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早春时的事。夜里睡不好,好多白天绝对想不起来的老事儿都在梦里袭来。每次都是梦里惊醒,心很烦,好像突然发现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老了。
这次不然,梦虽断续却睡到了天亮,寒冷的太阳还懒懒地照进屋里。于是难得有了好心情,日子总的过呀。想出去了,车在廊前,居然又挂满了霜。
门外就是十字路口,往那边去涅?远处原野上的枯草东倒西歪地隐约能看出小路,叶落后的高大杨树上,一只喜鹊,冻得唧唧索索,还守着那窝,另一只却不见露面。近处的小溪冰水半化,风吹过,好像带着几缕花香!却看不见花在哪里,是错觉?
还是到了不远处常去的小镇上。露天市场里依然是悦耳的叫卖,依然是客来堆笑,客去冷面的温凉。东欧初来的人,生活一时无着,常有到市场拉手风琴乞讨的,今天就有一位。想想咱中国的古人伍子胥,不也曾在吴市吹箫乞讨过吗?当他醉卧泥污之中,谁又有风尘法眼,看出他将是一代豪强呢?于是暗暗好奇,这位拉手风琴的是何来历?
欧洲人本来很爱护老建筑的,不过这小镇上俺挺喜欢的一座老式小楼,也装修成酒吧了,突然觉得它变俗了:弄了些个鲜艳的装潢牌匾,连燕子垒窝的地方都挡住了。(小声说:原来也没有燕子窝,为了给诗增加点儿韵味儿,俺凭空造出来了的。呵呵)
又看见一位坐地乞讨的,啥也不说,身旁卧着只大黄狗,也是一动不动。这情景估计国外的网友都见过。
正赶上诗坛一起咏《水调歌头》,说是要写新事,不要摹古,于是俺就把俺这日常生活小插曲儿敷衍成句,成了这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