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人坐車軋我們的頭.我們經過水火.你卻使我們到豐富之地。詩66:12 | 一天,一位朋友告訴我有一個新的治癌藥物,在目前的臨床試驗中特別有效,並號召病患者踴躍參加。太太要來了有關材料,覺得我特別合適。我和周圍朋友就為此禱告,都覺得神或許就是要用此藥來醫治我。於是萍兒跟在堪薩斯城的醫生取得了聯繫,並把病例檔案及有關申請材料都寄了過去。但不幸的是,幾天后醫生打來電話,告訴萍兒說,我因腦瘤過大,開刀過於危險而不能參加試驗。少數知道此事的人為我惋惜,而我則是安然接受,因為我相信若不是神的旨意,仙丹也沒有用;若是神的主意,阿司匹林也行。 這事後不久,我就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不時對我說:阿娃死定(謝謝wjbh姐妹/弟兄的幽默命名)。開始的時候我沒太在意:嗯,就是那個醫生提到的,但一半要死的抗癌藥吧? 效果倒是馬馬虎虎,不過呢,阿娃者,徒子徒孫也。所以癌細胞殺傷時,好細胞也夠嗆,故也不以為然。但時間久了,我開始意識到,或許神就是偏要用這個阿娃死定在俺身上牛B一回?跟周圍的朋友分享,大家都點頭稱是,甚以為然。尤其是幾位相好的,更說早有此意,只是見我有點跋扈,還沒敢下手。於是就去看醫生,把這個想法說給了他聽。醫生驚奇幾個月前還對阿娃死定談虎色變,到現在突然180度大轉彎,對它深表渴慕和接受。心想反正死馬當作活馬醫,也就歡然同意。 阿娃死定需要靜脈注射,因此我家小小的臨時醫院不能勝任,需要去正規醫院完成。第一次治療,因護士找不到靜脈所在,在我的小臂上扎了無數針,弄得我回家時傷痕累累,以後見到白大褂就有本能的不信任,太太稱我為恐白大褂症,簡稱白色恐怖。但最使大家擔心的是阿娃死定的高風險。醫生在開藥方前明確說明此藥屬高風險,要先簽名好後果自負。我自己感到這是神的清楚帶領,因此心中坦然,萬一出了差錯也是死得其所。只有太太臨陣難免有些驚慌,眼淚在眼睛裡打轉轉,唯恐是生死離別。 注射那天,太太和明奇都在旁邊。他們一直在為我禱告,據他們後來宣稱是很平安地為我禱告,但我確信是很迫切地為我禱告,至少多少有點不平安。但不管如何,那天靜脈注射的過程相當順利,阿娃死定到了血管後暢通無阻地流向各個角落,以後也沒有任何負作用。我們不得不讚嘆在神真是沒有難成的事情。他的確事先就有安排。他的確是神醫。 但最為神奇的,卻是阿娃死定的確名符其實,用藥過後立竿見影。不到一個星期便能感到腦部壓力的明顯減小,整日嗡嗡怪叫的馬蜂窩這會兒像下水的蛤蟆,偃旗息鼓,好多月來第一次我又能夠安靜地躺下睡覺。那種絕處逢生、柳暗花明的心境啊,要多興奮有多興奮! 阿娃死定的用藥是每兩周一次。有了第一次立竿見影的效果,我就迫不及待地期待第二次治療的到來,好讓我們儘快地將癌細胞一網打盡。 漸漸地,隨着治療次數的增加,我的身體也開始好轉,健康狀況開始復原。以前失去行走能力的雙腿重新恢復了先前走的能力,曾經模糊不清的雙眼開始變得近視或遠視,漫無目的到有的放矢地地消滅眼前的生菜,四肢開始不用擔心重心平衡的改變會帶來頭重腳輕的失控和身體的塌方。。。連我身上的多處地方長出魚鱗般的斑塊,也開始脫胎換骨,舊貌換新顏。讓我更深切地體會到保羅所說的:“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林後5:17)那些日子的變化真是日新月異,我還真有點擔心如此下去會讓我變成醜八怪或美人魚什麼的,收不了場。所幸後來這種突變慢慢平緩了下來,我才有現在這幅問心無愧的模樣。 八月初,我和明奇兩家開車去不遠處的一個湖邊別墅度假一周(謝謝YL 姐妹的精心安排)。大半年沒有出去了,我沒有想到居然還能有機會再度出遊,感恩之情溢於言表。整天靜躺在明媚而陰涼的陽台上,看着孩子們在湖中追逐嬉打,歡呼雀躍,仿佛我是在夢中俯瞰五指湖般的風景。甚至明奇詩興大發,作詞一首: 多方祈求心願償,歡欣惟有謝神恩。 一日感恩神預備,說走就走信能成。 二日讚美神帶領,得失能辨智慧心。 三日數算神恩典,兩家相聚一家人。 四日仰望神覆庇,滿滿祝福必來臨。 全心交託心無慮,單純信靠喜樂生。 一生一世一台戲,靠主愛主榮主名。 俺也不甘示弱,寫了四句露頭藏尾(若您能猜出“風雨彩虹”,您就對了): 風和日麗五湖邊 雨過天晴一路來 彩翠相攜隨心舞 虹波浪漫樂留連 那次度假是那樣的享受,以至於一回家我就籌算着一個更龐大、更享受的計劃。。。(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