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色
Name forgotten
南歸的雁結伴飛過秋末清涼如水的天。
風色微藍,穿過樹與樹以及樹的枝葉間讓我看見,看見它流動的爛漫。
它來到我的睫毛上呼扇着我的雙眼,並不時的輕拂我不再年輕的臉。
這親近觸到了我的記憶與感覺。
立於浮橋上的我不由心生愛戀,被那一縷牽絆,一絲糾纏的歡快所吸引。
它自由地在褪色的草葉上,還有失色的花瓣眼前,輕輕迴旋。
但它卻是不會為柳垂的柔而停留,也不會為河水輕拍着的岸而止步。
都說風在飛,也說風似凌燕。
可此刻,它痴迷在這北方的秋天,似乎有些疲倦。
難不成,它也是累了的?想歇歇腳在這冗長的天?
看它繞過隔壁的樹撲向我,我便展開瘦消的雙肩將它輕輕一攬。
它用冰涼的輕柔把季節的變遷寫在我的指端。
告訴我秋的邊緣連接着冬的薄寒,告訴我輕花衣的柔軟要等到明年再現。
我本是喜歡穿裙子的夏。而現在,我卻捨不得這個秋,從未這般眷戀。
風將我的衣角牽了牽,想走遠。
我微笑着,看着天地間。
它搖動所有的植物與我道別,那沙沙的聲音就是它在說再見。
我沒有難過,因為它永遠飛不出我的視線。
幸福與孤單是字眼在我的腦海中碰撞,懵懂的流年我曾將它們混淆。
其實,我在之後的日子裡是可以準確去理解它的模糊與平淡的,
與之同時忍耐着走過人間。
那一季,我是很想與風同行去理解它的無邊,那誘惑是幽深與高遠。
誰能知道風色的魅力不僅是形而向上?還有…… 還有……。
既使沒有風語者,我也可以翻譯這特殊的語言。
萬里,萬里的瀏覽天地,翻閱高山,涉水。
就只這麼稍息一小會兒又開始啟程。
我是知道的,它走了好多的路,形態與質的概念都清楚,它總是說不難,
不難。
而我卻只能眨着眼想上老半天淺淺的笑一點,
稱讚一句:“它可真是個仙。”
當我回過神再看,風已走遠。
定是又想去踩踩地平線了,我猜測,我祝願,祝願它平安……
外婆的寶石
Mingzi
我期待一快藍色湖泊出現
在我從小玩耍的後院
你來的時候外婆已經走得很遠 很遠
你曾經告訴我說
“日子分段過唄——”
你說你曾住在昨日天空裡的一處雲軒
你說你將成為明天深山裡的一股清泉
其實你與我認識了已經很久
你指了一指那有叢林覆蓋的水邊
...
即使明白了什麼都沒發生
藍色湖泊也只是幻覺
又象似一塊被頑童弄丟的寶石
那塊屬於外婆的寶石
和外婆一起
永遠沉睡在時間和記憶裡面 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