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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老外約會(2) |
| 吃中飯的時候碰見了鍾文,鍾文是我的死黨加好友。她不僅年輕,漂亮,開放,新潮,更難得的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絕頂的聰明。“告訴妹妹,情人節上哪鬼混去了。” 鍾文狡猾的地笑着問我,“我能上哪鬼混啊。” “你看看自已吧,幸福都快從眼睛裡溢出來了。”“。。。”不說是吧,有人看見你在和一個高大英俊的小鬍子老外在Olive Garden吃飯。哪個小鬍子是誰呀?到什麼程度了?”“天哪,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啊哈,你還打算跟他有一撇呀,你不是最傳統,最保守的嗎,你不是不稼老外的嗎?”“誰說要稼老外了。這文化的差異還真是很大的。”“例如呢?”鍾文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鍾文突然間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有這麼好笑嗎?”鍾文指着我說:“不是小鬍子不了解中國文化,我看是你不了解美國文化。你知道在美國這裡,男女約會後如果一方邀請另一方到家裡,那意味着給對方一個暗示即你願意和對方有進一步的身體的接觸,簡單地說吧就是上床。”我覺得腦袋嗡地一下。“別胡說,我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再說我女兒還在家裡,我們只是第二次見面。”“我打賭你們擁抱了吧,接吻了吧。”鍾文又大笑了起來。我的臉漲得通紅,這下臉可丟大了。
晚上一過九點,我就迫不及待地給葉特打電話,他有點意外,因為從我們第一次通話後我就再也沒有給他主動打過電話,但顯然心情很好。“你一定有問題要問我,或者有事情要告訴我吧。”到底是個聰明人。我告訴他說,由於我們接受的教育和成長的環境不同,所以對相同的事情的認識有時存在差異,比如昨天我邀請他到家裡來只是中國人的客套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中國人一般都會明白。“你肯定嗎?”“肯定。”“哪你這裡指的其他的意思是指的什麼呢?”我頓時語塞,不知道,如何解釋。他笑了起來“你真的是個有趣的人,可你知道那時候我真的很想去你家,因為我想抱抱你。”他又說他知道我們之間存在着差異,以後有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我可以直接地告訴他,“我們也可以嘗試着用美國直接了當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對不對?”他又問我“你跟有小鬍子的男人交往過嗎?”“從來沒有。”“那我昨天親你的時候你覺得不舒服嗎?”“說老實話,我以為會有不舒服的感覺,起碼會覺得刺刺的或痒痒的感覺,但實際上沒有。”“你看,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很多東西在你沒有嘗試之前你以為有這樣或那樣的結果,但你直正做了以後感覺卻完全不一樣。沒有必要去無限放大文化的差異,你為什麼不去看積極的一面呢?和文化背景不同的人約會,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分鐘會發生什麼事,對吧?這不是很浪漫有趣嗎?”我被他逗樂了。我問他,我有一次失敗的婚姻,而他從來沒有結過婚,他不在意嗎。他告訴我,如果他的女友從未結過婚,那當然很好,但當他選擇這份愛情和這個人的時候,他會接受要獲得這份感情的附帶條件,因為他知道他所得到的遠比他所需要接受和呈受的多得多。我又問他,我帶着一個孩,而他沒有孩子,他不在乎嗎。他回答說:“答案還是一樣的,當我選擇這份愛時,我會接受附帶的條件,你和你的女兒是不可分割的一體,我堅信我從中得到的會比我所呈受的多得多。”我心裡有一種甜甜的感覺在滋長。“周五我帶你去吃飯看電影吧,你還會請我到你家喝茶嗎?”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開始象懷春的少女一樣期待着星期五的到來,這有點不象我,我一向是一個熱得很慢的人,一見鍾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然而我的心情是焦躁而愉快的,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與前夫相識,相戀的時候,那種急不可待地想見到一個人的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周五下午6點,他接了我直奔Red Lobster,每周的這一天晚上飯店的生意總是很紅火,門廊中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候了,拿過牌之後得知我們需要等20-30分鐘,於是我們坐到了一個角落加入了等位子的行列。他拿過一份報紙說要教我英語,我有點一屑不顧,我告訴他我的閱讀要比我的口語好得多,他笑了笑說:“別小看這最基本的練習,你能從中學到很多東西。”他拿出筆在報紙上畫出一些單詞,要我用英文解釋,他並時不時地糾正我的發音,語法。不停地說:“Good!”“Excellent!”“Perfect!”。我就象一個參加考試總能拿頭獎的小學生一樣大受鼓舞,興趣大增。看着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棕色頭髮的男人心想,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和他在一起,都一定會有趣。等到我們等到位子的時候我還點有餘意未盡。
他對食物很有研究,每次帶我嘗試的都是不同的東西,並會耐心地解釋烹調的方法,特點。餐巾刀叉的擺放方法,使用方法。他對美食有如此的了解期實得益於他曾在他們家族經營的餐館裡工作過很長時間。他在大學裡學的是心裡學,大學畢業後,他申請了醫學院,立志要成為一名醫生並且也得到了錄取通知書,在等待入學的時候他到他們家經營的餐館工作,這時他的姐姐和姐夫因婚姻的變故雙雙離開了餐館,他的另一個姐姐在上研究生,弟弟在上大學,他突然間變成了父母唯一可以依靠的兒子。他放棄了學業,撐起了餐館的工作,那些年他每天從早上11點工作到晚上11點,每周工作7天。直到6年前他的父母退休要把餐館的經營權交給他時,他覺得到了要享受生活的時候,他說服了父母賣掉了餐館,並在香港找了一份工作,同時開始了全球旅行。三年前他回到了美國因為他對飯店行業的熟悉,在政府部門做起了飯店督察工作。性格開朗外向的他喜歡和人打交道,他喜歡每天奔走於不同的餐館飯店,雖然錢比以前少了很多,但他可以有很多自由的時間來做自已喜歡的事。他的行為在很多美國人的眼中是不可理解的,我也曾經問過他是否會覺得遺憾沒能成為醫生,況且在美國拿到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不是一件容易是事情。他說,他雖然出生在美國,但他是德國人的後裔,日爾曼民族有其獨特的文化,家庭觀念重,在這件事情中他看到的是極積的一面,最起碼他讓他的父母掙到了比能安心安度晚更多的的錢,因為他,他的姐姐弟弟能安心地完成學業,他就象膠水一樣把整個家凝聚起來。如果他上了醫學院他不可能再呆在家裡,他不可能和家人的關係如此地親近。“最重要的是我就不可能認識你啦。”他說在做這份工作之初他有時也會犯錯,他會把他所犯的錯告訴組裡其他的同事,目的是讓其他的人不要再犯相同的錯誤,他不怕別人因此而說他不夠聰明,因為他和他組裡的同事都知道他實際上很聰明。我真的佩服他的直率和勇氣。
看完電影后他送我回到家,他沒有再等我邀請,直接就上了樓。女兒的情緒有點低落,“丹丹,你不高興嗎?”女兒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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