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版https://cpri.tripod.com/2025/sdakota.pdf

South Dakota/南ダコタ/ㄉㄚㄎㄛㄊㄚ/达科他（州）人口924,669（2024年统计）、是全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第46位，其中白人84.7%、Indian/ㄧㄣㄉㄧㄢ/印第安人8.8%（2010年统计），但面积是ㄚㄇㄝㄌㄧㄎㄚ第17位。ㄉㄚㄎㄛㄊㄚ源自ㄧㄣㄉㄧㄢ Sioux/ㄙㄡ/苏部落（族）[1]的语言，意思是“朋友/同盟”。ㄙㄡ这个词的发音是敌对部落对ㄙㄡ部落的的敌意蔑视称呼，大意为“小蛇”或“坏蛋”，所以他们反对这个用语，但从ㄈㄌㄢㄙ殖民当局到ㄚㄇㄝㄌㄧㄎㄚ政府等文献都一直用ㄙㄡ，南ㄉㄚㄎㄛㄊㄚ最大的城市也叫Sioux Falls/スーフォールズ/ㄙㄡ/苏瀑（瀑布），人口209,289（2024年）。ㄙㄡ语原来有简单的象形书写符号，后来由传教士们根据拉丁词母转写创制几种书写方案，但变换复杂难懂，不实用，虽然被列为州的第2公用语，但只有1%多一点的人用ㄙㄡ语。

【Rushmore/ラシュモア/ㄌㄚㄒㄇㄛㄦ/拉什莫尔总统山】

南ㄉㄚㄎㄛㄊㄚ被称为“The Mount Rushmore State/ラシュモア/ㄌㄚㄒㄇㄛㄦ/拉什莫尔山州”，因为ㄌㄚㄒㄇㄛㄦ山的四位总统雕像为南ㄉㄚㄎㄛㄊㄚ带来每年近3百万的游人，成为南ㄉㄚㄎㄛㄊㄚ第2产业旅游业的主力。ㄌㄚㄒㄇㄛㄦ这个词来自当初来此视察投资开发的New York/新ㄧㄛ-ㄎ/纽约律师商人的名字，ㄙㄡ语发音Tȟuŋkášila Šákpe原意为“Six Grandfathers/6个先祖”，不过转写的英语发音与书写太难，只好按熟悉的英语名字命名了。

ㄌㄚㄒㄇㄛㄦ山的四位总统中，建国总统Washington/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华盛顿在与海岸殖民地西部的ㄧㄣㄉㄧㄢ部落作战中建立功业，奠定了后来指挥独立的大陆军的经验和声名。独立宣言作者、第3任总统Jefferson/ㄐㄝㄈㄜㄦㄙㄛㄣ/杰佛逊签署“Louisiana/ㄌㄨㄧㄙㄢㄋㄚ/路易斯安那购买”扩展了新兴的ㄚㄇㄝㄌㄧㄎㄚ一倍的领土，包括整个南ㄉㄚㄎㄛㄊㄚ的地域。Lincoln/ㄌㄧㄣㄎㄣ/林肯领导ㄚㄇㄝㄌㄧㄎㄚ废除奴隶制维护了国家的统一。第26任总统Theodore Roosevelt/ㄌㄛ-ㄙㄨㄝㄦㄊ/罗斯福领导ㄚㄇㄝㄌㄧㄎㄚ扩展海权成为世界列强之一、调解日俄战争获得Nobel/ㄋㄛㄅㄟㄦ/诺贝尔和平奖，也推动国立公园系统的建立。现有的石刻雕像没有完成设计的半身像，但生动的面部表情（特别是眼神）更突出了他们领导ㄚㄇㄝㄌㄧㄎㄚ建设民主共和的决心，值得被雕刻在此，配得上Plutarch/ㄆㄌㄨㄊㄚㄎ/普鲁塔克的《英雄传》式名册。

【Lakota/ラコタ/ㄌㄚㄎㄛㄊㄚ/拉科塔族的“圣山”Black Hills/黑山群陵】

ㄌㄚㄒㄇㄛㄦ山坐落于Black Hills/黑山群陵，18世纪以来被Lakota/ラコタ/ㄌㄚㄎㄛㄊㄚ/拉科塔族人占据，称之为Paha Sapa/ㄆㄚㄏㄚ·ㄙㄚㄆㄚ（山岭是黑的），成为他们的“圣山”。1868年，在抵抗ㄚㄇㄝㄌㄧㄎㄚ西部大开发中最具战斗精神的ㄌㄚㄎㄛㄊㄚ族与Dakota/ㄉㄚㄎㄛㄊㄚ族、Nakota/ㄋㄚㄎㄛㄊㄚ族作为ㄙㄡ部族在Fort Laramie/ララミー/ㄌㄚㄌㄚㄇㄧ-/拉勒米堡与ㄚㄇㄝㄌㄧㄎㄚ联邦政府签署Sioux Treaty/ㄙㄡ条约（插图相片），其中的第2条款设立Great Sioux Reservation/大ㄙㄡ保留地（包括黑山群陵），联邦政府保证"absolute and undisturbed use and occupation of the Indians/ㄧㄣㄉㄧㄢ人有绝对的、不受干扰的使用和占领权"，而条约规定以外的任何别人都不能"pass over, settle upon, or reside in the territory/在该领土上通行、定居或居住"。

1874年Custer/ㄎㄚㄙㄊㄜㄦ中校带领的探险队在黑山群陵发现金子和别的矿物后，大量白人移民涌入，引发冲突，联邦政府违背条约保护白人移民，与ㄌㄚㄎㄛㄊㄚ族等ㄧㄣㄉㄧㄢ人发生了多次战争，各有输赢，著名的“Custer's Last Stand/ㄎㄚㄙㄊㄜㄦ的最后一战”就是指ㄎㄚㄙㄊㄜㄦ指挥的陆军第7骑兵团近300人1876年6月25-26日被ㄌㄚㄎㄛㄊㄚ族等ㄧㄣㄉㄧㄢ人联军歼灭的著名战斗，但ㄌㄚㄎㄛㄊㄚ族人最终被赶出黑山群陵。现在属于黑山群陵的ㄎㄚㄙㄊㄜㄦ市和ㄎㄚㄙㄊㄜㄦ州立公园就是纪念“为国捐躯”的ㄎㄚㄙㄊㄜㄦ中校，景色比一些国立公园还壮丽，时季好的话还可以看到buffalo/bison/野牛（可惜我们没有遇到）。

从ㄚㄇㄝㄌㄧㄎㄚ联邦政府与ㄧㄣㄉㄧㄢ人的签约、战斗、屠杀、驱赶出原驻地的历史，可以清晰地看出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发展背负着任何大规模人类政治组织形态都必然伴随的social sin/社会性ㄙㄧㄣ/固有的本性缺欠，而“ㄌㄨㄧㄙㄢㄋㄚ购买”绝不是意味着ㄚㄇㄝㄌㄧㄎㄚ买下了ㄈㄌㄢㄙ的领地，因为那一大片土地本来不是ㄈㄌㄢㄙ的领土（也不是ㄧㄣㄉㄧㄢ人任何部族的固有领地），而只是意味着缺钱的Napoleon/ㄋㄚㄆㄛㄌㄧㄛㄣ/拿破仑为了持续在欧洲的战争放弃了对那一大片鞭长莫及的遥远土地的占有野心。一个社会/国家文明的进步在于认知、减轻自身的社会性ㄙㄧㄣ，例如废除奴隶制，朝着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想王国接近。

【永远没完成的Crazy Horse Memorial/烈马纪念雕像】

ㄎㄚㄙㄊㄜㄦ毕业于西点陆军校，是内战英雄，被提升为Major general/二星少将（内战结束后因为裁军被降为中校），大概是西部大开发中战死的最高衔的军官。原来各地共有6个地方纪念他，但有些因为ㄧㄣㄉㄧㄢ人部族的抗议而被取消了。这场ㄧㄣㄉㄧㄢ人部族反抗ㄚㄇㄝㄌㄧㄎㄚ征服西部的军事胜利中最著名英雄是被一位称为Crazy Horse/疯狂烈马的ㄌㄚㄎㄛㄊㄚ族武士。自然地，有人会从ㄌㄚㄒㄇㄛㄦ山的总统雕像想到在黑山群陵为烈马建立更大（3倍）的山石纪念雕像。

我们进入门票不便宜的纪念处，觉得像类似的ㄧㄣㄉㄧㄢ人部族销售艺术品的商场。烈马纪念雕像实际上是白人艺术家族以及支持者们的观念产物，作为抗议ㄚㄇㄝㄌㄧㄎㄚ征服ㄧㄣㄉㄧㄢ人部族的象征具有一定的意义。他们拒绝政府的资助（怕失去主导权），也没有得到ㄌㄚㄎㄛㄊㄚ族人任何正式形式的认可（靠烈性炸药开山劈岭是亵渎“圣山”），从今天自然保护角度也难以认同这样的艺术行为，至今为止只完成了面部雕刻和一个指头，艺术水准远不如ㄌㄚㄒㄇㄛㄦ山的总统雕像，没有达到、大概也永远无法完成原初设计的半身、手臂和战马形象。历史意义片面、艺术价值不高的半成品烈马雕像永久地占据黑山群陵的一个高峰，好像宣示着ㄌㄚㄎㄛㄊㄚ族的固有领地权力，其实他们在被ㄚㄇㄝㄌㄧㄎㄚ联邦陆军赶走之际的1百年前才赶走了别的更弱小的部族占地为王。

1980年7月23日，在ㄚㄇㄝㄌㄧㄎㄚ v. ㄧㄣㄉㄧㄢ人ㄙㄡ族一案中，最高法院裁定黑山群陵是被ㄚㄇㄝㄌㄧㄎㄚ联邦政府非法没收，并下令支付初始土地价值加103年利息总计近1.06亿美元（2023年升为17亿美元）。ㄌㄚㄎㄛㄊㄚ族拒绝接受这笔钱以终结他们的要求，而继续要求把黑山群陵归还给他们。这对被自己的最高法定判定为非法占据的联邦政府固然是一个法律惩罚，但那些被ㄌㄚㄎㄛㄊㄚ族压迫的更弱小的ㄧㄣㄉㄧㄢ部族在西部大开发过程中配合ㄚㄇㄝㄌㄧㄎㄚ陆军作战，觉得1868年的ㄙㄡ条约排除了他们就是不公平的。必须正视的事实与真理是：地球的土地、空间、地下、海洋等自然资源不是任何个人或群体的永久财产，它们甚至也不属于全人类，而必须与动物等自然界分享rights of usage/使用权利。人类如何分享越来越稀少的自然资源？这需要集团理性的启蒙，起始于个体的社会性ㄙㄧㄣ觉醒。

ㄧㄣㄉㄧㄢ人原来没有姓氏人名，而是因为个人的品行得到社区的称号，例如因战斗英勇得到的“疯狂烈马”称号、因为领导力得到的“Standing Bear/站立的熊”[2]称号等。据ㄌㄚㄎㄛㄊㄚ族人回忆，烈马不是chief/首领，性格腼腆，不善交际，所以没有留下照片，完全不是雕像那样的独裁“酋长”相貌。实际上，大草原上的部落首领们不是白人们观念中的“酋长”，男子们更像懂得“不受统治的”东南亚高地anarchist/ㄚㄋㄚ-ㄎㄧㄙㄊ山民，保有相当大的自由权利，可惜杰出的人类学者James C. Scot没有把他的研究投入到这个错综复杂的历史社会政治法律性问题[3]。

意外的收获是在烈马雕像山下ㄌㄚㄎㄛㄊㄚ族艺术家的现场表演。今天的艺术家名为Starr Chief Eagle，自我介绍说她是首领“鹰”的第5代，因为擅长舞蹈被称为“星星”。她前半小时的教育性演说（30-40个观众基本上是白人）虽然枯燥，但对我倒是难得的实地考察机会：不要称我们为ㄙㄡ，因为那意味着你把我们当成敌人；全ㄚㄇㄝㄌㄧㄎㄚ有5百多个联邦政府认可的ㄧㄣㄉㄧㄢnation/ㄋㄟㄒㄣ（汉字翻译“国家”、“民族”都不正确）[4]（与联邦national/ㄋㄟㄒㄣ政府平等签约）；请把我们作为朋友对待。最后，她娴熟地舞动25个呼啦圈造型，赢得了比演说持久的掌声。

【badlands/坏土地国立公园的历史地标】

“badlands/坏土地”是指没有用处的类似沙漠的地形构造，因为面积广阔，被辟为国立公园。其中有一处地标显示ㄧㄣㄉㄧㄢ人首领Big Foot/大脚1890年12月24日因为被白人出卖以及ㄧㄣㄉㄧㄢ人部落之间的不和，带领350名ㄌㄚㄎㄛㄊㄚ族人逃难路过坏土地墙，5天后与他的近2百名族人在“Wounded Knee/受伤的膝盖”处被联邦军队屠杀，联邦军也有31人死亡，是西部大开发最后的一次大屠杀。我们观看了所到之处的公园、博物馆的影视解说，都特意提到ㄚㄇㄝㄌㄧㄎㄚ政府和白人对ㄧㄣㄉㄧㄢ人的出卖，这是州政府的教育政策，不忘历史是减缓社会性ㄙㄧㄣ的基础。

【洲际核弹道发射场】

ㄚㄇㄝㄌㄧㄎㄚ中部大草原是空军、战略导弹和新近成立的太空军的基地和司令部所在，没有看到ㄧㄣㄉㄧㄢ人或当地白人居民们的抗议迹象。Ellsworth空军基地（B-1B型战略运输机等从这里起飞到全球各地）是全州雇用第2多人（1万多）的雇主。

冷战期间，上千枚minuteman/（召之即来的爱国者）民兵导弹被部署在此，观光中心作为国立公园的一部分几乎每天都可以参访，但参观发射井必须在90天前开始预约，所以我们未能进入发射井。

观光中心的正门除了苏联的镰刀斧头加导弹的标志，中间刻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孙子兵法，影视解说特别提到ㄚㄇㄝㄌㄧㄎㄚ和苏联的核导弹官员各自出于理性常识拒绝转发可能引发核战争的系统错误信号，避免了Mutual assured destruction (MAD)/保证互相毁灭（疯狂）的结局。ㄚㄇㄝㄌㄧㄎㄚ和苏联1987年签署中程导弹条约后，多数发射井都被关闭了。受“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意识形态支配的苏联共产党的领袖集团比现在统治Russia/Россия/ㄌㄛ_ㄙㄧㄚ/俄罗斯帝国的（不时发出核威胁的）独裁者小圈子更具有理性。

我在中国大学期间，听到老师们骄傲地介绍邓小平阁下曾经访问我们工程物理系致谢：“没有你们，我怎么敢说中美苏三角鼎立格局？”但我也读到“欧洲共产主义”理论，独立思考共产主义的未来在核战争的前景下如何可能实现。现在，连北朝鲜这样的贫穷国家也已经核武装起来，类似的已经或正在核武装的国家不少，他们并不在乎保证互相毁灭的疯狂结局，非核化的世界理想离我们更远了。“每当我们想到整个人类的命运随时有可能被几个掌握核按钮的国家头目毁灭这个简单事实就不寒而栗，人类已经有足够的聪明和能力毁灭自身，却没有基本的智慧废除核武器。核武器产生于战争，战争产生于人类的罪恶政治制度。只要人类依然摆脱不了国家机构的暴力宣传，以为国家暴力在人类的社会秩序中必不可少，就摆脱不了战争、摆脱不了核武器这个战争最极端手段。”[5]

在伟大的罗马帝国衰落之际，sinless/没有ㄙㄧㄣ的Jesus/ㄧㄝㄙㄨ-ㄙ出现了。现在，如果我们自觉认识到无论各个社会身份的人都必然带有社会性ㄙㄧㄣ，而减轻社会性ㄙㄧㄣ是个体解救的途径，兴许可以推动各自所生活的社会集团/阶层/社区提升集团理性。

【总统们之城】

最近的机场城市Rapid City/ラピッド/ㄌㄚㄆㄧㄉ/拉皮德/快速市被称为“黑山群陵的入口”，人口7万4703（2020年统计），因为市中心树立的总统铜像群（到Bush Jr./小ㄅㄨㄒ/布什为止）也被称为“总统们之城”。因为握有远远超越个体力量的权力，任何总统的社会性ㄙㄧㄣ负荷更沉重、难以减缓，绝大多数总统都不配登上ㄌㄚㄒㄇㄛㄦ山，有的实际上是ㄚㄇㄝㄌㄧㄎㄚ的败家子，发动两场无谓的战争终结了唯一超级世界帝国的地位、加剧了世界动荡（幸好没有反战人士到这里来涂鸦）。但也有两处非总统的铜像：一对无名的ㄧㄣㄉㄧㄢ人母子全身像和一位ㄧㄣㄉㄧㄢ人妇女的头像和她的名言：“MITAKUYE OYASIN (WE ARE ALL RELATED)/我们都是亲戚”。

ㄌㄚㄆㄧㄉ因为观光业“快速”成为南ㄉㄚㄎㄛㄊㄚ第2大城市，ㄌㄚㄆㄧㄉ日报作为订阅者最多的南ㄉㄚㄎㄛㄊㄚ报纸依然在运作，而曾经推动当地投资开发的股票协会办公楼关闭着，是7-8万人口城市健康发展的表现[6]。在市中心的建筑可以看到：主要工作机会是旅馆和餐饮等服务业，但机场服务很落后、迟缓，没有连接机场和市中心的公共交通，也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我们乘坐的联合航空的航班晚点（这次旅行的4次联合航班都晚点），行李在下一班才到达，但几个航空公司的柜台都没有工作人员，机场也没有为错过航班的行李提供领取窗口，只好等待再下一班的航班卸出行李时抓住航空公司的人，请其放我们进入机场内部查找自己的行李。不过，最后一天离开ㄌㄚㄆㄧㄉ的5点凌晨，一个年轻白人来开车送我们到机场。他在Chicago/ㄑㄧㄎㄚㄍㄛ/芝加哥出生、在Atlanta/ㄚㄊㄌㄢㄊㄚ/亚特兰大长大，22岁结婚后搬到平安悠静的这里来安家育子，在基地干保安工作的同时为旅馆在旅游季节开车接送游客。在东西海岸很少见到的这样的具有传统价值观的年轻人，而南ㄉㄚㄎㄛㄊㄚ依然保有ㄚㄇㄝㄌㄧㄎㄚ的优良传统，值得参访，不虚此行。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25年7月28日]

[1]小村镇Portage des Sioux/ㄙㄡ港口以前是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领地（在此之前属于Spain/ㄙㄆㄞㄣ/西班牙管治）对抗河东的新兴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的重镇，这个名字就是ㄈㄌㄢㄙ语（最后的词母x不发音）。在1812年战争中，原住民站在ㄅㄌㄧㄊㄞㄣ一侧对抗ㄚㄇㄝㄌㄧㄎㄚ，战争结束后，原住民们被迫在此签署一系列Treaties of Portage des Sioux/ㄙㄡ港口条约，1815年后接受ㄚㄇㄝㄌㄧㄎㄚ的管治，而领导ㄚㄇㄝㄌㄧㄎㄚ谈判（威胁加贿赂部落首领）的正是伟大的ㄌㄨㄧㄙ与ㄎㄌㄚ-ㄎㄜ远征队的ㄎㄌㄚ-ㄎ(governor of Missouri Territory/新任命的ㄇㄧ_ㄗㄡㄌㄧ领地总督)！这正是ㄌㄨㄧㄙ与ㄎㄌㄚ-ㄎㄜ远征队的主要功绩之一。（赵京，第5次探访America’s Heartland/ㄚㄇㄝㄌㄧㄎㄚ心脏地带，2024年7月19日。）

[2] 邻居的Nebraska/ㄋㄟㄅㄌㄚㄙㄎㄚ/内布拉斯加州政府大楼的“名人堂”有Standing Bear。他从ㄧㄣㄉㄧㄢ保留地返回故乡祭祖被逮捕，在法庭上抗辩：“我也是一个人！”

[3] 赵京，当代人类学揭示的山地东南亚的安那祺史观，2011年8月8日。The Art of Not Being Governed: An Anarchist History of Upland Southeast Asia, James C. Scot,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9.书的扉页引用Pierre Clastres, La societe contre l’etat：“没有历史的人民的历史就是反抗国家的历史。”

[4] nation一词来自拉丁文natio(来自于古希腊语《新约》中的ethnos一词)，意为“出身”，指比家族单位更大的、同样出身背景的人们，类似从各地来到罗马城的“同乡会”。14世纪中世纪时，到Paris/ㄆㄚㄌㄧ/巴黎来学习的来自同样地域、讲同样方言、有同样习俗的人们构成一个（ㄈㄌㄢㄙ古语）nacion/ㄋㄟㄒㄣ。随后，在church council/教会议事团里的分派被称为ㄋㄟㄒㄣ。从16世纪开始，England/ㄧㄣㄍㄜㄌㄢㄉ/英格兰用nation/（发音与nacion同为）ㄋㄟㄒㄣ专指“有主权的人民”，逐渐被别的人群采用。18世纪ㄉㄛㄧㄑㄧ哲学家Johann Gottfried von Herder/ヘルダー/ㄏㄦㄉㄦ-明确定义：一个拥有独特的语言文化的独立共同体就是一个ㄋㄟㄒㄣ。这个宣言帮助推动了作为一个ㄋㄟㄒㄣ的ㄉㄛㄧㄑㄧ的统一。日语汉字“民族”指文化意义上的ㄋㄟㄒㄣ，“国民”指政治意义上的ㄋㄟㄒㄣ。(赵京，作为nation/ㄋㄟㄒㄣ语言的汉语的书写系统，2024年2月20日第二稿)

[5]赵京，废除核武器的国际政治条件，2008年2月25日。

[6] Stripped for Parts: American Journalism on the Brink/被剥离得只要零件：濒临崩溃的美国新闻业, 2023. Director: Rick Goldsmith, Studio: New Day Films生动地展现了对冲基金“秃鹫资本家们”正在悄悄吞并全国各地的报纸，并将其掏空，而地方新闻的崩溃对民主和社区运作构成了深刻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