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我坐船出去了一個星期,那艘船最大特點是,每天晚餐是安排固定席位的正餐,因此晚餐同桌是固定的,這樣同桌的人很快就認識了。我對面坐的是一對已經退休的美國夫婦,席間天南海北,那位女士提到與他先生是高中就認識的“甜心”,高中畢業後,有幾年分別的時間。而先生則說,他被征入伍了。時間約在1960年代後期。
我知道越戰老兵一般不願意提起那場戰爭。但是出於對歷史的好奇,我還是忍不住問他是否去了越南戰場。他表情很沉重,說去了。看他那樣子,我也就不想再追問細節。但他接着很難過地說,他算是很幸運的,回國之後在家鄉的政府部門工作,現在退休了有很高的收入。而他的很多戰友卻沒有那麼幸運,在戰場染上吸毒之類的毛病,回到美國後成了廢人,很多因吸毒等犯罪進了監獄。對於那場戰爭,他絕對是憎恨的。而他太太也說,她當年整天提心弔膽,擔心心上人在戰場有事,而美國國內的很多輿論卻攻擊他們是"嬰兒殺害者”之類,她真是度日如年。
聽罷這段故事,我不禁心中感慨,普通的老百姓誰不願意在家安詳和平的生活?只是那些富有野心的財閥、政客卻往往不讓他們安生,要送他們去陌生的叢林、沼澤跟莫名其妙的人拼個你死我活,回來後又把他們當累贅。唉!
其實相比朝鮮戰爭的老兵,越戰老兵算是幸運的了。朝鮮戰爭的美軍戰俘回國後都被看做共黨間諜嫌疑,嚴加監視;沒有被俘的也背上不勇敢的惡名,被認為是失去了愛國主義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