,是一种自杀的行为,最终走向历史的终结。对于一个大国来说,历史的终结不是来自外因,而是来自内因,来自本身的生存方式违背了人类的历史潮流。 我们无法在理想的意识形态中比较生存方式的优越性,因为这样的话,我们有可能将人类社会推入绝境。我们只能在此生存方式与彼生存方式之间比较生存方式的优越性。这是人类可持续生存之道。因为在生存方式上(包括很多其他人类事务上),人类只能做到更好,不能做到最好。 小国不说,大国如美苏中俄,内心都认为他们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站的更高,看得更远的国家。什么时候有人看到一个大国自认是一个站的不高,看得不远,可有可无的国家?大国都自命不凡。前苏联的斯大林要搞第三国际,中国的毛泽东要解放全人类,习近平要推动世界大变局,美国要自由主义全球霸权,俄罗斯的普丁扬言没有俄罗斯世界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冷战结束后,奉行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美国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成为全球国家中最强大的奉行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国家。这不仅仅意味着地缘政治的胜利,还意味着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上的胜利。美国自信满满地认为,它有能力将当今的大号春秋战国的无政府国际社会塑造成美国的样子。因此,美国几乎完全忽视了其他发出的国家生存危机的声音。 但是,美国推动的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全球霸权,踢到了中俄这两块长期专政的大国铁板。因为对于中俄来说,它们不但对美国的生存方式没有认同感,甚至将美国推动的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全球霸权,视为对中俄的长期专政生存方式和国家的长治久安的恶意挑战。 由于美和中俄都强调自身的生存方式,是自身国家生存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因此国家的生存方式危机就是国家的生存危机 。这导致当今世界进入春秋战国般的无政府状态,进入了全球性的你死我活的异质生存方式冲突,进入了深不可测的大变局,大一统的历史终结期。 在两千多年前中国大一统前的无政府春秋战国后期,当时七国中的秦朝也曾经自信满满的认为自身有能力将其他六国塑造成秦国的样子。秦国因此不但忽视,漠视了其他六国发出的国家生存危机的呼声,还如狼似虎的暴打其他六国,为的是以秦国的生存方式一统中国。现在的人以为那不可思议,是一种迷思。不过,秦朝不但忽视、漠视、暴打其他六国,还真的灭了了六国,以秦国的生存方式塑造了春秋战国,称霸大一统中国两千多年。 秦国一统中国的历史的合理性在哪里呢?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单一的生存方式,结束了中国统一之前,春期战国时期五百年战乱不停的异质生存方式冲突。不管这个单一的生存方式的缺陷有多大,有多痛苦,有多无奈,但是总比天天春秋各国长期处于战争状态好太多。 也许我们可以说出秦政千百种不是,独裁、专制、独尊、残暴、经济小农,饥荒不断,两千多年经济几乎停滞不前,还有三千万人头分分合合。但是,相对于春秋战国众多国与国之间不停混战而言,在长期专政生存方式之下,曾经有过三百年的长期专政,三百年的长治久安。换句话说,古代中国人认为,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的大一统中国,比天天征战的春秋战国好,至于怎么好,好多少,那就是古代中国人和现代中国人见仁见智。长期专政生存方式能够做到在大一统中央政府的长期专政控制下,不定期的来一次周期性天价政权更替的那样的生存状态,比春秋战国的异质生存方式长期冲突的生存状态是有其优越性。 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最大的缺陷就是内生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但是在古代中国可以通过国家的分分合合能力来补救。到了可持续发展的自由民主人权科学时代,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这缺陷就无法通过国家的分分合合来补救,因此变成不可救药的死亡缺陷,将会被没有天价政权更替的生存方式所取代,无论这个生存方式叫做什么生存方式。 公平的说,秦始皇的秦朝最大的成功是以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一统中国两千多年,其最大的失败是够短命,二世因为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而亡,可见长期专政生存方式之下,天价政权更替之穷凶极恶,秦二世挡也不住。这样的生存方式是无法适应自由民主人权科学革命大变局新时代的。 长期专政的大一统中国有大的好处和难处。毛泽东就很明白这个道理。他也知道长期专政生存方式霸权和大一统中国是相依为命,难分难舍。但是,他又不想要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他当年在窑洞对中就设想通过毛式民主,将共生两千多年的长期专政和周期律切割开来,让共产党的长期专政能够跳过周期律。毛泽东这是在以马克思主义者的身份,反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规律,这样的想法既大胆,又妄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也是文革失败的原因。 当一种生存方式成为世界潮流,其霸权将不可阻挡,例如中国古代的秦政-长期专政生存方式既可以一统中国两千多年,当世界潮流改变了,生存方式也必须改版。当前处于无政府状态的世界潮流,是如何推动国家政治经济文化高质量可持续发展。这需要构建一个可实行和平政权更替的大一统的生存方式。 因此,所有无法实行和平政权更替的生存方式,将会被可持续发展的世界潮流所淘汰,被天价政权更替周期律所击败,被历史所终结。无论是美洲、欧洲、亚洲,非洲的哪一个国家,如果有一天遇到天价政权更替的黑天鹅时刻,而又不能实行向可实行和平政权更替的生存方式转型,那就是国家崩溃,被历史终结的时刻。 在当今的自由民主人权科学大变局新时代,没有一个国家的政权可以无限期的抗拒被更替,因此,一个生存方式是否成功,关键中的关键是和平更替还是天价更替。长期专政的前苏联就是世界潮流淘汰的最典型的例子。如果自认是自由民主生存方式中流砥柱的美国,那一天发生天价政权更替,也逃不过国家崩溃,被历史终结的时刻。当今世界进入了一个内生和平政权更替的生存方式强势崛起,内生天价政权更替的生存方式被强势淘汰的大变局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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