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热恋以后,有这么一段时间我曾经一再地“拷”问江陵对我的第一印象,他总是陷入遐想,很陶醉的样子告诉我:“你的耐克鞋好白好干净,你的身上好象没有灰尘一样,你的眼睛特别的清澈,我想看到底,就一头栽进去了。”这样的赞美不落俗套,也许正是因为江陵跟别人都不同,我入学后很快也注意到他了。
但是我的心里继续被和汇峰之间的折磨人的情愫所困扰。我欣赏江陵,但我并不愿意跟他单独出去。江陵选择了组织团体的活动,然后邀请我参加。在人群里,我总是比较放松。
那时候我和两个外系的女生合一个房间,三个人最初很亲热,进进出出都在一起。什么时候起,开始有男生来访,认识的,不怎么认识的,有时侯一坐就很久。曾经遇到过一个师兄的老乡,我这边板着脸整理东西,不让座,也不回答他说的任何话,一心希望他知难而退; 他那里还是愣戳在房间门口,一直到我愤然出门为止。我后来听说了一个理论,说天鹅都是被瘌蛤蟆吃掉的,我想被死缠硬磨赖上的女朋友也许有,但这个方法真的不是在所用人面前都能行得通。但是不管我本人多么厌恶没事被打搅,我和室友的关系开始紧张了,我一回宿舍,她们就会离开,我变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江陵出现了。有时候是和校乒乓球队的队友们,从他们我听到队长江陵球技如何如何厉害,拿过大学生运动会的名次;有时候是学校宣传队的一批人,江陵让人给我预留了前排的座位,看他在舞台上又吹又拉又唱;还有时候他约一拨人一起看画展,回来后送给我一册他手绘的《悲惨世界》的连环画......他真的是个很聪明的追求者,用意显而易见,但并不咄咄逼人令人排斥。
这样过了一年多。那时候江陵已经在一家台企找到一个位置,正在一边写毕业论文一边打工。一个星期五中午我正在宿舍里给自己偷偷下面条,准备吃完了去看城市另一头的一个女朋友。接到一个电话,是江陵从工作的公司打来的,他约我晚上一起去看电影,这一次没有提到还有别人一起去。我很客气地拒绝了,说正在吃饭,马上要去看一个朋友,晚上可能不回宿舍了。回去接着吃我的面条。
有人敲门,室友回头叫我:“找你的,江陵”。我说:“不会吧?江陵刚刚打过电话,他在上班。” 然后就听到门口江陵的声音,”是我。你出来一下好吗?“
我走到门口,有点意外:”什么事?“
江陵说:”是件人命关天的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