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报研究的效果广阳战斗中,战地报告称第四中队全体战死19名,失踪3名[1](联队史战报记录)。师团第二野战病院总损失为死亡44名(1939年12月师团死伤统计)。此结果是否正确?有没有大的遗漏?为什么辎重部队没有出现损失报告?对此类疑问,除了战斗统计资料外,还有其它各种交叉验证方法。 比较可靠,全面的方法是利用政府《官报》中的《战地其他死亡者》通报,和同陆海军省上报的靖国神社合祀者名单对照验证证。若仅看死亡者数,日军的各种统计,包括联队史中的最终统计(战后的户籍统计)是接近于精确的。而负伤数则不然,主要是衡量标准不同。一般下级部队所称的“负伤者”,指的是战斗减员,并不一定出现在上级部队统计中。陆军省计算的标准是从战场后送入院。即重伤后送到兵站医院,海上病院船,或国内病院的伤员。此类负伤者,在军籍记录,死亡者档案(若后来死亡的话),厚生省的各种治疗,入院记录档案中都可以查到履历。但战场上负轻伤下火线时,决定者是现场军医。军医在治疗记录中,部队在战斗详报中都可能记录为负伤。但若没有后送,军内档案不会留下痕迹。 广阳战斗中也有此种例子。第三中队古味准尉的阵中日志,记录了广阳战斗第二天11月5日,第三中队出现的5名负伤者。但仅4天后,在榆次又记录了其中3名的归队。其余两名若后送(日志没有触及),记录会留在军籍履历中,但数天后归队的3名,并不会进入上级的负伤统计。所以精确地统计负伤者数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此现象不分敌我,具有一种普遍性。 由于负伤有这种表现暧昧,可伸缩的性质,所以某D担当宣传的部门,总愿意使用“死伤,毙伤,歼灭,消灭,日伪军,敌人”一类的定义不明确的词汇,来宣传扩大战果。此宣传技巧一脉相承,不仅今日的教育,记录,连战史研究的学者,也受到这种浮夸手法影响,滥用此类定义不明确的宣传词汇,使学问的严谨度大大下降。“歼灭,消灭”的“灭”,绝不等同于“伤”,从词汇本意是将对象全部除尽,不致复起之意,但在国内多年的抗战宣传,军史,战史记录中已发生政治性演变,外行者囫囵吞枣,沾沾自喜,内行者中,现似乎也成为暧昧的“死伤”代词。 如大学历史教材《中国近现代史纲要》中,为证明共产党是抗战“中流砥柱”所出示的数据中,就使用了“消灭”一词。称“在八年全国性抗战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和华南抗日武装等…消灭日,伪军171.4万余人,其中日军52.7万余人”[1]。此处的“消灭”到底是死是伤?文意不明。若理解为死亡,仅共产党八年抗战的歼敌数(死亡数),就远远超出了日军在大陆地区8年间死亡者数(包括病死,事故死)总和[2],可以说是一个非常荒唐的国家见解。
[1]《中国近现代史纲要》2015年修订版,高等教育出版社,166页。 [2] 据日本厚生省的统计,8年的战争中日军在大陆死亡人员约39万,其中包括军属和约两成的战病死,事故死数据。笔者推测,剩下的约30万名死亡者中,有约4/5,是在正面战场与国军作战中的损失。即八年抗战,共产党军队的真正歼灭(指死亡)日军数字最多不会超过6万名。 所以,笔者不赞成使用“死伤”“歼灭”“消灭”之类的已政治化的用语、概念,提倡明确死伤分类,进一步讲,只研究“死亡”数据。特别是对可以准确掌握的己方死亡数字的研究。如果是统计死亡数,日军损失计算的精确度就会大大上升。 在日本,不仅一部分部队史中有战死者名簿,各县厅的户籍课,靖国神社(全国战死者),各县护国神社(地方战死者)中,都有对同一死亡者的实名军历记录,没有一点可作假的余地。若战争对象国都能按此方法进行对战斗死亡者的研究,归纳,其结果才是公平的,交战对方所称谓的“战果”。此处,还要注意的是区别战没者和战死者。除战斗详报外,日本的统计,多以战没数字为准,其中包括2-5成的非战斗死亡[4]。 日本国内今日早已具备了这种对己方战损研究的客观条件。只是方法面还有一定阻力。因为此类死亡情报属于个人隐私,在民主国家受行政保护,一般人(包括研究者)不能随便查询。即使是以前公开过的(如联队史中的战没者名簿),现在行政面也不准复制,引用。研究成果中若触及战死者个人情报,也有可能遇到行政,法律面追究责任的麻烦,哪怕是已被公布过的,战争时期的名单。 但有一个可钻的空子,即战前的《官报》(政府行政事宜的公报)中公布的“陆海军其他战地死亡者”名单,和《官报》登载的“靖国神社合祀”名单,此类情报,现在还在继续公开中。虽资料不完全(战地死亡者通报栏截止至1941年,合祀名单截止至1943年),若调查对象是1940年以前的战地死亡者(战死,战伤死,战病死),通过《官报》登载的陆海军省战地其他死亡者通报栏,不仅可以掌握全体数(年间死亡数),还可以具体到死亡日期,死亡者的实名,籍贯,军阶等细节,经专业研究,也不难归纳出战死者的所属部队,并具体到某日,某地战斗的损失。 图表6-10 《官报》首页,约每工作日发一号,记录政府行政面大事件。 官报唯一缺陷是没有明确公开所属部队。所属在战时是一个不能公开的军事机密。各部队不称编制名,称呼“支队,部队”,冠部队长姓的方法,就是一种保密处理。战争期间出版的各种战场记录中,此部分内容也必须被伏字掩盖。另外,死亡者的正式记录,并不是由前线部队管理,而都在军管区。军管区,日中战争时正式称“师管区”,“联队区”,是分布于各地方掌管征兵,复员,保管军人户籍(军籍)的单位。在现地征兵后把兵员输送,分配给各部队。前线各部队作战的死亡者,最后也是由师管,联队区负责善后处理,并将最终结果报告给陆、海军省,符合条件者(英灵)付证明书等通报给靖国神社实施合祀。 兵役是国家的法律制度。所以国家有义务保管服役者的档案资料,赔偿损失(死亡一时赐金),进行表彰(作为英灵合祀),和公开进行死亡通报。可以说官报中的陆海军《战地其他死亡者》栏,即是某人在确认死亡后消除军籍,户籍,解除雇佣关系(兵役)的公式通报。从理论上应包括所有的死亡者(但会有少数技术面遗漏)。而靖国神社的合祀者,是从其中筛选出的英灵(功劳者),经过订正,核对信息更准确。实际上,只要不是投敌,叛变,犯罪者,包括所有的事故死,战病死者,都可进入合祀名单,受到国家的表彰。被淘汰者(成为俘虏,为敌军服务者),战后也有权利接受国家的恩赏(生存者),抚恤(遗族年金)。 从以上可得知,日本不仅有近代的,全国普及的户籍制度,更因为有兵役法(1927年),兵役制度,所以才留下大量军人的人事档案(厚生省掌管数达3400万件),能精确地掌管到每一名战死者的个人情报。 如今,在行政面的军人人事档案不公开(只对直系亲属公开)的情况下,利用《官报》的战地死亡者通报数据进行战史研究,可以说是一种新的方法面尝试,现在已取得巨大成果。但由于结果对现在国内的政治宣传,军史研究具有逼真且强力的颠覆性,可揭穿即成国内所有战史研究,政治宣传,学校教育中的不实之处,此方法至今在共产党政权管控的学术界,不可能获得研究的市民权,大多数拿官饷研究的御用学者,不愿意从事此类费力又危险的敏感话题研究,所以现状下被官学界所敬远,仅流传于民间战史爱好者之间。 图表6-11 陆海军公表的《战地其他死亡者》通报栏。按日期,部队别,记录了几乎所有战死者的基本情报。国会图书馆『近代ライブラリー』公開中 此种国家官报资料,对战史研究者来说应怎样来利用?又怎样克服死亡者所属不明的缺陷?。虽比较困难,但不是没有方法研究。因为通报中有明确的战死日期表示,和笼统的死亡地域(如“北支那”“中支那” )别,所以仅此两点,即可得到一个相当大的聚焦效果。 比如从理论上讲,若能将各号《官报》(约每工作日颁发一号)中1937年9月25日这天,于“北支那”死亡的所有军人名单聚集齐全,其中肯定包括同日八路军平型关大捷,和腰站阻击等战斗中死亡的日军全部名单。现已查明9月25日,日军在华北(北支)的全部死亡者共261名。其中包括八路军一一五师平型关大捷中日军死亡者总数的165名,腰站阻击战斗死亡者2名。所以,平型关大捷两处战斗,日军到底是宣传中的日军被歼“1300名”,还是档案文件记录的战死165名(不包括腰站阻击的两名),遵循战损自报原则,其结果一目了然。一个是死伤不分的战果宣传概数,一个是包括所有死者实名,军阶,出身地,死亡时间的详细战损记录。若此方法能得到推广,得到多数研究者的协力,构筑成数据库,定能出现一个惊人的,颠覆性结果,推翻所有宣传,教育“打造”出的,所谓国家认同和民族记忆(抗战的歼敌数据)。 二,官报研究的方法(示范)以上所述,只是一个理论上的方法,实际上的作业并不那么容易。存在一,如何聚集数字,二,如何区分战场,三,如何确定所属部队等难题。比如研究平型关大捷,1937年9月25日这天,八路军在后方小寨村,国民党军在平型关长城前线,激战同时在进行,“北支那”(华北)其他地区也有其它的各种部队在战斗中出现死亡。这样,要想要区分官报数据记录的261名战死者的死亡地点(具体战场)就发生了困难。况且像在平型关小寨村与八路军一一五师作战的日军各部队一样,其原属的师管区分为几处,同为自动车部队,新庄淳中佐的第六兵站自动车本部四名属于宇都宫师管,中西中队属于京都师管,矢岛中队属于东京师管,步兵第二十一联队的死亡者属于广岛师管,上报时间不会在一起,所以从约每工作日发行一号的《官报》陆海军“战地其他死亡者”栏中寻找出所有昭和“12年9月25日于北支那战死”者,并聚集归纳成名单,作业很麻烦,不仅容易出错,遗漏。即使都聚集到一起,得出了261名的总数字,若没有专业知识,也很难辨明哪些是在平型关口,团城口,东跑池村与国军作战的死者,哪些又是在小寨村与八路军作战中的死者,或哪些是其他战场(平汉线,津浦线)的战死者。 实际上,解决这个问题也并不困难,一是要有高度的军事知识,知己知彼,从其他资料掌握作战日军的所属,战斗地域和行动踪迹。摸清在某地作战的到底是哪一支部队。属于哪一个师管,联队区。不能只笼统地称鬼子,敌人。由于死亡者都是师管,联队区上报,上报方法,排列也有一定规则,所以若能掌握,利用其规则,判断出部队所属也是不难的。 其规则之一是死亡者名单都是按日期,按部队别加以区分,不同部队之间,“战地其他死亡者”栏中一般都留有区分线。即某日,某部队的战死者,会出现在一个区分线内。由于有死亡者的原籍记录,所以只要有军事知识(师管的管辖地域),战史知识(作战部队所属),基本可以判明这是哪一个师管,联队区的部队。若再能从战斗详报,联队史中寻找到几位战死者实姓实名进行确认的话,很容易就能找到特定部队的战死者全部名单。即《官报》中这个小段,就是某一次战役(战斗)的某一部队的死亡者。(不会包括失踪数,失踪若确定为死亡,也是一两年后的事,名单不会在一起)。 1.广阳战斗辎重兵联队的损失下面具体进行一下演示作业。以下三张表是从三处《官报》中寻找出来的, 1937年11月4日,广阳战斗(八路军广阳大捷)中的战死者名单。 图表6-12 官报第3440号,11月4日广阳战斗第二十辎重兵联队的死亡者名单 这是一个广阳战斗发生的11月4日,判断为某辎重部队的战死者名单。会不会是广阳战斗的战死者?由于第二十辎重兵联队没有留下自己的战斗详报记录,只按步兵联队史,判定不了辎重兵联队是否有死亡。换一个方法,若通过第二十师团的损失统计,可以掌握到至1939年12月31日,第二十师团辎重兵联队(下属6个中队)的总死亡数为174名。但也不能确定其中有多少于1937年11月4日死亡在广阳战斗中。此为战史记录的界限。若资料不完整,追寻到此地,会一筹莫展。 能解决此问题的,既是《官报》的“战地其他死亡者”栏。从上图中可发现,广阳战斗的11月4日,出现某部27名“辎重兵特务兵”死亡。是否是第二十师团辎重兵联队所属?可用如下方法确认。 判断方法一,可确认此27名,是1937年11月4日,于“北支那”战死。二,出身地多为大阪,神户,即都是大阪师管(第四师团)所属。第二十师团是朝鲜龙山师团,1937年事变后新创建的辎重兵联队(20T)为国内大阪师管区代管。三,兵种绝大多数是辎重兵特务兵二等兵(图中一等兵是死后的追叙)。从以上情报,可得知这是一只辎重兵部队。 仅以上三点,已具备了大多数证据,基本上已可确定为其名单为大阪师管上报的,第二十师团辎重兵联队11月4日在广阳战斗中的战死者,但还缺乏决定性证据。即个人名的对证。 若利用其他资料继续查找名单中的将校[5]“逸见重治”的人物线索,可发现其属于“加藤权”部队。1931年东京帝大经济学部毕业,其父是原日本银行的计算局长(《朝日新闻》1937年11月15日)。对照联队史等记录也可知,辎重兵第二十联队联队长为加藤权大佐[6],其部队对外称加藤(权)部队。 图表6-13 1937.11.15 朝日新闻 由于得到人名对证,所以可以确认,此处的27名辎重兵,正是11月4日,第二十师团辎重兵联队(加藤权部队)的第四,第五中队在广阳战斗中的死亡者。在此研究分析过程中,可以说《官报》记录起了决定性作用,弥补了战史记录的不足。若想精益求精,还有一个补充验证法,查阅记录战功的《支那事变忠勇列传》。前出逸见重治的战功记录,也出现在其中第六卷第33页。记录了更详细的个人情报。有更具体的战斗时间,地点,战斗过程,死因等记录。也可以判断出,虽然第二十师团是日军甲师团的精锐之一,但日中战争后经战斗动员新组建的辎重兵联队,却全部是预备役,后备役和补充兵。可见日军平时一直轻视辎重兵部队建设,和人员素质培养的一贯作风。此弱点,战争初期被专打敌后勤部队的八路军的游击战术锁定,以辎重兵特务兵为对手,演出过多次后方作战的所谓“大捷”闹剧。从以上作业中可知,实际上战史记录没有过的内容,也能在政府的《官报》中得到确认,检证。 2.第二野战病院的战死者图表6-14 官报3572号 11月4日广阳伏击战中第二十师团第二野战病院的战死者名单 下面,用同样方法继续检证一下广阳战斗中第二野战病院的战死者。见下图。 第二图 1. 蓝色框中的43名,可以确认是昭和12年11月4日于“北支那”战死 2. 战死者多数出身为大阪师管区内(和歌山,大阪) 3. 构成为4名将校,22名卫生兵,17名辎重兵 4. 死亡将校数量,和姓氏(高田,上田),与前出别档战史资料中病院长守田舍报告的将校数量,人名吻合。另外守田报告书提到的一名“饭沼一等兵”,也出现在名单中。全名“飯沼梅藏”大阪府大阪市南区人。 所以此件很容易断定,这43名,正是广阳伏击战中第二野战病院的战死者名单。按1939年12月师团死伤统计,第二野战病院总损失为死亡44名,负伤15名。《官报》记录中少记一名的理由,考虑是失踪者的处理手续问题还没有结束。 关于第二野战病院的战死伤,联队史等战史记录中有过复数记录。在此处利用《官报》又得到一次交叉验证。从结果看,官报记录和师团死伤统计的数据几乎一致,是十分可信的。通过此次再验证,不仅可确认数量,还能精确掌握所有死亡者的个人信息。 3.护卫步兵第四中队的战死者再进一步验证一次广阳战斗中步兵第四中队的死亡数据。见以下第三图 图表6-15 官报3579 号 11月4日,广阳战斗中80i第四中队的战死者名单
1. 蓝色框中的20名,可以确认是昭和12年11月4日于“北支那”战死 2. 战死者多数出身为大阪师管区内(和歌山,奈良,大阪) 3. 构成为2名步兵将校,18名步兵 4. 将校名松下武男步兵大尉(死亡时中尉),中井义治少尉(死亡时准尉) 将校名与联队史记录的第四中队长松下武男姓名一致,战斗详报中的中井(义治)准尉也在同表中出现,所以无疑,这里出现的20名,是广阳战斗中第一大队第四中队的战死者。在此官报记录也交叉证明了联队史记载的战死19名(战伤14名,失踪3名)的记录是十分可信的。失踪的3名在官报中应有一名被认定为死亡。 4.用《官报》合祀名单验证不仅如此,官报的“战地死亡者”记录,还可以进一步得到《官报》中的另一种记录,《靖国神社合祀者》名簿的再次佐证。 下面的这张官报,是1939年4月,也就是前述“战地其他死亡者”通报约半年后公表的靖国神社合祀名簿中有关部分。步兵第四中队,和师团第二野战病院的名单排在一起,说明其公表也是按照日期别,部队别的顺序。合祀名单中并没有日期是一个大缺陷。但只要能对上姓名,此方法也能成为一种再检证的手段。此图表,虽没有日期记录,但对照有日期的前出《官报》“战地其他死亡者”栏,可知道这前后数页,都是第二十师团在娘子关战役中死亡者的综合记录。其中包括了前出的广阳战斗第四中队的全体名单共46名。多出者,是战役中第一大队在其他战场的死者。 图表6-16 官报3675号 1939年4月《官报》3675号中,靖国神社合祀名单。此部分为第二十师团的合祀者 中段的水色框中的是第二十师团辎重兵联队在广阳战斗中的死亡者,和前出“战地死亡者”名簿的内容同样,下段黄色框中的内容是师团第二野战病院的广阳战斗死亡者,和前出 “战地死亡者”名簿的内容也同样。其中的前后,零星部分笔者还没能确认,推测也都是第二十师团在太原攻略战中的700余名战死者的一部分。如此,日军的档案记录中的死亡者,不仅可以进行复数,交叉验证,还可以提示死亡者名单作证据。 用《官报》数据查找死亡者十名以上的大规模战斗十分有利,若仅仅数名死亡的小战斗,还原起来就会很困难,在上十万人的名单中查找核对数人,不仅工作量大,容易出错,也十分繁琐。若不知道一名以上具体人名的话,几乎不可能进行有效查询。另外,官报的数据,也不一定精确。若是存在一段时间后的战伤死者,或失踪者被追认死亡的情况,即使名单进入官报,其排列位置也不会在一起。会零星出现在日后其他号官报中。所以查找大宗并不困难,若掌握全部的零星补遗却很难。补报成全,又是一个常见现象。所以最全面正确的统计,应还是战后按行政,户籍,军籍资料再次构成的战没者名簿(若存在,多附录于各联队史中)。可以具体到每一位“战没者”(包括“不名誉”的死亡者)。
[1] 高鍋博美編『地隙を征く/歩兵第八十聯隊北支戦誌』1984年、80頁。此为第四中队的记录。由于未见原文,是战斗详报还是战后的统计不明。
[2]《中国近现代史纲要》2015年修订版,高等教育出版社,166页。
[3] 据日本厚生省的统计,8年的战争中日军在大陆死亡人员约39万,其中包括军属和约两成的战病死,事故死数据。笔者推测,剩下的约30万名死亡者中,有约4/5,是在正面战场与国军作战中的损失。即八年抗战,共产党军队的真正歼灭(指死亡)日军数字最多不会超过6万名。
[4] 在大陆战场,病死等其他死因一般在战没者数2成前后,在太平洋战场,达4(秦郁彦说)-6(藤原彰说)成。
[5] 将校的公开情报,比士兵容易查到。报刊,特别是地方报刊为重要线索。
[6] 《追憶?輜重兵第20聯隊?朝鮮第30部隊》赤れんが会編,1988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