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马嫂生动有趣的回忆──《人鼠大战》,勾起相关的回忆,小时候捅马蜂窝、猎鼠、抓鱼、熏土蜂、扑蝴蝶、掏鸟窝等等,不一而足,也挺有趣,可惜无瑕详述多写,遂把给马嫂博文的议论部分贴于此。我小时候挺喜欢斗老鼠的,应该说我是占上风的。我们有时抓到大的老鼠会红烧来吃,比兔子肉好吃得多。其实如果把老鼠当作美味来源,主动寻猎,就不会有这么害怕,许多地方恐怕就没有那么严重的鼠患了。对付老鼠有很多办法,气枪射、弹弓打、笼子诱、夹子杀、盆子扣、板子压、胶板粘、烟熏赶、水缸淹、电冲击、药饵毒、猎狗捕等等。我其实也讨厌老鼠的模样,嫌它脏,一般都是戴纱手套才愿意抓,用过后扔一旁到时用开水烫过。老鼠并非毫无用处,民间用未长毛的幼鼠泡的老鼠油治疗烫伤。其实老鼠传播疾病并不能全算它的错,像鼠疫虽然在亚欧大陆历史上多次造成过重大瘟疫的灾害,但老鼠自己也是受害者。14世纪中叶,欧洲爆发了黑死病肆虐的大瘟疫,大约有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欧洲人口死于这场灾难.正因为如此,它对欧洲文明发展方向都产生了重大影响。云南部分地区是鼠疫区,思茅当地干部说100年以前鼠疫流行后,全城几乎死绝,只存活10余人。中国人一直是把老鼠当有害的动物对待的,由于没有泄愤的对象,我小时候也对老鼠使用过一些酷刑,如剪胡子,给其灌水、注射酒精,热水烫。现在看起来还是稍微残忍了些。老鼠确实很狡猾,像小家鼠在家里被追打得走投无路时,基本上都会躲在家具和墙之间像蜘蛛侠样撑开双臂,挣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外面怎么驱赶都岿然不动,这时只要过去猛地一推家具就能把它挤死。年轻时,我在国内研究所实验室旁原有个夹间,是存放一些实验器材的,里面有很多褐家鼠,我们研究室有个学科组是做啮齿动物的,组长是从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调来的,我跟他们要了些作野外调查用的铁夹,用烤香的猪油渣(他们惯用葵花籽)作诱饵,夹杀得太快,我便同时布5个老鼠夹,空闲时查看,打到的重新布之前,用酒精灯火烧,消毒去味。3天就把20多只老鼠灭杀殆尽,最后清查发现共有两个窝。老鼠的灵活性会有种类差异,像种群数量大,经常闹灾的东方田鼠就不怎么活跃。每年长江涨水,他们就从洞庭湖滩蜂拥仓皇出逃,湖区农场的人就用塑料薄膜沿堤岸贴壁,每隔50米放置一口大水缸,人持一根竹竿。田鼠逃来,因薄膜太滑,只得沿边而游,最后掉进水缸,岸上的人便用竹竿将其捅死。一期下来,总的生物量能达到200~300吨。不过,东方田鼠的奇能是具有对血吸虫的天然免疫力,是在血吸虫病疫区发现的唯一一种感染日本血吸虫后不致病的哺乳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