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金瓶梅》(6)西门庆的政治嗅觉 西门庆是靠当官的发财和去欺压百姓的。他的政治嗅觉是很灵敏的,灵敏的程度经常高于今天的某些所谓政治学博士一类的人。 西门庆是靠官府发官债起家的。他的女儿后来嫁给京城的陈洪的儿子陈经济。陈洪是杨提督的儿女亲家,西门庆就和杨提督是儿女亲家的亲家。作者这样安排,大概是西门庆一个小城中的财主无法直接和提督一类拉上亲家,让他和提督是亲家的亲家。就靠这种非常疏远的关系,西门庆都可以胡作非为,那么其他高官的直接亲属会怎样,就别提了。 当杨提督被人参劾,被收拾了。他的亲家陈洪一家也被收拾了。西门庆的女婿和女儿一起回到西门庆暂时避风头。 西门庆立即叫人去抄来邸报,发现女婿说的是真的。 西门庆不看,万事皆休;看了耳边厢只听飕的一声,魂魄不知往那里去了。就是: 惊伤六叶连肝肺,吓坏三毛七孔心。 当下即忙打点金银宝玩,驮装停当,把家人来保、来旺叫到卧房中,悄悄吩咐,如 此这般:“雇头口星夜上东京打听消息。不消到你陈亲家老爹下处。但有不好声色 ,取巧打点停当,速来回报。”又与了他二人二十两银子。绝早五更雇脚夫起程, 上东京去了,不在话下。 西门庆通一夜不曾睡着,到次日早,吩咐来昭、贲四,把花园工程止住,各项匠人都且回去,不做了。每日将大门紧闭,家下人无事亦不许往外去。西门庆只在房里走来走去,忧上加忧,闷上加闷,如热地蜒蚰一般,把娶李瓶儿的勾当丢在九霄云外去了。吴月娘见他愁眉不展,面带忧容,只得宽慰他,说道:“他陈亲家那边为事,各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也不需焦愁如此。”西门庆道:“你妇人都知道些甚么?陈亲家是我的亲家,女儿、女婿两个孽障搬来咱家住着,平昔街坊邻舍恼咱的极多,常言:机儿不快梭儿快,打着羊驹驴战。倘有小人指搠,拔树寻根,你我身家不保。” 西门庆在确切地知道他的亲家已被充军,相当于今天的“双开”。西门庆做的第一件事是让两个仆人(其实是奴隶)带上银子,第二天星夜去京城打听消息。这可是争分夺秒的大事。第二件是把家中正在盖花园的工程完全停下来。匠人遣散。第三件是每天把大门紧闭,避免外出。 这第一件事好理解,去京城探听消息,好及时作出对策。这第二、三件事好像有点古怪,至少对于头脑简单的人而言是这样的。 西门庆深知,中国人的发财从根本上讲是靠家族及裙带关系。和这种关系相适应的对抗措施就是在收拾对手时,自然只能是搞株连,把对手的裙带关系中的人员都一网打尽。否则,后患无穷。就像面对根部都连在一起的一片竹林,要清理出来一片空地,而又不被竹林立即占据,就得尽量多的砍掉相连的竹子。在这种思维及推理下,西门庆果断地把招人显眼的工程立即下马。并且尽量少在街上露面,以免刺激欲收拾他的那些人的神经。“墙倒众人推”,可是中国自古以来的伟大传统。 另外,西门庆对于自己在街坊邻居的眼中是个什么物,他自己还是异常清楚的,百姓对他恨之如骨。一有机会,他们是不会放过收拾西门庆的。看来,西门庆绝不糊涂! 西门庆的仆人去了东京,见到蔡京的儿子蔡攸,他是祥和殿学士和礼部尚书。西门庆礼物是“白米五百石”。蔡攸建议西门庆的仆人去见右相、资政殿大学士李邦彦。李拿出公文,只见上面要求把杨的亲党西门庆一类人法办。 西门庆的判断力异常准确! 在西门庆的仆人再三哀求下,李把公文中西门庆的名字改作贾庆。如果某地真有个贾庆,那他可就成了替死鬼。说不定那个人就是贾政的先人呢。 这就是中国自古以来的法律! 西门庆灵敏的政治嗅觉救了他自己的命及全家的性命。 没有这样的政治头脑也要上窜下跳,就像王洪文及江青一类的傻瓜,那是该死的兔子在热水锅边上跳舞。她大叫她是什么人的一只狗!她只知道“打狗要看主人”一说,她显然根本就不知道,有的时候,世上还有“无法打主人,只好打其狗”一类手段。她显然不知道,更没有那个智力来理解,吴起在楚悼王死后,被追赶的无路可逃,只好扑在悼王的尸体上求保护,最后是利箭把他和尸体一起射中。所以,她只好“自挂东南枝”了。 今天中国的富人,在他们“赚了钱”后,最多的考虑是逃往民主国家。中国是他们的天堂,可以随心所欲,但他们不想呆在天堂,却偏偏要逃向地狱!这不是天大的怪事吗?问题的关键是:他们自己也知道,他们的钱多数不是好来的。众多的贪官污吏及其亲党都要随心所欲,他们之间相遇后会怎样呢?谁的后台硬,谁更狠谁更黑谁赢!狗咬狗也会把其中的某些狗咬死。这是理解那一类人怪异行为的关键。 西门庆在书中被称为“西门庆大官人”,不是白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