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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惑 17 迷雾重重
   

17.        迷雾重重

 

那天晚上的事确实有些蹊跷,到了这一步,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难以理解和不可思议,看着时间太晚了,根子两口就先安顿嫂子一家休息,然后自己和媳妇就回家了。

其实根子走后,银杏久久不能入睡。她思前想后就是不明白小胡那样一个大活人,竟然大家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岂不是怪事,简直不可思议!难道他就是百岁奶奶所说的狐吗?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明白当年百岁奶奶所说的话以及百岁奶奶那天临走时诡秘的一笑,说那大仙可是一只公狐啊 ,莫非这小胡就是百岁奶奶所说的公狐吗?小狐,他说他是小狐,她恍然间觉得似乎是她自己搞错了。

第二天关于清风被白胡老人所追逐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人们不知道那所谓的白胡老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追逐一个小孩子。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孟家集淳朴的乡民们始终相信凡事总有一个原因,世上所有的一切事,都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如今只是看到了事情的结果,但对于它形成的原因,大家却是一无所知。这种一无所知无形中就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使得人们对它都有些无所适从。正因为是这样,暗地里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某种恐惧的心理。以为是村子里人们的什么不当的行为得罪了某位神祗,而神祗就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向人们暗示或是昭示着什么。人们不明白这一切的根源,对于所有发生的这一切只能苦思冥想而不知所终。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村子里失去百岁奶奶那样的哲人和智者是一种多么大的损失啊!假若百岁奶奶还活着,她肯定一眼就会看出村子里所发生的这种怪事的原因,人们也就会轻而易举把这件事作一了结,该请什么神就请什么神,该送什么鬼就送什么鬼,而现在,所有的人都象一群无头苍蝇似的那处乱碰乱撞,对于所发生的事却一无所知,一点应付的能力都没有。这时他们也体会到了一种缺乏精神领袖所产生的可怕的后果,人们不仅叹息,百岁奶奶去世才几年的功夫,这种对于领袖人物的倚赖性,这种领袖人物的离去所产生的具大的真空感和无助感就这么突兀地,残酷地摆在了孟家集人们的面前,可是在百岁奶奶在世的时候,谁又曾在乎过那个怀抱拐杖四处游荡,说起话来疯疯颠颠不着边际的老妇人呢?

白胡老人的事件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是人们心理上的恐怖。这种恐怖象阴霾一样笼罩着孟家集。人们在天一黑就关门上锁,更为重要的是大人们在夜里总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他们 的孩子身旁,生怕类似于清风那样的事件再发生在自家孩子的身上。而老人们也在私下里悄悄行动。他们一方面在秘密聚会,悄悄筹钱,做着各种能禳祸消灾的事情。老人们在一起努力地回忆着村子里的变故,企图能从中发现那些变故有可能触怒或是得罪神祗。他们也在回忆着村子里有什么地方曾修过庙,庙中曾供过那位大神,这些庙又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原来的庙址上现在又在建着什么。对庙的回忆是一件颇为繁琐的事情,据老人们说大清的时候人们不交税,不纳粮,打下的粮食,攒下的钱太多,只好去修庙。大清三百年间,别的不多,就修的庙多,但都有那些,谁又能说得清。只好拣最近的说,村东原有个观音庙,供的是观音大士,后来解放以后,作了学校,村西有个龙王庙,供的是东海龙王,是人们祈雨的地方,好象村北还有个什么庙,对了是文庙,供的是孔圣人,可这庙解放前就坍塌了,村南自然还有个武庙,自然是供的武圣关老爷。老人们中的老人说,武庙坍塌的最早,好象在他的爷爷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坍塌了。大清时偃武修文,不纳粮,不支丁,武庙自然是没有香火,还有谁会修缮它,自然是早早就坍塌了,可没有想到后来洋人洋枪洋炮打了进来,国人偃武多年,都不会打仗,连慈禧老佛爷都被洋人赶到西安来了。

老人们在忆完了庙,又去忆古树,总之凡是能与神祗沾边的东西他们都仔细地回忆着。树老也不能动啊。老人们叹息着。树老也是会成精的,变成神灵的。尤其是那些长了几百年的古树啊,更是不能动啊。一动村子里就不安宁,出怪事,可是现在的年轻人,他们什么都不相信,什么都不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是没有办法。老人们一边紊叨着,还一边痛心疾首地数落这些年轻人。一人说,哎,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你们没听说吗,二十里铺村有一棵古槐,不知长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显圣了,听说还会说话呢,人们啊,有解不开的事去求它啊,准行,可灵验了。远近几十里的人都去那里烧香许愿,香火可旺啦,据说村里的人想给古槐修庙,可是硬让村里的支书给拦住了,说是封建迷信,说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能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结果呢,叫村里的民兵把树给伐了,结果怎样,没出几天,他爹就得了中风,你说报应得快不快。还有人说,伐树的时候,那木头里都有血流出,怪不怪,晚上还有人听见树在哭。老人们一边说着,一边啧啧咂着嘴,同时也在谋划着去到什么地方请大仙来给拾掇拾掇。

根子那天回到屋里,心里觉得怪不是滋味,他觉得清风的事可能是小孩子家白天玩得太累,夜里上厕所糊里糊涂地,是眼花了,还是有什么幻觉之类的也未可知,反正是孩子找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外伤,睡上一觉就啥事都没有了,孩子毕竟是孩子,没啥大不了的。而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竟是嫂嫂说什么驻队干部小胡的事,不由得引起了他的警觉。这个小胡是那里来的,他为什么偏偏要往嫂子这样一个寡妇家里钻,自己跟嫂嫂仅隔一堵墙,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有多玄呀。好在目前还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否则的话,他真的对不起死去的喜子哥和大伯母。根子和喜子是叔伯兄弟,他俩的父亲是亲弟兄,他和喜子都是土改时的积极分子,要说呀,他还是喜子哥带出来的,不然的话他今天也不可能当孟家集生产大队的当家人。自从那年喜子哥掉到河里淹死,后来公安局破案才发现是被子狗子那狗日的给害死的,政府镇压了杀人犯狗子,给喜子哥报了仇。只是银杏嫂没少让他操心,她长得那么招人注意,身上还有那么一种让人飘飘欲仙的香味,那香味太怪了,男人闻到那香味,极难把持住自己。他真怕嫂子会出什么事。还好喜子哥死后,她竟然还有个闷生的岫云。他真的想让嫂子改嫁,嫂子这么年轻,长得又招摇,只有改嫁了,成家了,也就安生了,可是这事情一件还没有完又接着一件,岫云刚生下来不久,就赶上这自然灾害,一到这饥荒年月,能逃出命来就相当不错了,谁还顾得上别的,最不幸的是婶子竟然没有逃过饥荒,撒手走了,这婶子一死,事情就难办了,他一个小叔子,不好象嫂子张嘴说这事,世上那有小叔子劝嫂子改嫁这种事呢?自己要这样做,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呢,她毕竟是自己的嫂子啊,想起长眠在地下的喜子哥,他就觉得他这样的想法有点亵渎已经死去的人,他真想抽自己的嘴巴。但若是嫂子万一出个一差二错,那他就更对不起死去的喜子哥,也更对不起自己的列位祖宗。哎,真是难为死他了,他不由得想起秦腔《周仁回府》里的那个周仁,那个因为豪强恶霸要抢嫂子的周仁的两难境地,“嫂嫂不到严府去,十个周仁难活一,嫂嫂若到严府去,身入虎口怎脱离!”可是昨天晚上嫂嫂的话却使他几乎要晕了过去,哪个胆大枉为的家伙竟然冒充驻队干部小胡来骗嫂嫂,从嫂嫂的言行来看,她似乎对这个小胡还挺上心的,说到小胡时,她的眼睛里放着亮光,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难道嫂嫂真的和这个所谓的小胡有什么关系,到这里的时候,他简直不敢往下再想。狗日的,别让我把你找出来,他心里狠狠地骂着,他倒不反对嫂嫂和这个小胡来往,反正嫂嫂这样的人肯定是留不住,改嫁是或迟或早的事,要来往,你就光明正大地来往,何必要这样偷偷摸摸地,偷偷摸摸肯定心存不良,肯定是要骗嫂嫂。他越想越生气,竟然 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爬起来,叭达叭达抽起烟来。根子媳妇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劝到,哎,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根子一看媳妇,忽然有点生气。他问媳妇,你说你这人怎么和木头一样,隔壁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一天忙,大队里的事太多,顾不上家里,而且又是外头人,不好太管嫂嫂的事,你怎么也不帮着照看照看。你看,那个什么叫小胡的家伙,竟然冒充驻队干部,到嫂嫂家里混吃混喝,快半年了,你一点味道都没有闻到。真是木头!媳妇让他抢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嘟嘟囔囔地说,我又不能天天呆在她家去看住她,就是呆在她家,连清风和谷雨都不知道,又有啥用。你看她包得多严实。难怪这个冬天,她老是做好吃的那香味飘得满大街都是,原来是给那个小胡吃呀。根子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你说,她包得那么严实,分明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否则的话,她也没有必要包得这么严实,既然要瞒,她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从她当时说话的样子,完全是从从容容的,好象很无辜的,那么看来她是真的被这小胡完完全全地给骗了,还是怎么地。根子又叮嘱媳妇说,这事我还得好好查,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你给我记住,关于小胡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要给我望外说!根子的神色把媳妇吓了一跳,结婚这么多年来,她从来还没有见过根子这么严肃的神情。是啊,这关乎家族的名誉啊!根子明白,媳妇更明白。

第二天早晨一起床,根子就过这边来看嫂嫂和清风。清风睡觉还没有醒,摸上去头有点烧,很明显,昨晚那样的折腾,清风感冒了。根子忙说,嫂子,我看这孩子有点发烧,还是去公社卫院看看医生去,我今日正好要去公社去办事,你收拾一下,我和你一块去吧。银杏一听心里还真的有点感动,心里暗暗想,酱咸不过盐,灰热不过火,是亲到底三分象,到底还是他叔叔,心里还惦记着我们娘们。于是连忙收拾停当,便和根子一同去了公社卫生院。孟家集季离公社有约摸七八里地,要差不多走一小时。根子用自行车带着清风,推着车子和嫂嫂一边走,一边聊天。其实,他完全可以用自行车前边带一个,后边带一个,这样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到卫生院。农村里的年轻人往往都是这个样子 ,车子前边带着孩子,后边带着老婆。银杏毕竟是嫂嫂,不是根子媳妇,根子不是不愿意带,他的目的是想和嫂嫂了解一下小胡的情况,这样一边走,一边说话,他就可以仔仔细细地将情况摸个清清楚楚。而对于银杏来说,她更不好意思坐在弟弟的车子上,虽然说在这个地方,叔嫂之间没有大小,可是自己毕竟是个寡妇,而这个弟弟也非同一般,人家毕竟还是个干部,闲言碎语传出去对他脸上不好看。清风是有点发烧,但烧得并不是很厉害,自己这样和弟弟一同走着,应该是最为得体的。于是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叔嫂二人推着清风一边走,一边聊着天,根子抓着这个机会,问了小胡的情况,什么时候见的,在那里见的,有多大年纪,是那里人氏,多高,长的啥 样子等等。经过这一问,有些情况弄清楚了,有些情况依然是模模糊糊。而且听嫂嫂说第一次见小胡的时候,是在那个多雨的秋天,小胡穿蓑衣,戴斗蓬,根子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在关中,很少有这种打扮的年轻人,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可能会打扮成这样。其次,他几乎每天晚饭都在嫂嫂家里吃,嫂嫂也太老实了,即就是驻队干部,也是轮流着在社员家里吃,不可能每天都去一个家里吃,更为奇怪的是,嫂嫂从来不问小胡的任何事,家住那里,何方人氏,一概不知,驻队干部在社员家里吃饭,要会饭钱和粮票的,按规定,每天三顿饭共是三毛五分钱,一斤粮票。但听嫂嫂说,这个小胡从来也没有付过饭钱。小胡只是晚上来喝一顿汤,喝完汤,聊聊天就走了。至于早晨和中午在哪能里用饭,嫂嫂根本不知道,也没有问过。看来嫂嫂这些年离群太久了,许多事都不明白,还是象从前喜子在世的那样。以前喜子是社里干部,上边来人了也喜欢到喜子家里吃饭,聊天。但是后来自从人民公社成立以后,下乡的干部都有严格的纪律和规定,不能随便到老百姓家里吃饭。

问来问去,也没有多大的收获,根子就不再问了。便闲扯些别的事。到了卫生院之后,根子帮着挂了号,他让嫂嫂子等着他,他要去公社里办些事,办完事他很快就回来,然后他们再一起回家去。

喜子到了公社之后,立刻去找了公社武装干事小王。小王是从部队转业的军人,穿得还是部队的军装,小伙子看上去精明强干,是属于办事极干练的那一类人。根子来到王干事的办公室之后,随手便将门关上,显得神秘兮兮地。王干事一看就笑了,怎么孟书记有情况啊?根子随后坐到桌子旁边,小声地将昨晚上的事讲了一遍。小王听罢就忍不住笑了,这小孩可能有梦游症。根子一听,就是一怔,什么,你说什么症。小王解释道:梦游症啊,就是晚上睡觉会糊里糊涂地起来到处乱跑,自己根本不知道,我这也是从医学杂志上看到,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想要知道详细情况的话,得去卫生院找邓院长,他是专家。据说国外有一个人患了梦游,晚上爬起来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并且还在那个地方结婚生子过起日子来了,不知过了多少年,突然一觉起来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是在梦游,连忙回到原来住的地方,自己原来的孩子都长大了,妻子也改嫁了,人们都以为他失踪了呢。虎子听得很有意思,心想那天有时间,一定得找邓院长好好聊聊,最好是请到孟家集给大伙讲讲,破除一下迷信思想。他想昨晚的事发生后,村里那些封建迷信的脑瓜们还不定又在折腾什么呢。他连忙又对王干事说,重要的情况不在这里,重要的情况是这个,于是他就详细地把小胡的事讲了一遍,这一下,小王有点吃惊,有这等事?那么这个小胡有多大年纪,长成啥样子?他想干什么?于是根子就把嫂嫂说的小胡的样子描述了一遍,王干事就根据根子转述的样子在纸一勾勒着小胡的图象,等说完了,王干事也画完了,画完一看,自己也笑了,你嫂嫂没有什么病吗?什么?根子不解地看着王干事,王干事将画好的小胡的草图推到根子的根前,根子一看自己也呆了,那人有点象喜子,再披上蓑衣,戴上斗蓬,又有点象戏台上那个唱打渔杀家的阮小七,脱下斗蓬或是游龟山里面的田玉川。根子怔怔地问道:你画的准不准?王干事笑道,别的不说,咱本人就是这点强,上次在县里培训班上还给全县公安系统的侦察人员们上过课呢。你不信的话,你随便说你们村里的某个人的长相,你说,我画,画完后你拿去比,只要你说对了,我要是画的不对,我请你下馆子。

这下,根子又傻了,他呆呆地看着王干事,不知说什么好。想了一会儿,他说,这人长得啥样,是我转述的,不管怎样,你得给我留个心,这个小胡你得一定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狗日的到底要干什么?

王干事说,这就对了你得先搞清楚他的目的是要干什么,这样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把他给挖出来。不过根据你讲的情况来看,他好象就是来喝顿汤,喝完汤,聊阵天,然后就走了,这样喝了半年的汤,聊了半年的天,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干过,这个动机可有点不清楚,要说他是来勾引你嫂嫂的,对不起,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可别生气,他早也应该得手了,但从你叙述的情况来看,他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干,就是为了喝汤,这事真的有点蹊跷。

根子顿时泄气了,这小胡到底要干什么呢?他也在自己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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