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凌空的思绪不禁回到许多年前。 九十年代初,网络的飞速发展,给了那些喜好文学、想要表达自己但没有机会的“作家们”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广阔天地,同时也给许许多多胸无点墨但又不甘寂寞、只会胡喊乱叫,甚至于骂街撒泼的啊猫、啊鼠们提供了极好的发泄场所。在北美,万维网和文学城是规模最大、兴起较早的两大华文网站。凌空和李红各自以和“江湖浪子” “一支红叶”登网。由于他们是一批最早的网络写作者,自然成了一些栏目的“版主”,也有叫“斑竹”、“斑猪”。之所以被一些网友称为“斑猪”,是因为猪历来是任人宰割的,但在网络中的猪已经不再挨刀,却有了机会利手中仅有的这点权利,掌握起他人文章的“生死”,去宰其它的“猪”,也就有了拉帮结派、带领一帮“信男信女”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在网上混战。虽然网民们是给他们所管理的一亩三分地里“灌水”、“施肥”,但这些版主们却有自己的喜好。他们懒得清理许多“粪便”,但却喜欢删除不符自己口味的文章,直教得许多网民们嗷嗷乱叫,毫无办法。国内有“五毛党”,像猫鱼、屎壳郎一样辛勤地为中共清理网中垃圾,在海外,这些版主们大多自动地为“祖国的荣誉”守卫着阵地,据说,他们所能得到的奖赏只是“有脸见江东父老”。后来,博客“破壳”出世,为了躲避口水泼面,同许多第一代网民们一样,“一支红叶”和“江湖浪子”这两只“斑猪”就在这些混战中转入地下-在自己的博客中继续指点江山,由于他们曾经是“版主”,就领着一帮“溜沟子”的人,使得他们的博客成为“回复率”和“点击率”最高的。 “一支红叶”和“江湖浪子”同属版主,早在网中认识,虽然互有“倾慕”,苦于无门了解底细。一次凌空在美国出差,他们二人偶然在Holiday Inn 的大厅有过一个以都是中国人的身份简短的交谈,后来在网中的一次秘密交谈中知道对方竟然只多年网上的“倾慕”者,感情立刻升华,于是就有了这次约定。这是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网络功能-偷情、出轨,甚至于卖淫嫖娼的“地下交通站”。 想到这里,凌空见她半天没有动静,知道她和她一样在犹豫、甚至在痛苦。所以,下一步的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想到这里,他敲敲了门: “李红,没事吧?是否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马上就好!”李红在里面回答道。 她用热水洗了洗面,安静了许多。从小包中掏出香水,洒遍全身。 “Kevin,看我漂亮吗?”她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问道。 凌空一看,从里面刚出来的她,脱掉了高跟鞋和外套,暗红色的宽松衣服下,看到她那对耸立的双峰,修长的腿和纤纤的腰,显出一个成熟女人的曲线和性感部位,洁白的胳膊和胖胖的双手,具有无限的吸引力。再看她的脸:圆脸庞,大眼睛,红红的嘴唇微笑而开,一脸的春光,无限迷人。长发上卷盘在头后,露出了细长、白白的脖子,犹如仙子,亭亭玉立在凌空的面前。 此时的凌空,忘记了自己刚才理了半天的思绪,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了自己多年的“梦中情人”,吻起了她的红唇。 “且慢,我有话说!”李红对他说道。 “什么话,红叶妹妹请讲!” “千里迢迢投缘来,只求片刻在君怀!” 嗨!她又进入了网中,看来女人是可以主导事态的发展,可事后她们总是说男人的过错。 “纵然日日夜夜盼,未觉帐温须分开!”看来凌空也进步不小,可以对诗了! “月有一时圆,人无两处全。” 李红又道。 “只求真情在,死亦与花眠。” 凌空也不含糊地对答。 “哈哈,你的诗进步不小,虽然有打油之嫌。”李红此时虽然是在讥讽凌空,但凌空毫不在意,却觉得她更加娇媚。 “红叶妹!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也是!”她喃喃地说道。 凌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李红软绵绵地失去了一切,温顺地任他脱掉身上的一切。 凌空亲吻着她的嘴唇,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美丽的胴体,从那双媃软而又耸立的双胸开始,直到她那最神秘而渴望常顾、令人羞涩而又无限兴奋之地…… 他得到了她的一切,她也给了他一切,他也为她付出了所有,因为此时两颗欲望的心在一起跳动,身体熔为一体,已经没有了彼此。他紧紧拥抱着她,上下抚摸不停,多年的期待,就在此刻。她有了从来没有的快乐和兴奋,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就像决堤后的黄河之水,浪潮滚滚,不可阻挡。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把双脚伸向天空,愿意感觉那种失足坠落的感觉。 时间停止向前,空间里没有了一切,只有爱欲的满足与交流…… 有道是: 此时始信合欢非隐事,千古相传。 今后愿学书中人到老,夜夜神仙。 看官请留步,待小子以《梅兰佳话》中的一首诗结束此文: 赤紧温柔第一巡,鸳衾锦帐不胜春。 岂知此会新婚夜,仍是当时旧遇人。 扣解芙蓉羞半面,香含豆蔻现全身。 雨云初歇阳台暖,定比从前笑语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