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父親已離開15年了。 在這期間,寫過一篇《祭嚴父》;與新婚妻子在北京郊外,面朝千里之外的故鄉,為父親燒過一次紙錢;帶父親去世時,仍未出生的孫女回故鄉,在父親墳頭拜祭過一次外,就再也沒有祭拜過了。 昨天,吃過午飯後,突然感到不舒服,渾身發冷,頭痛,也不知怎地,想起父親,仔細算來,父親的祭日已過去十多天。難道是父親在責怪我,遠遠地躲在萬里之遙的南洋享福,而將他忘記?我真希望是這樣。也許,養兒才知父母恩,只有在做了父親之後,才有這樣的體會。 英年的父親去世的很突然,五個子女都不在身邊。母親講當時的情況:父親白天還好好的,晚上7點吃完晚飯,還去朋友家串門。晚上10點鐘,聽完收音機里第二天的天氣預報,躺在床上,跟母親說着話。忽然,母親感到父親劇烈地蹬了幾下腿,母親再看父親時,他已不省人事。母親趕緊叫叔叔、村裡的醫生。醫生來時,父親已經過世。爺爺奶奶一人拉着已漸漸沒有呼吸的父親的一隻手,無奈地呼喚着父親的名字,老淚縱橫。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景,再一次降臨在爺爺奶奶身上,而幾年前,大姑姑也在車禍中去世。 父親究竟是心臟病,還是腦溢血,至今我也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