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如何加入少先队,真的记忆不起了。我是班级里最先加入少先队的一个。迷糊中只觉得这一切都是班主任指定的,我们只需按照班主任的指令行事就可以了。伊萍 说加入少先队时她还写过申请书,我觉得我当初根本就没有写过。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班上一位姓 Y 的女同学,居然也第一批加入了少先队。这里用“居然”,是因为Y 是班上最高调的,也是最爱打扮最讲时髦的的,但学习成绩比较糟糕,有几个死党同进同出,但是很多时候不得人缘。大家惊奇她为啥入了班主任的法眼。后来才知 道,第一批名单中本没有她的名字,但是她像我们几个 candidates 一样办手续,而且家长也来了学校,班主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 Y 同学因为此事,被我们取笑了很多年,直到小学毕业。
这样又到了某高 中。这所 高中是另一所学校,其实论声望,还不及我的初中,只是我一个表姐以及表姐夫在这所高中任教,所以就进了这所中学。父母呕心沥血,肯定是不希望我高中三年荒废了。高中我还是不热心班务,但是我可以没心没肺地和几位死党办墙报,写黑板报,嘻笑厮闹。但是,终究我还 是不肯入团。我知道入团没啥不好,但是我心里排斥它。那时班上隐约分成了几个“派系”,我算一支,另一支隐约和我这一支“竞争”的,是以 P 同学为首的一支,他们踢球,也造电动抽水机。P 是我们班最聪明的,但是我不买他的账,他也每可奈何。最后,P 同学到了中国科大学近代物理。据说 P 毕业后也没上研究生,而干着网络黑客的活。当然这些是 paid job,同学们内部传言 P 都上了美国国防部的黑名单。打给 P 的电话总是找到P 不到的,大家都说他的电话是被监听的。你说这人生真如棋局是不是?P 选择了这条路,就断了另一条原来本也可行的路。上帝给咱们打开了一扇窗,却关闭了另外一扇,咱们都如同折翼的天使。现在回味起来,那种小派系之间的“竞 争”其实蛮令人留恋的,偶尔斗气,其实人清水之涟漪。多年了,它早已滑过我的指隙,但是我至今能感受它的存在,宛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