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在蒙特利尔的时候一个人租了两室一厅的公寓,下班后闲得无聊,就想找一个房客,增加点人气,也搞点零花钱。登广告的时候有些糊涂,报纸上出租房屋是用数字代表房屋结构,米就写上分租2+1房,在美国就是两睡房一客厅。后来才知道,蒙特利尔的厨房也算一间,2+1代表一睡房一客厅。 你想只有一间睡房找合租是个什么情景,难怪米接到的电话都有些奇怪。一旦确定米是男性合租人后,男声就纷纷退出,留下的多数是女声。马上就是哪国人,年龄工作抽烟喝酒之类的个人问题,本来要严格挑选别人,没想到还没见到人,自己到被审查个底掉。 首先决定来看的居然是一个女声。她说是从多伦多到蒙特利尔拍电影,拍摄地点离我们那里很近。米没有想找一个女房客,可是她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米忍不住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文艺界的嘛,人肯定长得不错。给她开门以前,她在米想象中的模样就不停变换,门一开,米晕倒。 她是典型的东欧美女,漂亮的令人炫目。上身一件满满登登的吊带半截背心(好像叫小可爱吧),雪白纤细的腰身裸露着,散发着青春活力,下面是浅蓝色紧身低腰高脚牛仔裤,湖蓝色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一送,人就先自酥了半边。这回知道什么叫“蓬筚生辉”了。根据科学实验,男人和陌生美女同处一室会处于紧张状态,美女越漂亮,产生的压力越大,在这种环境下,男人免疫能力下降,寿命减少。米完全同意,这个压力真的太大,呼吸都有些困难,小心翼翼的陪她视察完就送客。 经过性别筛选,第二位来看的是就是一个男人了。在电话里面觉得他说话比较暧昧,可是语调极其温柔,想想要是住进来一个孔武的彪形大汉,咱也没有安全感,就邀请他来看房。果然他人长得委婉,园脸圆眼睛圆鼻子,胖乎乎的没有一点棱角。讲话细声细语的。攀谈一阵,他就决定要租,但是听我说一人一间睡房,就有些着急。乌里哇啦说了半天把米说糊涂了。不是听不懂他的英文,而是听不懂他说的事情,从厨房说到卫生间,从卫生间说到床上,说到兴奋处,他望着米深情的说,“你好性感呀,让我们在一起吧”。 这话要是从少男少女口中说出,那叫含情脉脉,可是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再加上他色迷迷的表情,那真叫肉麻,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原来他是个同性恋呀!把他刚才那些话和性生活联系起来,那就全明白了,他是心甘情愿的要为米当性奴,哇,天上掉下来那么多馅饼,怎么就这个砸在米的头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米紧张的浑身发抖,这传说中的同性恋,居然面对面的向米示爱,这可如何是好?米不是对同性恋有成见,但是“她”实在不是米喜欢的类型。他不死心,没完没了的表白,态度极其谦卑。这下提醒米了,他是“女”同志呀,应该吃硬不吃软吧。米把脸一沉,拿出大老爷们的威严,声色俱厉的说,不行!走! 果然,“她”立刻变得唯唯诺诺,失望着,留恋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叹社会的险恶,从此打消了合租的念头。 注: 看了春阳的《偷桃郎看上了傻大姐---哭笑不得的浪漫(1)》,响应 老木“哭笑不得的浪漫”专栏,狗尾续貂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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