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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求医生不要给我做这手术, 我宁可死!” 医生进去的时候, 红楚用着仅剩的一点力气向医生央求, 脸上是放松不下来的痛苦表情, 眼泪溢出了她的眼眶.
人，时时刻刻在做着选择。有的选择，是瞬间做出的，它是你生命直接的呼唤.
方觉在外面坐立不安的等着, 过了几分钟, 见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医生大步奔来, 走进了红楚的病房.
“天哪, 不会是又节外生什么枝吧!”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过了十几分钟, 男医生出来了, 离开了病房. 接着走出来的是红楚的主治医师, 那位年轻的女实习医生.
“陈先生, 进去看你太太吧, 她没事了.”
“她…手术这么快就做完了?”
女医生说: “没做手术, 她的血自己止住了.” 方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见为实,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进病房. 走到跟前, 见红楚躺在那里, 好象睡着了.
“护士, 我太太她…” 方觉轻声问一边的护士. “她大概睡着了. 真够玄的. 你太太死活不做手术, 我们请来了导师, 他说还能再挺五分钟. 就那五分钟, 她出血就缓下来了.” 方觉相信这一次真的是神垂听了他的祈祷, 保佑了他们. 他轻轻走到红楚跟前, 只见她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
“楚楚, 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冒险呢…” 方觉说, 帮她理着头发.
红楚轻轻咳了一声.
“陈先生, 先让你太太好好歇着吧. 她不能用力的.” 护士在一边说. 方觉看着护士把红楚推出了病房, 心里涌上一股无限的欣慰和感恩. 天地之间, 他们这个家, 多幸福啊, 他, 红楚, 南燕, 和刚出世的儿子一诚. 两天以后, 陈方觉带着妻子和儿子陈一诚回到了他们的 “草原木屋”. 一个月过去了, 月子里几乎全是方觉在忙和 --- 应该说九岁的女儿南燕也是个不小的帮手. 晚上孩子哭闹, 在红楚的坚持下, 方觉就在厅里的沙发床上睡觉. 三个月过去了, 孩子各种各样的表情和动作都出来了.
南燕好喜欢这个弟弟. 每次放学回家, 最开心的事就是看着弟弟, 和弟弟玩了.
“楚姨, 你看, 每次我回来, 弟弟就笑. 你看他那小手比划着…他就等着我来逗他呢.” 南燕说.
“他要是这会儿会说话, 一定会说燕子是个好姐姐呢.” 红楚说.
这天, 方觉告诉红楚, 宣蓉来电话了, 说想和南燕见面, 母子相认.
“得先和燕子谈谈, 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红楚说.
那天下午, 夫妻俩带着小儿子, 一起到学校接南燕出来. 路上买了一份南燕喜欢的冰激淋. “爸爸和楚姨, 今天是什么节日, 你们都来接我, 还带着弟弟, 还买了冰激淋?”
“燕子, 跟你说好几次了, 怎么改不了口总叫楚姨不叫妈?” 方觉说.
“人家就是不习惯嘛.” 南燕说.
“方觉, 让孩子顺其自然的好.” 红楚说. 回到家里, 四个人一起到了后院的台子边坐了下来.
“燕子, 楚姨就象你亲妈妈似的疼爱你,” 方觉说, “不过你的确有个亲妈.”
“亲妈?” 南燕目不转睛看着方觉问.
“就是把你生出来的人, 就象楚姨是弟弟的亲妈.”
“谁生了我?” 那一句问, 几乎就是南燕九年来最沉重的一问了.
“她姓蔡, 叫宣蓉.”
“那爸爸你…怎么没和她住一起?” 南燕紧盯着问. 方觉和红楚对视了一下. “怎么说呢, 那时候你两岁, 我们在中国的时候, 你的亲妈自己决定要离开爸爸出国去的.”
南燕想起来了, 所有人都和她说, 她的妈妈出远门去了. “那爸爸为什么不拦住她?”
“拦不住的燕子, 爸爸拦不住她.”
“我不信爸爸你这么有力气会拦不住她.”
“听着燕子, 你妈妈她打过电话来了, 说想见见你, 你想吗? 想见见你亲妈吗?” 从小没妈的思渴顷刻的功夫就在南燕的心田里膨胀起来, 她点头说想.
当天傍晚, 方觉把南燕送到了宣蓉家, 约好晚饭后来接孩子. 三个小时后, 当南燕从宣蓉家出来时, 她哭闹着, 泪眼看着方觉: “爸爸, 你骗我!”
方觉不解, “爸爸骗你什么了?” 他的记忆中, 还真的没骗过女儿什么.
“你不是我亲爸! 我的亲爸不姓陈!” (有关谁是南燕亲爸，请参看： 要多久…才能认识你 (小说) 十七 决斗） 上一集： 要多久才能认识你 82 爱情对子宫的超越 下一集：要多久…才能认识你 (长篇小说）八十四 【要多久…才能认识你 21-59】 小儿主动提出接受洗礼 【要多久…才能认识你 60-结束】 最后一个女人 （短篇小说） 三 《蜗居》之我爱 （13） 结语 生死相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