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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年 (或45年)前的倩影
   

应该说35年?还是45年?我一时都想不清了。借此小文,理理头绪吧。

 

我初中的英文老师虞老师,是班上40多个男生中(我上的是男校)不少人心目中的“美人儿”。 回头想想,19-20岁的她,似乎不算典型的“美眉”文静的她,总是一身整洁的学生蓝,短发,白皙的(有些微胖)的脸上带着些腼腆,好看的眉眼间又似乎时有思虑,甚至是淡淡的幽伤。据説,她专心向学,成绩突出,才在中专一毕业就被破格分来我们这个重点中学任教的。我们那时刚刚进入青春期,颇有些情窦初开的意味。对於所有课程中唯一的年轻女老师,不说别人,我(现在)坦诚地说,感觉上说有点“那个”。换了当时 1965-1966),有点“那个”的感觉是打死也不能讲的。

 

可能是爲了表达自己异样的心情吧,我和同座的同学有一次在她的课上,在座位旁的走道上安放了一枚尖头向上的图钉,然後故意装作举手提问,引她过来踩。她过来了,微笑着,耐心地回答了我们的问题。等她走囘到讲台上,那枚图钉不见了。後来她皱了皱眉,说了声“对不起。”就走出教室门,到楼道里去了。我伸脖从窗户那儿偷窥了一下,看到她一手扶墙,弯曲了一条腿,另一手去拔擡高了的塑料鞋底上的图钉。她很快就转囘了教室,若无其事地接着讲课,丝毫没有抱怨谁的意思,弄得我和同位的小哥们儿挺内疚的。

 

不久,文革浪潮铺天盖地而来,班上有人揭发了虞老师的某些“问题”,开了她的斗争会。当时有人把报纸糊的高帽扣在她头上,臭浆糊,墨水的,从上往下浇。我夹在群情激昂的人群中,看她脸色苍白,眉眼间的忧愁愈发浓重,但是毫无怨恨地沉默着(就像她宽容了我们那个“图钉恶作剧”那样),我陡然觉得双眼有些湿润,赶紧扭过了脸,去看窗外,生怕别人说我在同情“反革命”。-- 是的,加在她头上的是个可怕的“现行反革命”的罪名。理由之一,是她在教材中提及了伟大领袖(这本来是好事的),可是在变陈述为否定句时,她还用了同样的句子。全班都记得,当这个失误被发现後,她马上做了更正。可是眼下,谁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後来,我们被分配了,天南海北。再後来,时光流转,我考入了大学,毕业後留学,工作。有机会回到中学母校探望,已是65年入学後又经过35年了。北京有了剧变,母校也有了剧变。我甚至被警卫拦在校门外,不能轻易入内,当年好像没有这麽多的麻烦。我只好自报家门,声称是几十年前的老毕业生,看母校来了。被送入“校友联谊会”的办公室後,我一股脑地报出了记得的所有当年老师的名字。有人退了,有人转校了,有人故去了,唯一还能一见的,竟然是教英语的虞老师!

 

见面之下,我试问一句,“虞老师,您记得我吗?” 心想,几十年来,她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学生,这岂不是瞎问吗?让我震动的,是她脱口说出了我的名字。35年呀,人间沧桑。她衰老了许多,变化得让人心痛,连声音都谙哑了。哪里还能寻觅到当年让人怦然心动的身影。她说,再过几个月,她也要退休了。我不知赶在她退休前见上一面,是值得庆幸,还是一个失策之擧?我心目中楚楚动人的,略带娇羞的虞老师可能会永远的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果走在马路上碰到也绝对认不出来的老妪。35年是段不短的时光,但是,她真的应该变得让人一点也认不出来吗?我甚至因爲失望,竟对她生有一丝怨怼∶爲什麽这麽无情地夺走了我心中美好的梦?她带我参观了母校。对於眼前设施豪华的校舍,我心不在焉。在操场上,四下无人,她突然问我当年对老师是不是有点“那个”。 我犹豫再三,竟没有承认。看著她先是鼓励和略含期待,後来又似乎有些失望的目光,我很後悔来母校见她。教训啊,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是不应该冒然来见故人的,特别是曾经抱有美好情思和回忆的人。

 

从那一别之後,又是10年了。虞老师,您还好吗?

 

(补记∶我曾这样自问∶35年後与她重逢,假若她红顔未老,我会不承认对老师的“那个”吗?无疑,我会抢着点头承认的。两种反应对比下,我只能说我看到了自己低下,或曰卑劣的一面。可是,若当时违心地去做出让人高兴的反应,我又没有那个本事。应该如何看待这段人生中的小小插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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