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班扬曾说,将来在天堂里有三件事情会让他惊奇:第一是他惊奇竟然见到了许多他原以为不会见到的人,第二是他惊奇竟然见不到许多他以为应该见到的人,第三是他惊奇他自己竟然在那里。 萍儿下班回家,递给我一张纸条。我见上面写着: “You should be ashamed! You are not handicapped! Shame on you! Bad person!”(你应该感到羞愧!你并非残疾!你不要脸!坏蛋!)” “是山姆大叔颁布的?”我一看就知道是停车停出来的。进而一想,“感谢神!” “什么呀!”萍儿抬着有点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我是说感谢神你当时不在场:否则听这哥们儿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的样子,他没准儿拔出枪将你就地正法,没枪的话没准儿一头撞过来跟你同归于尽”。我一边逻辑推理,一边安慰。 “但我觉得是我羞辱了主的名。”萍儿说。 “还好他不知道你是基督徒。”我又安慰,不过自己也觉得有些勉强。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家两车,一大一小,笨笨的van归我,小小的car 归萍儿。自从我脑癌以后,医生给了我一个“Handicapped”(残疾分子)的车牌,从此我把它放在车窗下面,过着停车时特别幸福的生活。除我和太太外,我家还有一新手:大儿子,他刚过法定年龄,也在练车。不过他不像老爹当年那样好学,加上高中功课多,百忙中很难练上一回。本周放暑假了,萍儿说要多操练了。于是她开了我的笨笨的van还有残疾分子车牌去上了班,说小小的car要好学一些,即便出了事儿也不会那样轰轰烈烈。那天下班前,她说要去山姆大叔那里买些沙拉回来。到那儿找停车位时,见几个“残疾专位”闲着,就十分方便地爬了进去,不曾想一失足成了很多时间的恨。 晚上祷告时,萍儿又十分难过。我们一起认罪,认很多的罪;悔改,永不言悔地改。我知道主挺高兴的,因为我感到我们仿佛在一个管教甚严却又满有慈爱的家庭里,浪子一回头父亲准高兴。 我想起了班扬的那句话。在圣洁的天国里,我会惊讶我居然还能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