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我赶紧接过信封。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和亲启的字样,底下落款是赵静俩字。我一愣,赵静怎么给我写信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想着,我正要撕开信封,却看到坏张那一脸毫不掩饰的急于探寻的神情,就问他什么时候收到的这封信。 “今儿下午,你不是来公司一趟,后来和小唐抱着一个箱子又走了吗?我那时还跟你逗了。”坏张一改往日和我的嘻皮笑脸,表情严肃的好象换了一个人。“你们前脚走,介女的就进我屋里来了。一上来就问,大爷,刚走的那女的是谁啊。我以为是说小唐了,谁知道还不是,她是问在外边车里等着你们的女人。我一听说的是S姐,就告诉她了,又问她恁么的了,她和你嘛关系。” 坏张说着把我按坐在他的床上。“她说看那女的大马路上又给你整理衣服又摸你脸的,亲热得像两口子,又说她是你妹妹。我知道你没有妹妹,上次也看见过你老婆,知道她不是你的老婆,我就一下子全明白了。明白可是明白,兄弟,老哥我可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和她说啊。” 坏张说着,脸凑近了我,一阵浓烈的烟味随之扑鼻而来:“老哥猜的没错吧?上次S姐问我你和唐会计那天晚上的事儿,我就琢磨着介里边准有事儿,.敢情还真有事儿,原来你和S姐都有那事儿了?” 我心里一阵的忐忑不安和烦乱,也顾不得和坏张逗了,就急着说:“你整天没事儿可干就盼着有事儿了。别废话,快说后来怎么了?” “介女的听我说S姐是你的头儿后,又问我S姐多大了,我告完她她就哭了,哭的那个伤心啊,弄得我心里特不得劲儿。唉,介闺女怪让人疼的慌的。”坏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像他平日听河北梆子王宝钏在寒窑里一十八年苦等薛平贵的唱段时愁眉苦脸的感叹一样,布满刀刻般皱纹的脸竟涌现出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慈祥。 “后来她就走了。”坏张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没想到,六点来钟介闺女又来了。我一看眼都哭肿了,进门就说,大爷,我得马上走,麻烦您一定把这封信交给我哥。完了还给了我一罐茶叶,说是别人送的,她就随手拿来了。你说介是怎么说的?还要人家的东西。。。” “马上走?”我一惊,打断了坏张的话。 “可不是吗,她说她哥哥在大门口等着她了,她要先去北京,然后再去广州。我送她出去时,看见一辆北京切诺基,里边装满了行李。唉,我哪儿知道你大晚上的又回公司来了呢?早知道让她等一会儿你了。” 我顾不得再和坏张废话了,站起来躲开身边的坏张,挪到窗前的桌子边坐下,打开了信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