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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样大祸患—— |
| 圣经《传道书》上有这样一句智慧之言:“我見日光之下有一件禍患,似乎出於掌權的錯誤,
就是愚昧人立在高位;富足人坐在低位。我見過僕人騎馬,王子像僕人在地上步行。”
飞云的理解:这里并不一定是指真正的王子和仆人,因为王子有坏的、仆人中也不乏义人。愚昧人和这里特指的仆人代表素质低下、品行顽劣、愚蠢无知、远离真理(之人);富足人和王子意为素质高雅、品行优秀、智慧而认识真理(之士)。王子和仆人的比喻也对应于俗世的一种纲常关系。简而言之就是,坐在高位的、居于领导位置的应当是德高望重的“王子”,用拿破仑的话说,最最不堪的也是“一头狮子率领的一群羊”。或者说是一种为人所普遍认同的、优胜劣汰的良性体制。
虽然当今世界人人都知道“明珠”(民主)是个最不坏的东西,可是不少人就是认定:显微镜底下,明珠不明。那么好了,咱就先不谈“明珠”,谁让小民眼大无光不识珠呢?
不管认不认得明珠,小民都需要有人坐在高位来领导。就像以色列人当年向上帝要求派国王给他们一样。而坐在高位的是什么人,就极有讲究了。高位的如果是“王子”,则小民幸甚,因为“王子”是最不坏的那些人。以中国为例:唐宋之所以是中华盛世,与坐在高位的开国贵族皇帝不无关系。这两朝,特别是初期,人们安居乐业,皇帝和文人学者吟诗作画蔚然成风、百姓农夫以附庸风雅为能。由于相对自由宽松的环境,不仅经济发达,文学艺术也成就斐然,划时代的唐诗宋词就是例证。
以色列王中,《传道书》作者所罗门王显然可称典范。
有一种居于高位的,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却能某种程度上认识到自己的低贱,而向高处看齐,这就不算为大祸患。因为这种居于高位的低贱者,能意识到什么是高贵,什么是卑贱。用一句时髦话说就是:认识“普世价值”,再用国人的传统来说就是知道“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明朝的开国皇帝、以及后来喜欢逛窑子、做木工的明后帝们大约都属于此数。他们虽然打绅士屁股,却敬学者文章。其他如清朝皇帝们也大致如此。
对小民来说从最不坏到最坏的居于高位者次序为:
1.德高而有才者:皆大欢喜,优点自不待言。
2.德高而无才者:政绩平平,犹可服众。
3.缺德而无才者:有办坏事的动机、缺少办坏事的点子,小民尚可苟且。
4.缺德而有“才”者:既有办坏事的动机,也有办坏事的魄力,小民只能偷生。
飞云本文要特别强调的,是上面第4种情况:“王子”步行、“仆人”坐在马上。——也就是那种逆向劣胜优汰的情况下所存在的大祸患。
“仆人”居高,就是中国人说的那种“小人得志”的局面。“仆人”居高,是一种是非颠倒的局面;是一种不认识真理、为了“成功”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不惜代价的局面。
“仆人”居高,必然把贵族的责任感和道德感抽去而加以丑化,然后卑鄙龌龊就能够毫不惭愧地登堂入室;所以“仆人”居高之初,势必抬高始皇、自成、献忠、秀全(注意是姓洪的不是姓贾的那个,姓贾的居然起了个秀全的名,可见飞云所言不虚也);“仆人”居高,区分好人和坏人的标准可以是贫富;不过“仆人”居高前,富人是坏蛋;“仆人”居高后,富人是“精英”。“仆人”居高,两眼圆溜溜,瞳仁四方方;只认铜钱不认知识、责任和荣誉,智慧更是无从谈起。由于贪婪之叶疯长于穷根苦枝贱藤之上,居高的“仆人”吸血既快又急且永不满足,直到宿主死亡也不罢休。“仆人”居高前,以下贱媚上为能,仆人居高后,以特权、受贿为傲,以正派、公平为耻。“仆人”居高,朝令夕改、反复无常、鼠目寸光、行事乖戾,尤喜为城市、街道和机构翻来覆去地改名;“仆人”居高,因没有文化而归罪于文字太难,就“简化”祖先的文字;因反传统而拆城墙,但随即又大建“古迹”——赚钱的同时又变回成“文化”传人。“仆人”居高,辅佐它们的多是同类,牛屎和邋遢当成自然、雅致和优美被羞辱。“仆人”居高,愚蠢的教导聪明的;无能的率领有才的;牛二们做报告、诸葛们扫大街。“仆人”居高,亲近小人、君子远遁;“仆人”居高,粗鲁和野蛮变为率直、儒雅和斯文成为虚伪。“仆人”居高,诚信被视为愚蠢,欺骗和诡诈被捧为智慧。“仆人”居高,权力欲望巨高:不仅要关心自己的权力和利益,同时还要“关心”小民们的吃喝拉撒。比如“闲时吃稀配以薯干”云云;比如结婚要请示、生孩子要批准等等。也就是说天下事,无论先朝管不管,本朝都要管起来。“仆人”居高,器小易盈,视不自量力为豪迈:斗人斗地兼斗天——上天摘星射月、地球穿窟捣窿、深海缚龙擒蹩。“仆人”居高之室白天传出淫荡的尖叫,大门却悬挂“烈女之家”。“仆人”居高,借义人之过犯否定真理,把打扮遮掩的污物偷偷送进圣殿。牡丹为王,民为衬王之草,尚可悦目三季;大粪称帝,民即为随粪之“屁”民,恶臭而随风转瞬而逝;贱人为主,众皆贱仆。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上好而下效焉;“仆人”若居高,全民必沦陷。
一言以蔽之:“仆人”居高,不义、贪婪、诡诈、无知、愚蠢、卑贱、残忍、恶毒就必公然强暴真理和公义。人一天不能认识到这种远离真理和公义的状况,我们所看见的大祸患就一天不能止息。如果亲近真理,即便手上暂时还没有明珠,文明和复兴也指日可待。如果远离真理,就是手里已有明珠,最后也必然堕落,——就是美国也无法例外。
许多手捧明珠之士,难免也受洗脑之苦,往往自以为是地把“王子”和居于高位的“仆人”和“愚昧人”通通冠之以“独裁”之名而责之。岂管他唐宗宋祖还是中正润之。结果不仅简单化,更重要的是在混淆根本上的是非,是在无意中为愚昧、邪恶和下贱开脱!若以选举为判断准则,希特勒就会变成正义。若以“独裁”为是非标准,大卫王岂能成为神所喜悦的人?故此,飞云在此特提出温柔批评。
权力高位不能有虚,就看什么人来坐!国人盼望好皇帝原本并没有什么大错。只不过在民智开放的世代,民主虽无法保证总能选上德高有才之士,但却能最大程度地减少小人得志、贼子为王之可能。——此所以称民主为“最不坏”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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