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回国公干,在西安金花大酒店入住。无端中奖、被VIP了一回。
怀揣VIP全免消费卡,心中忐忑,窃疑那是深水漩涡,一开始不敢往下跳;但又担心如果愣是不去消费,酒店方面也许会说‘给脸不要脸’;更何况,要是那VIP卡果真是国安的棋路,不去‘逍遥’一下,会突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决定拿着这VIP卡去‘河边湿一回鞋’。
偌大一个酒店,各种服务和娱乐设施齐全;晚上夜总会那厢更是人声鼎沸、拥挤嘈杂。终于,我看中了酒店大堂进门右侧的钢琴酒吧。从入住第二天的晚上开始,我就往那琴吧凑合,把VIP卡一挥、点上酒水、紧靠吧台不紧不慢地独自灌起来。
我‘武大郎’是武松的哥,酒量还是有一点的。
酒吧侍应生为4女1男。4女中居然有位年轻的西洋娇娃,这在当时中国的酒店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瞅准空档,我就着吧台和那位洋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家常。原来,洋娃芳名Jennifer,英国人,在瑞士学酒店管理专业。课程规定有三个月的上岗见习,出于猎奇和冒险Jennifer姑娘选择了西安金花大酒店(该酒店隶属香格里拉国际酒店集团)。
正说着话,突然我感到我的颈项上他人的鼻息如牛袭人。回头一看,一位‘地瓜’脸的汉子站在我身后。他冲着Jennifer直嚷嚷:“Jennifer,给我满上!” 洋娃很不情愿地给那位汉子斟满了酒。地瓜脸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又大叫:“Jennifer,谢谢!Jennnifer, I Love You! Jennifer, 我是延安来的局长,延安---你知道吗?!” 刚清静一会,地瓜脸又到吧台,点名要Jennifer给他和他的同伙满上酒杯。回到座位后,他们又捞到便宜似地一阵哄堂大笑,继之再重复“Jennifer,谢谢!”、“Jennnifer, I Love You! ”、“Jennifer, 我是延安来的局长,延安---你知道吗?!”
洋娃Jennifer被他们这几番折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念及他们是顾客也不好发火,只能强忍着。
看着那位从革命老区来的地瓜脸局长的骚包德性,我心里直犯腻,心想:怪不得老区还是那么不发达,全是这帮‘地瓜’惹的。从个人利害冲突方面来说,他这一搅和,也拂了我的谈兴。
由此,我决定也‘横刀夺爱’一回。我对洋娃说:“你要是讨厌那位Mister Shouting的纠缠,我可以为你解围、甩掉他。我现在离开吧台、坐到较远的大厅靠墙的桌子旁。如果Mister Shouting再来吧台让你上酒,你可不理他而径直送饮料到我那边。” 洋娃同意依计行事。
这招果然灵。地瓜脸局长连着几次上吧台逗洋娃,洋娃都往我处搬酒、送饮料而冠冕堂皇地回避了地瓜局长的骚扰。地瓜局长屡屡扫兴而归。
又过了一会,我注意到地瓜局长和他的同伴们交头接耳。很快,一位看似较年轻的人离桌、晃晃悠悠朝我处走来。我一阵紧张,心想:“坏了,护花不成、人家找上门寻衅来了!”我的右手情不自禁往右裤袋中插,把那把双刃弹簧刀紧紧握在手心。
想不到,那位来者还挺礼貌,他问:“我是否可以在你桌的空座上坐下吗?” 我点头称可,然后把右手从裤兜中抽了出来,指指桌上一堆酒,我说:“朋友,我敬你一杯!桌上的酒,随你挑一杯。”
对饮完,来者又开口:“这位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我回答:“当然!”
来者:“我们局长说,没有见你吱声,那位洋妞就老往你处送酒,你用的是什么办法?” 我暗笑:“原来是取经来了!看我捉弄一下你们这帮骚包。”
我说:“你看我长得象什么样?” 来者:“严顺开?!” 我:“不是和人比,和农作物比!” 来者支吾着想不出一个合适的。
于是,我自己说:“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土豆?” 我接着说:“人家洋娃给我送酒,因为洋人从小吃土豆长大,对土豆有特别的感情。我不光形似土豆、而且还神似。常年在国外,那里白米贵、土豆便宜,我尽吃土豆,还真吃出了个神似。”
对方将信将疑:“你说的,当真?!” 我回答:“那里会假,我和土豆是形和影的关系,形是外表、影是实质。”
我又继续说:“恕我直言,看你那局长,长得两头尖、中间大,整一个地瓜形象;怪不得那洋妞对他感冒。”
对方让我支招想办法弥补。
我说:“让你的局长改变形象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从神似上下功夫;我建议你们局长他这两天猛吃土豆进行食补,以达到神似目的。”
我又敬了来者一杯酒。此后,他回到自己的位置。见他和地瓜局长一帮人促膝而谈,时而朝我处张望。未几,他们全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Jennifer来道谢。她准备下班。她说:“我明天还是这时候当班,欢迎你明天再来!”
第二天,白天公干,晚上去唐乐宫消遣。回到酒店时已很晚。我往那钢琴酒吧里张望。洋妞Jennifer在勤快地干活,但始终不见那延安来的地瓜局长。
也许那局长早已打道回府,也许他土豆吃得太多、噎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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