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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之魅 37
   

37. 

 

定国是入了社,他也觉得自己根本就顶不住,按当时的话说,农业合作化,走共同富裕的道路那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浪潮。既然是不可抗拒的潮流,那他自己再固执己见就已经没有意思了。连自己的子女都不待见自己,何况旁人?哎,想来想去,还是识事务者为俊杰。既然三猴那么多的土地都在土地改革中被没收了,不成自己还能成为第二个三猴?就是成为第二个三猴,谁又能保证没有第二次土改呢?看来发家致富是没有想头了,还是三猴说得对,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什么叫共产党?那就是要均天下,共财富。不过要是把自己的田地,农具都入了社,和那些穷光蛋们搅和在一起,他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不过,看他们那么多人在一起干活,也着实是红火,热闹,轰轰烈烈的,还真有点象住队的王同志说的那样,众人拾柴火焰高啊,但这么多的人搅和在一起,谁能保证大家个个都卖力?难道就没有人耍奸溜滑,趁机偷懒,在里面混?

想到最后,还是一咬牙,既然世事成了这个样子了,还来如跟着大家一块儿走,天踏下来有大个顶着,别人都不怕,我怕个毬!再说了,不入社,自己的这两个王八羔子整天和自己闹别扭,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整天有事没事地尽往合作社那里钻,学回来满嘴的新名词。要是为这事,儿子都和自己掰了,就象三猴说的,还真的不值。

樊定国是入了社,但是这种入社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入的社,也就是说,虽然人入了社,但思想还停留在单干的阶段,所以看什么都别扭,觉着谁也不顺眼,又成了社里的一个刺儿头。干活儿吧,原来自己地里的庄稼他伺弄起来比谁都尽心,仿佛那还是他家的一样,若是有人有点马虎的话,他还有点不依不挠的在人家后面直嚷嚷,就好象秋后他家的地里的东西还要收到他家里去一样。年轻人才不管他这一套,有的还故意和他开玩笑,哎呀, 二叔,这地都入了社了,你咋还这么偏心呢,你看你家这地里的肥不但上得匀,而且还上得比别的地多,你看这麦子长得都倒了,别人的麦子都割了,就你家这地麦子还绿着,这是不是还要长到明年忙天去才割呢?虽然都是玩笑话,但道出的却是实情,地太肥,麦子分孽多,容易倒伏,且不容易成熟,不但产量上不去,反倒低产。

定国看了看自家地里的麦田,那一片片倒下去的麦子,心里也不是滋味,都是自己去年冬上天天用尿泼的结果,他家里人多,自己准备了两个尿桶,每天早上都把昨晚的尿收集起来,担到自家的地里去。庄稼人的好习惯,走到那里都改不了,尽管土地入了社,但他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继续干,只是没有浇到别人的地里,不惜走很远的路,硬是要倒在自己家的地里。

定国被除数这些小年轻挤兑急了,他也忍不住反唇相讥,嘿,我看你们是老鸹落在猪身上,光年见别人黑,就是看不见自己黑,你说你们那个什么青年突击队的试验田,硬是把地掏了半人深,把肥施了几尺厚,一亩下了一百多斤种子,到时怎么样,才收了六十斤,而且那麦还是瘦牛牛,秕粁粁,不说连种子都收不回来,而且那麦子吃都吃不得。

众人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要是能一直都浸沉在这种哈哈大笑声中的话,说实话,定国倒也觉得其乐翮融,其间的一切烦恼,忧愁和不快都会在这一声笑中消失得无踪无影。可是在实际生活中,有这样的笑声机会并不多,不是对别人不多,而是对定国自己不多,他有时看着那些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妇女和年轻人,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他们都是穷乐,以前他们吃不饱肚子,现在吃饱了,所以就这么乐,这种乐是因穷而起的,所以才叫穷乐,但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富乐在什么地方,以前父亲所遗留的中兴家业的事情是彻底办不到了,至少在他这一代是办不到了,因为现在解放了,变天了,土地都入了社了,他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象三猴那样发家,三猴倒是发了十二顷地,想想,该是多大的一块儿,有啥用呢,还不是让大伙给分了,倘若自己当年也是也象三猴一样发了的话,现在也会被大伙分了,那还不是等于用刀子在自己的心上割肉,那自己肯定受不了,反过来看看人家三猴,倒象没事人一样,听他那话的意思,倒觉得是把一个包袱甩掉一样,看来这三猴还是高人,不管他是真心的,还是装出来的,都令人不能不服啊,就是装,你还得装得象一点儿,你看,他还反过来倒劝起我自己来了。

穷的能乐起来,那是因为变天了,共产党给他们带来了好处,所以他们能乐得起来,而自己虽然说是小富,不象三猴那样是大富,但不论小富,大富,富的却反而乐不起来,反倒是无尽的忧愁,三猴的地让政府没收分到大伙了,从此三猴的腰杆子弯了下来,再也挺不直了,早然说是他上了一点年纪,或者说他表面上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但心称臣里肯定是乐不起来,以前别人见他点头哈腰打招呼,现在反过来了,成了三猴见人点头哈腰,而且还戴了个地主的帽子,定国觉得这是最冤的一件事。解放对定国来说,开始他没有觉得着有多大的影响,给他定个中农,他觉得也合适,反正自己有那么一点地,也没有顾长工,没有剥削,怎么也算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定了中农成份是因为自己家的土地,不过,住队干部王同志说了,中农是中间阶级,是团结的对象。他自己也弄不清团结到贫农那里去是好事还是坏事,跟那些穷鬼们搅和在一起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但是也不能和地主三猴搅和在一起,三猴都被共产了,宪宗也被镇压了,至少离这个老地主远一点的好。虽然说以前和他们有那么一些过节,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木也烂了,钉也糟了,而且后来看这三猴也满仁义的。至少在对他家的事上,还算仁义的。至于那些土匪,全让解放军给剿灭了,刘三麻子早在年馑前就让四猴收拾了,雷大牙也被解放军给击毙了。这仇也报了。所以对于定国来说,解放对他来说只有一件事让他感谢,就是把土匪彻底给消灭了,再不用象以前那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在这一点上,他是举两个手拥护共产党,可是共产党也彻底地粉碎了他发家致富的美梦,连土地都入了社了,那里还能找到实现父亲遗愿的地方呢?看来父亲也只有含恨九泉了。庄稼人,要是没有了土地,那还叫什么庄稼人,庄稼人这一生就是为土地而生的,一看见土地就亲啊,庄稼人把日头从东山背到西山,一个汗滴摔八瓣,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就是为的耕作这块土地。没有土地,似乎就没有了主心骨,浑身的力气也不知道往哪儿使。为了能拥有一块土地,庄稼人是连命都拼上了。可是现在可好,土地入了社,成了集体的财产,虽然王同志说,土地永远都是你们的,只是经营方式不一样了,以前是个体经营,现在是大集体经营。但说归说,地却是永远都要不回来了。现在给自己订个中农最好,中农,咱就站中间,那边都不掺乎,这一点倒满顺他的心意。

除了地的问题,下一个就是领导权的问题。他们所在的这个小组,归樊满囤领导,他一看这肚子里面就有气。你说,这樊满囤懂个啥?解放前他家里才有几亩薄田?他一年四季给人拉长工,那还不是人家财东说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他懂得什么?再说他爹樊明,那个大烟鬼,把好端端的一份家业硬是给抽光了你说,儿子出去给人扛活挣钱,他倒好,整天端个烟盘到处乱钻。幸亏是解放了,倒是共产党帮他把这烟瘾戒了,不然的话,也不知早就饿死在那个犄角旮旯了。亏得满囤也是好运气,挖出了一坛烟,上缴给了政府,他不缴行吗?就凭这,也一天人五人六地吆三喝四。谁服他呀。不过话说回来,这满囤再不行,还是自己樊姓这边的,要是换个孟姓的,他还真不干了。

思想上有问题,心里气不顺,这定国就看什么都不顺眼,也好在现在解放了,没有了土匪,老地主也被打倒了,还有谁能管束了他?加上满囤脾气好,岁数也比他小,按辈份还得尊他一声二叔。所以也就由着他的性子来,渐渐地,这定国就变成了一个“窄棱子”(关中方言,说话做事蛮不讲理之人。窄棱子定国是谁都敢骂,啥都敢说,人们也拿他无可奈何,只是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骂烂嘴”。

骂烂嘴定国其实已经领教过了他的坏脾气给他带来的灾难,那是在土改时期,国内正在轰轰烈烈地进行土地改革,朝鲜战场上也正打得不可开交。政府为了支援前方将士,抗美援朝,各地都在征收爱国粮,象这等事情主要是应当从村上的几个大户来解决,当时刚土改,大部分穷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嘴里都没有吃的,何来的粮食来支援国家,所以上面来的工作组就把重点放在了村上的几个大户,有些大户比较有觉悟,上面一动员,立即就行动,拿出几石粮食对他们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有两个大户,就是死活不拿出粮食来,其中一个就是樊定国。樊定国当时发家的心正切,尤其是看到三猴的土地已经分了下去,他心想,这些穷鬼们即没有钱,也没有劳动工具,肯定将来地是种不好的,一有个风吹草动,还得卖了这分来的地。于是他就憋着劲儿想将来买地,政府向他征购粮食,他那里愿意,再说,当时新麦刚下来,也不是卖粮的时节。于是,他就顶着不卖,就是自己没有余粮。

工作组已经将另一个大户攻克下来了,那个大户家里有个老四,因为一点小事和老大生了点气,就到工作组汇报了他家里藏粮的地方,粮食原来藏在窨子里。可怜惜的老大,老二和老三,当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粮食一斗一斗地藏到窨子里,现在又一斗一斗地转出来。足足折腾了好几天。弟兄三个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把老四抓住给用刀剁了。可工作组在这里,老四又披红,又戴花,受到了工作组的表扬和嘉奖,正红得和辣椒一样,谁敢动他。

最后一个堡垒就是定国,这定国被请到了村公所,说没有粮,鬼才信,种了六十亩麦子,一亩打二百斤,二六也是一万二千斤,这是最保守的算法,还有人说,你家今年麦成了,一亩能打三百斤。就按最少的算,你也有三十石麦子在手,政府不过才向你买一两石麦子,而且还给你钱。你却如此不讲情理,有点说不过去了吗。工作组王同志不紧也不慢,不打也不骂,就是给定国作思想工作,可这思想工作就象对牛弹琴,一点也做不通。定国一口咬定,没有粮食,今年歉收,打下的粮食都还了债,不信你到家里搜,搜出来是你的。

王同志被谁都精明,一是不能搜,搜是违法的,违法的事情他不作,再说,即就是去搜,那里能搜得着。但是不违法可就完成不了任务,这把王同志急的,苦口婆心地开导,但这定国就是打不动,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觉得解放或者共产党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处。别的穷鬼分地主的地,他却是一分都没有。分啥都没有他的份,还有人说了,他想也别想,只要不分他家就算他是烧高香了。他心想你凭啥 要分我的地呢?我一不偷,二不抢,本本分分的庄稼人,有点地,也是祖上留下来的,所以他觉得共产党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既然我得不上你的利,那我为啥现在要把粮食卖给你呢?再说现在也不是卖粮食的好季节,我卖给你,既卖不上个好价钱,而且我连讨价还价的地方都没有,都是你一口说的国家征购价。所以,任凭王同志磨烂嘴皮子,他就是不松口,他心想,任你有千般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就是不卖,没有粮,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总不能因为我不卖粮而把我抓到监狱里头。

定国就是这样不松口,还真是把王同志整得拿他没有办法,村上的几个民兵把王同志劝回去睡觉去了,说是定国的事交给他们来办。王同志一看就有点着急,说你们可别胡来。放心吧,我们怎么会呢,我们好好给定国叔作作思想工作,让他转得快一点就是了。王同志走后,定国本来也想回去睡觉,却被几个小子拦住了,别急,我们好好聊聊,结果这一聊,就聊了一个晚上,几个小子来了个车轮战,你两小时,我两小时,赔着定国在那儿聊。可那哪儿是聊啊,简直就是在审问。不过,这帮小子还真的讲政策,不急也不躁,也不难为定国,更不要说打骂动粗,只是在那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定国闲扯,各种招数都使出来了,可是定国还是那样,你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就是死活不认这个理,这几个小子你两小时,完了就睡去了,他两小时,完了也睡去了,可就是定国睡不了,因为还要接着聊啊,把个定国累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就是睡不成。

这一宿是白折腾了,第二天再接着来,不料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即救了工作组,也救了定国。说来也巧,那天村里来了一个人,是一个约摸看上去有将近五十多岁的人,穿了一身洗得有点发白的旧军装,满面红光,看上去特别的精神,只是走路时腿好象有点问题,有点瘸。开始谁也没有注意他,还以为是个过路的人,可是当走近一看,老一辈的人都觉得他有些面善,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见那人走到三叔的身旁,拿拳头在三叔的胸口砸了一拳,说道,三哥,你不认识我了?三哥仔细打量了一下,猛然一拍大腿脚,四弟,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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