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我发表了题为《中国新民党提醒中国国民党不要再上中国共产党的当》的文章。文章在列举了百年来中国国民党上过中国共产党的两次当之后,指出“这两次被中国共产党称为是‘两次国共合作’的大当,最后迫使中国国民党被驱逐出大陆”。 文章的最后,我说,“中国新民党有责任提醒中国国民党不要再上中国共产党的当。因为,前两次当,你们已经被赶到了台湾;这第三次当,我想你们一定会被赶下大海!”(参见《民主先声》341) 《民主先声》341发表后,得到了很多海内外朋友的鼓励和支持。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却是更多台湾朋友并没有我这样的担忧,他们担忧的是中国国民党会和中国共产党联手,把台湾的民主人士和民主党派赶下大海。 例如,台湾朋友告诉我,台湾警察为了不让大陆官员陈云林看到中华民国国旗感到不舒服,就驱逐了所有持中华民国国旗抗议的台湾人,警察甚至还撕拦抗议者手里的中华民国国旗。 于是,台湾的李文芳女士给我信函说:“郭泉先生好!國民黨這回不會被趕下海,他們也要做可以濫殺人民、權利無限的惡黨!” 最近,有个事情让我很警惕。 日前,一个自称是“泛蓝联盟”的人咄咄逼人的对我说:“你赞同三民主义吗?” 我说:“是的,民族、民权、民生,我赞同。” 他又问:“你赞同三民主义统治中国吗?” 我说:“我研究过三民主义,我认为三民主义就是民主社会主义。所以,我也赞同三民主义统一中国。” 他再问:“那你赞同中国国民党在大陆训政吗?” 这就开始让我高度警惕了。 孙中山先生领导的中国国民党发动的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皇帝的家天下。孙中山在革命成功后,设计了“军政”、“训政”、“宪政”的三步走的三政革命路线。 北阀战争后,结束“军政”统治,百废待兴,国民党按部就班地实行“训政”(一党独裁)。然而,就在一切欣欣向荣的时候,日本入侵中国,打掉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势头。国民党被迫重新实行“军政”,直到1945年战争结束。二战结束后,国民党立即从“军政”回向“训政”。后内战爆发。49年,中国国民党败往台湾。继续执行了数十年“训政”后,在台湾人民的不断抗争下,中国国民党1990年5月宣布开始“宪政改革”(多党竞选)。 但是,这位自称“泛蓝联盟”的人却希望中国国民党继续在大陆“训政”(一党独裁),而“泛蓝联盟”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亲国民党的组织,所以,这个人对我发出的“信号”是很值得警惕的。 台湾人民经过浴血奋战,“民主宪政”得来不易,台湾人民和台湾的民主政党理应高度警惕中国国民党的复辟独裁。 为了让台湾人民、台湾的民主政党以及中国国民党内真正意义上的宪政派人士,更准确地认清中共的独裁本质,我推荐一篇宋美龄女士在1982年8月17日致中共廖承志的公开信给大家看。 承志世侄: 七月廿四日致经国函,已在报章阅及。经国主政,负有对我中华民国赓续之职责,故其一再声言“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乃是表达我中华民国、中华民族及中国国民党浩然正气使之然也。 余阅及世侄电函,本可一笑置之。但念及五十六七年前事,世侄尚属稚年,此中真情肯綮,殊多隔阂。余与令尊仲恺先生及令堂廖夫人,曩昔在广州大元帅府,得曾相识,嗣后,我总理在平病况阽危,甫值悍匪孙美瑶在临城绑劫蓝钢车案后,津浦铁路中断,大沽口并已封港,乃只得与大姊孔夫人绕道买棹先至青岛,由胶济路北上转平,时逢祁寒,车厢既无暖气,又无膳食饮料,车上水喉均已冰冻,车到北平前门车站,周身既抖且僵。离沪时即知途程艰难,甚至何时或可否能如期到达目的地,均难逆料,而所以赶往者,乃与总理之感情,期能有所相助之处,更予二家姐孙夫人精神上之奥援,于此时期中,在铁狮子胡同,与令堂朝夕相接,其足令余钦佩者,乃令堂对总理之三民主义,救国宏图,娓娓道来,令余惊讶不已。盖我国民党党人,固知推翻满清,改革腐陈,大不乏人,但一位从未浸受西方教育之中国女子而能了解西方传来之民主意识,在五十余年前实所罕见。余认其为一位真正不可多得之三民主义信徒也。 令尊仲恺先生乃我黄埔军校之党代表,夫黄埔乃我总理因宅心仁恕,但经多次浇漓经验,痛感投机分子之不可恃,决心手创此一培养革命精锐武力之军校,并将此尚待萌芽之革命军人魂,交付二人,即是将校长之职,委予先总统,以灌输革命思想,予党代表委诸令尊,其遴选之审慎,自不待言。 观诸黄埔以后成效,如首先敉平陈炯明骁将林虎、洪兆麟后,得统一广东。接着以北伐进度之神速,令国民革命军军誉鹊起,威震全国,犹忆在北伐军总司令出发前夕,余与孙夫人,大兄子文先生等参加黄埔阅兵典礼,先总统向学生训话时,再次称廖党代表对本党之勋猷(此时廖先生已不幸遭凶物故,世侄虽未及冠,已能体会失怙之痛矣。)再次言及仲恺先生对黄埔之贡献时,先总统热泪盈眶,其真挚恸心,形于词色,闻之者莫不动容,谅今时尚存之当时黄埔学生,必尚能追忆及之。余认为仲恺先生始终是总理之忠实信徒,真如世侄所言,为人应“忠孝两全”,倘谓仲恺先生乃乔装为三民主义及总理之信徒,而实际上乃为潜伏国民党内者,则岂非有亏忠贞?若仲恺先生矢心忠贞,则岂非世侄有亏孝道耶?若忠孝皆肭(注“肭”为不任事与不足之意),则廖氏父子二代对历史岂非茫然自失,将如何作交代耶? 此意尚望三思。 再者在所谓“文化大革命”斗臭、斗垮时期,闻世侄亦被列入斗争对象,虎口余生,亦云不幸之大幸,世侄或正以此认为聊可自慰。 日本读卖新闻数年前报导,中共中央下令对全国29省市,进行归纳,总结出一“正式”统计数字,由1966年开始,到1976年10年之内,被迫害而死者有2000万人,波及遭殃者至6亿人。云南盛内蒙古等地,有727000名干部遭到迫害,其中34000人被害致死。 《北京日报》亦曾报导,北京市政府人员在“文革”中,就有12000人被杀,共党高层人物,如刘少奇、彭德怀、贺龙等人,均以充军及饥饿方式迫死,彼等如九泉有知,对大量干部自相残杀,豆萁相煎之手段,不知将作何想法?……世侄所道“外人巧言令色”旨哉斯言,莫非世侄默诋奸邪之媚外乎。 相对言之,中华民国开国以来,除袁世凯之卑鄙觊觎野心失败外,纵军阀时代,亦莫敢窜改国号,中华民国自国民政府执政以来,始终以国父主义及爱国精神为基据,从未狮亵谀外,如将彼等巨像高悬全国,灵爽式凭,捧为所宗者,今天有正义感之犹太人尚唾弃其同宗之马克斯,乃共党竟奉之为神明,并以马列主义为我中华民族之训练,此正如郭沫若宣称“斯太林是我爸爸”,实无耻之尤,足令人作三日呕。 或谓我总理联俄容共铸成大错,中国共产党曲解国父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民族之要旨,断章取义,以国父容共一词为护身符,因此讳言国父批牍墨迹中曾亲批“以时局诚如来书所言,日人眼光远之人士,皆主结民党,共维东亚大局,其眼光短少之野心家,则另有肺腑也;现在民党,系联日为态度。”此一批示显见:(一)总理睿知,已洞察日本某些野心家将来之企图;(二)批示所书“现在”民党当以联日为态度,所言亦即谓一切依国家之需要而定。联日联俄均以当时平等待我为准绳。当时日本有助我之同情心,故总理乃以革命成功为先着,再者毋忘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中,有对中山先生肝胆相照之日本信徒为我革命而牺牲者。世侄在万籁俱寂时,谅亦曾自忖一生,波劫重重,在抗战前后,若非先总统怀仁念旧,则世侄何能脱囹圄之厄,生命之忧,致尚冀三次合作,岂非梦呓?又岂不明黄台之瓜不堪三摘之至理耶? 此时大陆山头主义更为猖獗,贪污普遍,贿赂公行,特权阶级包庇徇私,萋萋迭闻:“走后门”之为也牲牲(注“牲牲”众多也。)皆是,祸在萧墙,是不待言,敏若世侄,抑有思及终生为蟒螫所利用,随时领导一更,政策亦变,旦夕为危,终将不免否?过去毛酋秉权,一日数惊,斗争侮辱,酷刑处死,任其摆布,人权尊严,悉数荡尽,然若能敝帚自珍,幡然来归,以承父志,澹泊改观,养颐天年,或能予以参加建国工作之机会。倘执迷不醒,他日光复大陆,则诸君仍可冉冉超生,若愿欣赏雪窦风光,亦决不必削发,以净余劫,回头是岸,愿扪心自问。款款之诚,书不尽意。 顺祝安谧 民国71年8月17日 宋美龄 中国新民党代主席 中国基督教民主党代主席中国在野党联盟轮值主席 郭泉 QQ:115659144 手机:13151423196 Skype:gwnguoquan 邮箱:duidui6390@sina.com 通信地址:(210097)南京市宁海路122号南师大文学院郭泉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