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11恐怖攻击事件10周年的今天,现实世界正在发生着2件与911有点关系的事。一件的仍在进行的利比亚与北约的战争,一件是埃及民众攻击以色列大使馆。当然,还有叙利亚政府的已经让3000多人死亡的「镇压」以及在媒体报导中失去踪影的但仍然很有问题的巴林。这些正在发生的事情具有一个共性,就是都是发生在阿拉伯世界的事情,都是发生在伊斯兰教世界的事情。
自南北战争后,美国大陆本土上还没有发生过战争,911恐怖攻击造成3000多人丧生,是可以视为战争行为的。问题是,19名911恐怖攻击的实施者居然是非军事人员;而这种疯狂的、具有毁灭性心里的自杀行为,如果不是巨大的仇恨意识和心里在支配,是难以想象的。所以,「他们爲什麽恨我们」,就成了最简单也是最深刻的问题。
第2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开始主导这个世界,也开启了美国霸权的时代。其实,在2战后相当长得一段时间,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主要是与以前苏联为首的所谓社会主义阵营对垒,整体上看,阿拉伯世界或是伊斯兰教,几乎与美国没有重大交恶。但是,在以色列与巴勒斯坦问题上,美国明显的偏袒以色列,导致中东地区的反美情绪开始酝酿;而美国数十年对以色列的偏袒、庇护和支持,最终形成了阿拉伯世界对美国的仇恨。
粗略的说,911恐怖攻击的根源在于美国外交政策的失败,在对以色列的问题上当然有美国犹太人的重大作用。外交政策失败的另一层含义,是对美国价值观的输出,这其中包括了武力输出。阿富汗战争,进一步刺激了阿拉伯世界的极端主义者,造就了拉登一类的人物,在无法正面与强大的美国军事力量抗衡的情况下,只能采用超限战的形式,也就是恐怖攻击。
如果美国在以巴问题能够一碗水端平,如果美国不搞霸权主义,如果美国在外交政策上不搞双重标准,还会遭人嫉恨吗?反思911,最重要的是首先要反思美国的外交政策。应该说明的是,阿拉伯世界的反美情绪,反对乃在于仇恨的是美国的作为,而并非是美国的价值观。对于一个弱者,你不犯他,他会主动犯你?
当然,外交政策是由国家利益决定的,国家利益又涉及到美国的价值观,这看似有点复杂;但是,在美国的现状之下,除了经济还是经济,吃饭、就业是最基本的人权,还有什麽不能放弃?美国别无选择,也会让遭受恐怖攻击的风险降至最低。
反思911,不能不提到眼前的利比亚战争,这是既是利比亚对北约的战争,也是北约创造的一种被成为利比亚模式的模式:利用反对派加上列强的武力,肢解一个主权国家,列强进而对其资源进行瓜分。显然,这样做的结果,自然也会埋下仇恨的种子。卡扎菲的亲属被炸死了,他制造了洛克比空难;现在,北约摧毁了卡扎菲政权,卡扎菲不会不报复,这也是北约在对利比亚战争起始就锁定一定要斩首卡扎菲的原因。无论卡扎菲死活,北约都难免遭到报复,而恐怖攻击,是弱者的武器。
911恐怖攻击世界发生后的10年,整个世界发生了改变。比如,反恐,或者说反恐战争,成为美国政治、军事、外交和国内安全之首要任务;比如,中国等所谓的金砖4国的崛起,特别是中国这种中央集权的国家取得了世界第2大经济体的地位;比如,世界格局逐渐在显露着以美国、欧盟和中国为主导的多极态势。如果把现实的事情琢磨明白,对于911的反思,就会更加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