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波就看到了少平这个决策的英明,只要大事理顺了,就不愁钱。一车皮一车皮的煤运往不同的电厂,钢厂,钱也就源源不断的流进了少平的账户。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大手大脚,实际上比以前更加精打细算了。技术部门提出井下的很多设备需要更新——现在的通讯系统还是少平那时候换上的,十几年来,因为线路老化等原因,已经很不灵敏;其他的一些设备,比如吹瓦斯气的鼓风机,也已经老旧不堪,经常转着转着就自己停了。 少平看了一下报告,得好几百万块钱。这钱都是他自己掏啊,以前煤矿是国家的,更新设备花的是国家的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而今让他自己往出掏钱,他还真是舍不得,几百万啊,花出去就没了。况且现在的设备也没有完全坏掉,怎么就能全部换掉呢,穿个衣服还讲究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呢。于是他就批复技术部门:现在的这批设备是美国进口的,质量好,再用个十来年没问题。 当然该花的钱,少平一点都不抠门,给管理层分红,年终奖高达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少平是从最底层的工人一步一步做上来的,他深深的知道只有钱给到位,让他们享受到改制的成果,他们才会认真的盯着工人,才能多出煤。 这么大一个煤矿,每天的精打细算让少平疲惫不堪,但是少算到一处就要损失大笔的钱,他停不下来。金波看他这样着实心疼,就想办法为他减轻压力。刚好最近他帮助小梅那儿增加了一项卡拉ok——金波自上学那时候就喜欢文艺,就喊少平过去放松放松。少平本不愿意到那种地方去,但唱歌还是喜欢的,就跟着去了。 金波把少平带进最豪华的包厢,少平先唱了一首黄土高坡,感觉挺好,就又连着唱了几首。他唱累了坐下来喝啤酒,金波就喊来了欣欣,小梅在这里培养的一个驻唱歌手,让她唱几首助助兴。偏偏碰上欣欣这一天牙疼,唱不了,金波就有些不自在,好不容易能把少平拉出来一回。旁边小梅也劝欣欣忍着点唱一首,并给她说:“孙总的实力可是很强的,你唱一首,要是孙总高兴了,捧你一把,没准你一下子就火了。” “可是今天实在是牙疼,要是硬唱,唱的不好也扫兴不是,”欣欣哀求着说,“要不孙总隔天再来,我一定好好献上几首歌。” 少平倒是无所谓,他说: “人姑娘牙疼嘛,真唱不了就算了。” 金波却还是不依,对欣欣说:“牙疼是吧,牙疼找个东西咬一会儿就好了——就咬着这桌子吧。” 欣欣很不情愿,但知道金波的厉害,只好蹲下去咬着桌子角。突然金波飞起一脚,往她的后脑勺上猛踹下去,嘴里骂道:“给脸不要脸的贱货,孙总出来一趟多不容易。” 金波还待再踢,少平赶紧过去拉着他说:“这是弄啥哩,多大点事,算了算了。” “这你不用管,”金波恶狠狠的说,“这种不识抬举的东西就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歌唱不成了,金波和小梅送少平下楼。回来后看见欣欣还仰面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晕死过去,金波冷笑着骂道:“你她妈的还学会装了。”说完拉开裤子往欣欣脸上撒尿,边尿边说,“让你清醒清醒。” 赶上来的小梅见状,赶紧给金波安排了韩玉秀和另外一个姑娘让他快活,然后把欣欣送到医院。到医院一检查,门牙磕掉了两个。小梅很不高兴,就找着少平抱怨:“你看把人好好一个姑娘弄成这样。” “我这兄弟,脾气是有点暴躁。”少平说,“这样把,你带她去种两颗牙——挺漂亮一姑娘,少两颗门牙看着像个啥——所有的医药费由我来出。” “那倒是不用,这点医药费我还负担的起。”小梅意识到金波在少平心中的地位,没办法拿他怎么样,也就算了。 “还是我来出吧,这点钱我们都不会在乎,”少平说,“我兄弟弄下的事,算是我的一点补偿。然后——”突然他又想起了点什么,“好了之后也别在这儿唱歌了,她和金波见了面互相别扭。她要是愿意发展的话,我出点钱,让她去参加点比赛,选秀什么的,也算是个前途。” 欣欣因祸得福,有了少平支持,不仅补好了牙,还去委内瑞拉整了容。回来之后又请了专业的包装公司,为她量身打造了出身,经历,服装,造型,歌曲,舞蹈,让她在一个全国性的选秀活动中一出道就得了省赛区的冠军。 少平很是高兴,看来这孩子确实有培养价值。他请来晓晨和高郎为欣欣做推广宣传,晓晨文字功底深厚,一支笔抵得上千军万马,加上高郎在媒体的经验,让欣欣在参加全国大赛之前就成为了一个自小家境贫寒,但对音乐矢志不移,多年坚持,终于有所成就的励志典型。全国大赛拿了名次之后,高郎索性成立了一个公司,专门负责欣欣的演唱会,和一些推广工作。 在高郎的推广下,欣欣很快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星,就连三公子的夜总会都请她去唱歌。委内瑞拉的刀工世界一流,拾掇出来的欣欣让三公子看了一眼就着了迷,刚唱完歌就把她带到夜总会的一个豪华包厢里。当看到欣欣身下的那一抹女儿红时三公子更加高兴,这么漂亮,歌唱到这个地位还能保持处女之身,他今天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当即拍板,让欣欣跟着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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