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夏天, 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我很開心地去開一年一度的學術會議。準確地說,心裡是有點在逃開一樣地盼望着。日子在工作和家庭中兩點一線,心情被強勢的婆婆和冷淡的丈夫擠壓得不知何去何從,閒暇時間又被兩個孩子完全占據,我,正需要這樣一個休息的時刻。 這樣的一種狀態,應該是職業女性的正常狀態吧,也沒把它當回事,或許,神情和語調里,到底帶上了一點點落寞和淒涼。 坐了好幾百人的大廳里,我悠閒地聽着台上的人侃侃而談,內容是我讀博未成,放棄了的基礎科學。不後悔改行,因為很喜歡現在的行業,但去開這種綜合性大會,卻依然想去聽聽以前的老同行們,現在都在做些什麼,有哪些新東西。 過來一個東方人,坐在了我的身邊。看樣子是自己的同胞,我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中間休息的時侯,我們聊了起來,互相介紹了一下,翔,正是和台上的人 做着同樣課題的科研者。心裡增加了幾分尊敬和親切,我也談了談自己現在做的比較實用的那一行。自然而然地,我們約了中午一起去吃飯。 如果我比較了解男人的話, 我當時便不會去吃那頓飯。 可惜的是, 在一個幾乎清一色的女性環境裡工作了十來年,我忘卻了自己依然算得上是一個身材苗條,相貌美麗的女人。在每天忙忙碌碌的母親角色中,我早認為愛情是自己已除外的年輕人的事。況且,在我的字典里,婚外情是一個笑話,和自己無關。 這頓飯我吃得不是那麼愉快,因為翔,象查戶口一樣,把我的工作和收入打聽得一清二楚。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回答這些,或許,中國人之間,談這些挺自然的。翔談起他除了工作之外,還有自己的生意,生意帶來不少收入,他如何操作,可以減稅。我禮節性地對他的成功表示了敬佩 。還談了彼此的家庭,翔有一兒一女,女兒已上大學。而我,明明白白地說,羅敷不但有夫,更有兩個孩子。這防火牆,在我看來,應該是築得夠高了。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只是,那邊的火,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已悄悄點燃,而且,猛烈地侵襲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