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驱怪记 清晨起来,第一件事,视察心爱的小菜园。菜园沿着阳台边儿,一米来宽,十来米长,此时的园里,少了春天的娇嫩,多了夏日的丰满,一尾尾黄瓜顶花带刺,一串串西红柿缀满枝头,绿油油的韭菜迎风起舞,透密密的瓜叶下隐约可见冬瓜的身影……好美的丰收景象啊,吸引得我快步走下阳台,拿起“寻索棒”,详细清点前一天的丰硕成果。 正髙兴处,眼前的另一番惨景把我惊呆了:好好的西红柿怎么被弄的东倒西歪?两个红透了果实,一个被扔地上,一个啃的乱七八糟!再望背旮旯处,有个东西惊呆地瞪着两眼在望我呢! 开始以后是猫。邻居多爱养猫,经常有猫来访。再细看,这玩艺儿似猫非猫,似鼠非鼠,小肥猪般,尺把多长……啥玩艺儿?我在脑海里苦苦搜索,终于想起来了,以前在另一住处附近的森林里见过,但是不知它叫什么,曾经临时给它起个名字――“怪物”。当时觉得很稀罕,很好玩,多次试图走近些观赏,但它很警惕,听到一点动劲就迅速钻进青藤密布的林中去了。今天不知什么缘故,“怪物”的胆子竟然大了起来,和我面对面地僵持了好几秒钟的时间。 眼见西红柿被它糟蹋的一片狼藉,我的观奇赏景的乐趣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舞动手里的“寻索棒”,嘴里轻轻地(怕惊动熟睡的孩子和扰邻)“欧-欧-欧”,想让它赶紧离开,也知道我的厉害,以后不要再进我的园子。一“怪物”还算识相,麻利地调转尾巴,钻过防鹿防免的铁丝网,一头钻进地下室台階下面的一条缝隙里去了。 吃饭时,我把后院发现“怪物”的事告诉孩子。女婿上网一查,英文什么名字我记不住,翻译过来叫“土拨鼠”。我不知译的对不对,但觉得这名字还靠谱,鼠眉鼠眼,爱拨弄土。不过要叫我给它起名字,我觉得“猪鼠”或“鼠猪”更贴切一些。当时我以为,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经我一吓唬,以后不会再来了,所以这事儿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 谁料第二天,这家伙变本加厉,不仅啃食了熟的,而且把正在发育的青西红柿也啃了!全家的话题开始转到如趋怪护园上。女婿再上网,查着查着,大笑起来。问起何故发笑,他说,用人尿灌洞……又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伏,都觉得这个“骚”主意不现实;再查,用一种含氨的什么水儿也行。女婿下班后,赶到商店买了一瓶这液体回来,按比例兑了自来水往鼠洞里灌。 我比较迷信科学,心想,这下解决问题了。次日清晨起来,迫不急待地赶进菜园观察有没有变化?几裸西红柿全都平安无事,心里一喜:见效了;再看前边,又惊了:不仅新出的黄瓜苗被吃了,冬瓜园也被踩被咬的一塌糊涂;围房转了一圈,发现门前甬道混凝土板下被钻了新洞…… 接着开始驱怪第三战役。女婿同邻居商讨后,顶着酷暑买了专门抓捕这类怪物的铁笼子。铁笼子髙、宽均约30厘米,长近1米,笼上设有暗道机关,笼里装上诱饵,贪食者进去了就出不来,任杀任刮,如何处治,就是主家的事了――当地法律将“土拨鼠”定为田园一害,捕捉后应就地处死,不得转放他处。 用这么精巧的庞然大物对付一只“土拨鼠”,克敌制胜是必然的了。下了笼子后,髙兴得我很长时间没睡好。第二天天没亮,打着手电筒,准备观赏“怪物”垂头丧气、束手就擒的狼狈样……孰料,我又失望了,笼子的入口大开着,笼子里的苹果、西柿柿原封未动地摆在那儿,园景及周边也没任何异样的变化。 不知“怪物”被灌洞的骚水熏跑了,还是它在想着对付我们的新招。后院驱怪战斗还在进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