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神的手中,他若不允许,我一根头发也不会掉落。 从出生到现在,经历过数次凶险,但每次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不懂事的时候归因于命大福大,懂了点事的时候又说是傻人有傻福,后来多了,见怪不怪,干脆就说:神了!直到信了主,才知道生命在神的手中,早死晚死早定好,不死我就死不了。 最早的一次遇险,是我还不能记得是几岁的时候,后来母亲因不同的原因常常津津乐道,我就记住了。我出生在川东一个崇山峻岭中的村落,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我家的一栋很大的吊脚楼木房,背靠苍脆青山,面临一片菜园,据说是祖先移山造田给造出来的平地。平地的那边就是用石头砌成的一面墙,有一层楼高吧。这墙是有好处,不仅护围着一个美丽的菜园,还可以让吊脚楼居高龄下,别有风情。 但就是这一堵墙,让我经历了第一次大难不死。有一天,刚学会走路的我,看着满天白云,忘情地向前走,直到小脚落空,从墙上掉了下去。待妈妈奔到墙底,抱起已经昏迷的我时,见我的头被一块尖石戳了一个洞,鲜血正从里面喷薄而出。妈妈吓坏了,见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医生,就把家里仅有的一包消炎粉到在了伤口上,剩下的就是抱着我打哭。但很快地,她惊奇地发现伤口的流血竟被止住了,不一会我也哇哇地哭出了声来。没过几天,我竟然完全好了。虽然妈妈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将信将疑,认为在流血时我的脑细胞也一定冲走了不少,为这还让我经常吃猪脑来补足假设已经失去的人脑,但后来,当我在左邻右舍证明其实我的人脑还相当不错的时候,没有人把它归功于我所吃的猪脑。 第二次遇险,大约是在上小学之前,从我堂哥家的楼上摔下来,竟然皮毛未伤。一天,大人们都出去种地了,留下孩子们在家里玩。这是我们最自由的时间,除了不敢把房子烧了,我们什么都敢玩。我们开始玩爬楼,就是各显神通,看谁能爬上堂哥家的楼顶。老家的楼特高,起码也有北美洋房一层半高吧。我先拔头筹,第一个登上了楼顶。洋洋得意之际,我在顶楼铺好的天花板上活奔乱跳。就在我哇哇乱叫来回狂跑的时候,只听得轰隆一声,罩着一团尘灰我从楼顶掉了下去,在众伙伴目瞪口呆之中我摔在了一楼的水泥地上。 奇妙的是,我随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竟然丝毫未损!一楼本来是一家的客厅加饭厅,灶台火炉家具参差布置,摔在任何上面都会两败俱伤,但我却刚好落在灶前的弹丸之地,以至经惊魂落魄的带头大哥略加善后,大人回来后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不能不说也是万幸。 第三次遇险是在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的学校原来是地主老财的庄园,坐落在一个山坡上。因为是山地,平地都是人工围筑的,因此在平地的一边往往都会有很高的墙。我们的球场就是这样一块平地,在球场的一边,是一堵高高的墙,至少有一层半楼高,墙底是铺设整齐的青石板。按理如此高的墙,在上面的墙垣上应该有个栏杆什么的作为保护,以防有人一不小心摔将下去,不死也残。但奇怪的是,上面什么也没有,仿佛谁摔下去谁活该。 没想到,这活该的竟然是我。一次我们一帮同学在一起玩篮球。那时场地有限,一个球架下拥挤着无数的人,谁能碰巧抓个篮板球,那可是自己感觉三生有幸、在场的也会肃然起敬。可怜我个子矮小,只能站在外围看热闹,也期待什么时候球会弹到我的手中。终于机会来了。但见那皮球从篮板上向我飞过来,我的心怦怦跳,展开双手,要把它捞入怀中。但就在这时,站在我旁边的另一位同学,人称温其九(当时我们天天看革命现代京剧“杜鹃山”),他跟我一样,也在苦苦地等候。眼见机会来了,岂能错过?于是饿狼一般也向篮球扑来,在我抓住前的瞬间,将球打了出去。我一看岂能放弃?于是撒腿就跟他一起向着球追去。 不巧的是,球是向着那面高墙的方向滚去。我跑在温其九的前面,全然不顾什么墙不墙的,只知道我必须在这小子之前抢到球。眼看球滚到了墙边,我终于扑过去,抓住了球!但我还没来得及站稳,只觉得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向前又冲了一步,却是一脚踩空,从上面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