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此貼先上貼到了共舞台,劉剛正在那裡)
前一段只見劉剛在獨評活躍,而我去不了那兒。這兩天見他在此地也很活躍,所以為了避免只在人背後議論他人之嫌,我把他沒來時談及他的一個帖子的內容附帶在後面。另外再說點其他的。 以俺個人看,說起劉剛就得先說“秦城鐵漢”。而“秦城鐵漢”一說似乎是劉剛自己說出來的,並未見於其他人的回憶文字,起碼我還沒有看到過曾經與他同為秦城六四囚犯的劉曉波、王丹等這麼說過。而據劉剛自己說,劉曉波當時就在他隔壁,兩人還通過監獄廁所里的下水道多次通話。可如果劉剛真的是“秦城鐵漢”的話,那麼如此近距離接觸他的劉曉波怎麼可能不知道?但劉曉波從未說到過這個,也沒見其他同獄者這麼說過,可見此說起碼是無法對證的,是孤證。加之這一孤證又是出自他本人之口,那是否如實就更應該先打個問號了。可我以前也是聽信了這個說法的,現在再看,此說越來越值得懷疑。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劉剛前段和近期的一些言論讓人看着怎麼覺得越來越離譜——從懷疑他妻子是特派到他身邊的共特,到大罵長期關注中國人權的伯恩斯坦為美國“黑手黨”,再到聲稱狀告了胡錦濤等並使其已經接到了法院的傳票,再到借一個監獄管教之口大罵劉曉波。光是看看他的那些個標題就讓人覺得劉剛完全不象是個正經論者。若是再稍微詳細點看他幾篇文字,那就更讓人覺得他很有點像是老北京天橋上說大書的。於是俺也就聯想到,一般來講,一個人的為人處世風格大致上應該是一致的。那麼從劉剛前段和近期的文字來看,越看越覺得他怎麼其實不過是個大嘴涅?那他以前說的那什麼“秦城鐵漢”之說還能讓俺相信麼? 瞧瞧他的這些個標題: [獨評] 敦促 Robert Bernstein 停止支持中共軍官在美國從事恐怖活動 劉剛 [獨評] 敦促中國人權董事會主席 Robert Bernstein 向聯邦法院自首 劉剛 [獨評] 請給胡錦濤、梁光烈、陳炳德、李繼耐送達法院傳票 劉剛 [獨評] 我為何狀告胡錦濤和中共軍方領導人? 劉剛 [獨評] 關於郭XX和嚴文明嚴重損害美國利益的通報 劉剛 [獨評] 我為何要在網上自曝家醜(轉自其它論壇) 劉剛 [獨評] 關於郭盈華虐待劉剛的證言 劉剛 [獨評] 我在美國遭遇“黑手黨”(4):伯恩斯坦 劉剛 [獨評] 我在美國遭遇“黑手黨”(第3稿) 劉剛 [獨評] 我在美國遭遇“黑手黨” 劉剛 還有一例,劉剛在憤怒責問筆會《中文作家筆會,是維持會還是黑社會?》一文中曾經說過:“如果能夠讓高智盛少受些折磨,甭說是我的名聲,就是我的身軀,我也願意賠上。”。那可是07年的事了,可這麼幾年下來,怎麼也沒看到劉剛履行他這一豪言壯語呢?不要說賠上身軀了,劉剛這“鐵漢”連潛入中國去為高智晟辦點實事的膽量都沒有,有的只是坐在安全的美國,給高智晟猛打了幾通電話而已。 再拿他前幾天的《在秦城監獄見證劉曉波去中央電視台作偽證》來說吧,其中破綻處處可見,根本經不起推敲,這哪兒像是以前給人印象中的“秦城鐵漢”應該干的?試舉幾例,質疑如下: 1)秦城監獄的管教會當着一個囚犯的面經常大罵我黨? 由閱讀得來的秦城監獄給我的大概印象是,它是我黨監獄中的重中之重,其中的工作人員似乎都應該是我黨的鐵杆,管教就更不用說了,那得是百分之兩百的我黨的忠誠之士。 可從劉剛的文字裡面看到的秦城管教卻像是個我黨的叛徒,居然在一個囚犯面前痛罵我黨。這太奇怪了吧?在六四後那麼緊張的政治氣氛背景下,連最普通的老百姓都感受到恐怖,更不要說是在秦城監獄了,哪裡會有一個管教敢於當着一個囚犯的面大罵當時的最高領導人鄧小平的?可劉剛就是這樣寫的:[“缺德,缺丫的八輩子德!”每當談起六四凌晨的大屠殺,袁管教都會憤憤不平。“他媽的用機關槍坦克鎮壓手無寸鐵的學生,那是缺了八輩子的德。這共產黨早早晚晚是要敗在這李鵬鄧小平手裡了。”這是袁管教經常對我說起的。] 這能令人置信麼? 2)劉剛與袁管教到底誰管教誰? 不但如此,再看看這段文字:[“嘿,袁管教,話可不能這樣講。”儘管我也反對劉曉波去中央電視台作證,我還是盡力為我的昔日戰友辯護。“劉曉波去中央電視台作證,這是他的權利。但這作偽證,可是被你黨綁架,被你的同事誘騙的結果。是你們黨才有這樣的動機,事實上也是你們政府獲得利益。這罪魁禍首是共產黨,曉波在這裡充其量也就是貴黨的那個發言人袁木,只是一個從犯,是罪犯的幫凶。你有氣,更應該去譴責那個殺人兇手。你有怨,應該先去找那個流氓政府,這都是他們一手導演的,劉曉波不過是被迫跑了個龍套。”] 這到底是誰教育誰啊?難道劉剛是這袁管教的管教? 3)如果這故事是真實的,那麼它讓我產生了個問題:既然袁管教這麼信得過劉剛,劉剛總不至於反過來出賣人家吧? 六四被關在秦城裡的學領劉剛只能有一個,負責管教他的姓袁的也只能有一個,那我黨如果想要把個袁管教給揪出來,簡直易如反掌。再按照劉剛自己的介紹,是時時處處都被我黨緊密關注,甚至是被特務盯梢的,還安排了個有共特嫌疑的夫人在身邊,他為此還在美國把胡錦濤都告了。而劉剛的《在秦城監獄見證劉曉波去中央電視台作偽證》已經有幾百人看了,我黨必然也看到了。那麼我黨能對大罵他們的袁管教視而不見麼?我黨最恨的就是叛徒,而據劉剛捅出來的那些話,我黨不說整死他吧,起碼也夠他丟官丟職的了。就算他已經離了職或退了休,那我黨也不會放過他吧? 若真是這樣,那劉剛是不是也太對不住人了?人家袁管教當年那麼信任你,什麼心裡話都對你說了,可你現在總不能反過來把人家給出賣了吧?你並無法確認這人已經死了——“轉眼間等了20多年,我一直不曾得到袁管教的下文。” 4)由上面幾條質疑和一個假設,得出的結果似乎太狠了點。於是我再反過來假設,假設那故事是假的。 可這樣一假設帶來的問題似乎更大。第一,如果那故事是假的,那就說明劉剛這人太喜歡信口開河。由此可見,他其他的文字也必然有太多的虛假編造的成分,全都當不得真。那這人的信譽也就隨之受到影響。 第二,如果這故事是假的,那就是劉剛借他人之口來罵劉曉波。可他這麼做又與他的“秦城鐵漢”身份不符,既然是鐵漢,連我黨都不怕,怎麼罵人卻那麼膽小,要借他人之口來罵? 總之,劉剛這一故事是不是把自己陷入了兩難困境而不自知?若故事為真,那就是你對不起人家袁管教,他必然要遭殃;若故事為假,那就說明你第一喜歡胡說,第二想罵人又不敢直接罵,不是“鐵漢”。到底劉剛的故事是真還是假? 5)另外一個問題。劉剛曾經聲稱劉曉波是他的救命恩人,那麼結合這故事,不管它是真也好假也好,亦或是真真假假也好,但不管怎麼說,你把這故事端出來罵你的救命恩人,這總是說不過去的吧?更何況,你的救命恩人還在牢裡。更別說你還說過這樣的話:“但我還是不望這救命之恩。曉波兄,請記住了,即便是如你所說的是滴水之恩,我也必將湧泉相報。” ——————附錄—————— 作者: 劉剛 “談談劉曉波對我的救命之恩” 2007-04-09 22:21:01 [點擊:429] 先談談劉曉波對我的救命之恩。九六年四月,我甩脫跟蹤,逃到北京。劉曉波一直給予我許多無私無畏的幫助。一次,我住在他家。我們先是暢談一夜,凌晨才開始睡覺。當我們還在夢中時,就有人敲門。劉曉波一聽就是警察。警察堅持讓他打開門,他以“我們夫妻正在做愛”為名堅決不給警察開門。他一邊沉着應對,一邊將我睡過被褥收走藏起來。我讓他趕緊給我找根繩,以便我從他家六樓的陽台上一層一層地順下去。可他翻箱倒櫃,只找到了一根兩米多長的,筷子一樣粗細的繩。我試了一下那根繩,跟他說那繩連上吊都不夠我用,怎麼可能用來越獄呢?我讓他再去將棉被都搬來,他還以為我要以棉被作緩衝墊,抱着棉被跳樓呢。我其實是想拆棉被搓粗繩,然後再來個空中飛人。我是誰呀?剛剛做了六年大牢,豈能讓他們再抓回去?正在這時,緊盯着房門透視孔的劉曉波告訴我警察走了。他打開房門,我立即輕輕地溜了出去。出去後,我並未直接下樓,而是徑奔樓上。我料定是他們的瓮中捉鱉沒玩成,就緊接着又給我玩個引蛇出洞。我那時賊一樣的精,畢竟跟賊精們一塊混了幾年,這點小把戲,我懂。果然,我隨後見警察又從樓下返回,進了劉曉波家裡。我隨後就大搖大擺地溜出了那座樓,門外的警察也並不認得我。我打上的,一路留出京城,打進天津衛。我之所以說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是說那天我是拼死命,也不會讓他們抓住的。或是跳樓,或是拼個魚死網破。幾天后,我又被堵在徐良英家裡,那一次我可是愣是打倒了兩個衝出門逃脫的。我說劉曉波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卻不肯承認,還說我被抓住後至多是會被遣回原籍。且不說早一年試圖與我弟弟一同逃亡的郭海峰隨後就被判了七年,只要曉波還記得我們一道拍過的那些類似於半島電視台播放過的拉登的錄像,一旦我在曉波家被抓,我料定曉波也逃不過幾年大牢。我相信曉波應該記得那些錄像罷。其他的細節,我就不用再透露了罷? 如果這些不算救命之恩,哪又有什麼可以算是呢?曉波兄也許是太謙虛。但我還是不望這救命之恩。曉波兄,請記住了,即便是如你所說的是滴水之恩,我也必將湧泉相報。 下回我再畫蛇添足,細談我是怎樣同劉曉波吵翻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