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开起了道场了。那么,我怎么能轻松地绕道而行?他们就像冬季的枯叶,铺满了全世界的道路,然而,我不喜欢枯叶,一点也不喜欢,他们枯萎而肮脏,和泥土,臭气和污秽的东西在一起为荣,尽管,我找不到一条干净的没有污秽的道路,但在我的理想中,这样的道路不仅存在,而且有无数条,瞎子才看不见,或者有意无视。 没有人喜欢真正的变化,而所有的变化实际上都会发生,延续和结束。所以,真正的人应该有一种超然的眼光去看待世界的真正变化,而不是它的波浪,它的急流和短暂的静止。因此,人生应该有某一部分是绝对超然的,它可以使你探求真正智慧的源泉在什么地方,所有言辞的来源之地,人们的思维面孔变幻的内在原因。 一个人说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它只是他的一副面具而已。他的一生很漫长,他有无数的面具可以脱了戴戴了脱。关注点在于,他那频繁的脱与戴之间隐藏了他思想的全部内容,他就是那个内容的载体,那些面具一点也不重要,面具只是一个影像,有时滑稽,有时庄重,有时猥琐,有时愚昧,戴。脱。显露了一个人最本质最真切的全部意味。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你所踩踏的土地越是厚实,那你的步伐就不会有任何畏惧和恐惧,言辞也是如此,每一句话都是从你人格内部生长出来的枝叶,就不会怕暴风雷雨的狂暴摧残,因为,每一句话都生长于你内心厚实的土地上,通过植物学坚实的逻辑伸展出来,大自然欢迎这样的有机成品,暴风雨只是检验的一种珍贵的手段而已。 在铁屋子里,有跳脱衣舞的,有求财的骗子,有脑残的疯子,有高蹈虚空的伪君子,有奸诈之徒,有悲哀的人,有道士模样的魔鬼,有受骗的人,有鲁莽的残忍之徒,自然也有品行不俗的人,他洞察整个世界,所有人的秘密,却一句话也不说,走着自己普渡众生的坚韧道路,无名无姓。 一切虚名都带着无耻的欲望。但这不能激发奋发的勇气,只能带来野心的毒药。他需要兴奋地在一个蒙昧的圈子里获得强烈的满足感,这似乎能带来暂时的荣耀,尽管不是很大,永远没有才能可以相配,却始终需要这种兴奋感的延续,好比一种虚幻的游戏一样吸引游戏者进场,来寻求多种多样的刺激,尽管最后所得到的不过是一场厌倦和疲劳的应激反应,而堕入到一种扭曲的时空里去。 然而,我说出了什么了吗?对一个聋子而言,你所说的全部事实,都是自言自语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