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我的鬼神经历(二) |
| 小时候读过一些关于巫婆的故事,描绘一装神弄鬼骗取财物的跳大神的老太婆,而后有聪明的小朋友利用知识戳穿她的骗局。 我第一次见到巫婆应该是在初中时候。好奇的我跟着母亲在县城一小巷转来转去进入一深宅内院,已有几个人在排队。那时是 80年代,属于“封建迷信”才刚回潮的时候,这种职业仍然不敢招摇。见到一个中年妇女,象是农村来的,也就是巫婆了。我们当地不用“巫婆”这种明显贬义的称谓,我不知道如何用普通话来翻译我们方言里的称呼。把她称为灵媒更贴切点。她身后供有神案,烧着香,贴了不少神符。请灵上来时,她嘴里不停地发出“哒,叭,拉... ...”等音节短促的话语,脑袋以极快频率左右晃动,我当然无法明白她说什么。好一阵子,似乎灵上身后,她就平静下来,可以与求问者对话。那次母亲问了啥,我已不记得。当时我脑里充满破除封建迷信的信念,看后却将信将疑。 第二次,也是跟着母亲,骑车到颇有距离的农村的一户人家,那灵媒就是女主人,看起来跟普通农村妇女没啥两样。据说她颇有名气,所以常有人像我们大老远找上门。母亲第一次找她时,素不相识,她就准确无误说出我家多人的姓名。那次已是熟客了,先话了会儿家常,而后她开始请灵。这回我有机会从头看起,程序从上香烧符开始,而后犹如我第一次见到的巫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类似的无法明白的灵语),剧烈晃动脑袋,颇有一阵子后,灵上身了。人还是那个人,但嗓音变了,表情也很不一样,有问有答。结束后,那灵媒犹如大梦醒来,人很疲倦。这时若再问她任何事,她会说要问那个“神明”才知。。她和母亲继续聊了会儿家常,有时还会好奇问我母亲刚才“神明”是如何答复的,也就是说她对“神明”与我母亲的对话内容一无所知。母亲每次都会给个红包,灵媒还回馈了我们一些农产品。母亲求问的多是过世的亲人阴间的情形,并请教一些趋吉避凶的诀窍,“神明”给的方案往往令人匪夷所思:比如把灶门方向改偏一些或改改窗户大小等小动作。其功用就无法用科学方法检测了。 初来美国时在培训班,一男姓电脑老师的名字非常女性化,学生老是笑话他。他也怪不好意思,对学生说他在读中学时就因嫌弃自己的名字给自己改过名字,用了几十年,直到不久前遇见他的“神”。他的“神”第一次见面就把他几十年前在中国改名字的丑事揭了出来 (他自己用了“丑事”这词),并说出他的本名,令他震惊得五体投地。之后他便恢复使用本名,也不再介意他人笑话。他对他的“神”极为崇拜,常去请教,我猜他的“神”也类似我见过的灵媒那一回事。 来美国后,我与父亲居住一起,母亲暂时还在老家。有一阵子接连多日,每天清晨起来开门,老宅子门口都有几根粘有血丝秽物的杂草。但房门前尚有一院子,院子外有一大门锁着,外人无法进入。母亲惊疑不定,前去找灵媒。“神明”说,“何必问这小事,怎么不问问你老公的事?” 母亲极为不安,打电话来美问我父亲,我父亲不以为然:“我好端端的,没事。 装神弄鬼罢了!”。没多久,父亲病重查出癌症,后就过世了。 人的命运不是灵媒所能改变,其能力有限而与人无益,母亲后来也不再找灵媒了。但我相信我见到的灵媒不是在装神弄鬼骗钱,除非他们是超级演员。何况说出陌生求问者的历史和死者信息这样的灵通不是可以糊弄的。依我观察,确有一灵上身借助灵媒与人对话。如果人的灵魂相对其肉体犹如司机于汽车的话,这时,车子换了一个司机。相信这种工作对于灵媒的肉体负担非常沉重甚至痛苦的,所以她们显得十分劳累。至于灵如何上身,对于我们就是个迷了。来美国后我看了 <人鬼情未了>的片子,很惊讶里面的灵媒作派与我见过的类似。看来那编剧和导演应该也有灵媒的经历,而灵媒这行业古今中外类似。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