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也不会把年轻漂亮的我和邪教法L功联系在一起,想起曾经练习过“法L功”,我就羞愧不已。
我叫闵玉,今年29岁,三年前我练习过“法L功”。我生在碧流潺潺的丹水旁,天生丽质,在大学校园中就是备受瞩目的“白雪公主”,毕业后回到母亲身边,安排在房产所工作。25岁的我在锦伟狂热的追求中结婚了,锦伟是当地有名气的生意人,人品也很好,这种男才女貌的婚姻在我们当地倍受人称羡,我也感觉特别幸福。可就在结婚后不久,锦伟在生意场上出了意外,不仅所有投资血本无归,而且还欠下了40多万元的债务,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们全家一时陷入困境。无奈之下,锦伟和我提出了离婚,一个人独自承担起这个责任,远到深圳打工去了。锦伟的离去撕碎了我的心,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扛,但这却深深地刺伤了我,我可以忍受苦难,但不能忍受一颗孤独的心,我和妈妈们很无助。
2004年春节刚过,情绪极端低落的妈妈,行踪突然变得神秘起来。有一天,妈妈说:“孩子,练‘法L功’吧,只有师父才能救我们!”在妈妈的影响下,我开始练习“法L功”。当我读到“转法轮”和新“经文”,在“真、善、忍”,保平安,修心性的思想影响下,联系到自己的变化,荒谬地认为这一切的到来都是自己没有练习“法L功”所致。这样,我和妈妈都成了“法L功”的忠实信徒,天天沉迷于练习“法L功”,后来我觉得工作可有可无,索性就不去上班了,单位的领导曾多次跟我联系,我都以心情不好推脱过去,玩的好的同事听说后说要来看我,我怕他们知道我在练习“法L功”,就编造各种理由不让他们来,时间长了也就隔绝了和外界的联系,这样正好没人打扰,我和妈妈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练习“法L功”,觉得我们全家都可以“圆满”了!
为了“消业”、“长功”、“提高层次”、达到“圆满”,我们处处与人为善、处处为别人着想,但内心深处仍然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只是这个“私心”隐藏得更深罢了。我们从未对“法L功”产生怀疑,并积极参与“向世人讲清真相”的活动,下载、复印了大量“法L功”宣传资料进行散发,自己在遇到熟人或朋友时,有时也会振振有辞地“宣传”一番,觉得自己这也是在“弘法”,在“救度世人”。由于我具有一定的计算机基础,我就通过互联网首先向我的朋友宣传。我也试图跟锦伟联系,让他练习“法L功”,希望师父能帮他,让他早日摆脱困苦,可是费尽千辛万苦跟锦伟联系上,他不仅无动于衷,还对我的这种行为很反感,我的心又变得浮躁、不安起来,觉得对不起“师父”,“学法”更勤了。我和妈妈练习“法L功”精神高度集中,达到痴迷的程度,完全封闭在“法轮佛法”的世界观里,认为“真、善、忍”挺好,在“法L功”中可以超越现实,活得自在,实现人生的圆满。为了顶住压力走向圆满,修炼成佛,白日飞升进入法轮世界,让我的世界里只有“大法”,我按照经文上说的,认为妈妈也只是个陌生人,真正的妈妈在天堂里,眼前的妈妈只是个同修而已,完全没了亲情。为了提高自己的层次,更好地“救度世人”,我和妈妈就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拿来购买电脑、打字复印机和纸张,在家里开起了“地下印刷厂”,避免引起公安的追查。没了收入来源,还要印很多资料,我和妈妈就按照师父的忘掉“自我”,忍饥挨饿坚持修,以“证实大法”。就在此时,妈妈的心脏病变得很严重,每天要发作3、4次,出不上来气,憋得脸色发青,但为了练功,我们按师父的要求绝不吃药、住院,发正念。
练习“法L功”三个月后的29日是我的生日,我的好朋友照例要来祝贺,当她们看到我和妈妈时,诧异得都尖叫起来了。那一定是美丽剧变成丑陋带给她们的恐怖,苍白的脸、蓬乱的头发,我和妈妈就像是在监狱里关久了的两个可怕的幽灵。可是,这在当时的我来看来,正是我和妈妈层次提升的表现,无论好朋友怎样劝说,我都置之不理,其中玩的最好的两个朋友看到我的样子都痛心地流泪了,但我还是觉得要修成“正果”,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会前功尽弃,遭到“大法”的惩罚。可就在生日那天,妈妈已经没有力气在对我说生日快乐,奄奄一息,在朋友们的坚持下,把妈妈送进了医院急救,才把妈妈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
公安很快侦察到大量散发“法L功”宣传资料的出处,我和妈妈被双双刑拘,由于妈妈病重,在医院重症监护,妈妈病情稍好一些后,我被强制送进十堰市“法教班”。内心已十分孤苦的我,非常反感他们这样对我实施帮教,为了坚持大法,我采用不说话、不吃饭的方式来对抗。看到我异常顽劣的态度,法教干警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疏远我,而是经过多方努力,了解到我的情感心结,对我关怀备至,与我促膝谈心,像知心朋友,用诚心唤醒了我的本性。一天,我收到干警转交的远在深圳的锦伟写来的信,这是锦伟离开我后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他说他的离开是想让我能够过得快乐一些,不想连累我让我过苦日子,所以绝情地走了,就是想让我断绝念头,早点让我重新找到自己的感情归宿,但没想到我会痴迷上“法L功”,害人害己,他非常痛心。读了锦伟的信,我泪流满面,原以为我修炼“法L功”能给锦伟、给自己带来幸福,是对这份真感情的最好见证,没想到李洪志与“法L功”恰恰利用这一点伤害了一切爱我的人,伤害了我自己。我的心在滴血!我的天性告诉我,我所追求的并不是真,我的情感完全寄托在一个虚幻的目标上,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泡影而已。我也并不是善,在“法L功”的说教与圈子中越来越自私,越来越邪,为了追求“圆满”,丧失理性、人性,置社会责任、家庭责任于不顾,更谈不上尽公民的义务、遵守国家的法律,“法L功”的“忍”使妈妈差一点归西天,这就是李洪志造就的“神”吗?李洪志不赞成我们给人按摩,说练功人手上“带功”能把“业力”消灭,所以当我母亲身体病痛时叫我帮她按摩我也不干。把我和妈妈变成了两个隔绝了人间亲情的所谓“同修”,也真是无人性!
经过艰难痛苦的思考、抉择,我的思想终于由量变发生了质变。领导、同事、朋友在三个多月里对我的帮教,使我认清了李洪志及其“法L功”反科学、反人类、反社会的本质,认识到我国政府把“法L功”定为邪教组织是完全正确的。我仿佛从噩梦中醒来,庆幸自己的转化,更感激党组织对我的挽救,认真学习了我国政府取缔“法L功”的文件和有关资料,特别是从电视中看到李洪志改生日,非法敛财购买豪华住宅、轿车,偷逃税款,在我们这些忠实信徒倾家荡产在国内“护法”时,他却和老婆、孩子躲穷奢极欲,立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我真正认识到了“法L功”的欺骗性、邪教本质和严重危害,决心与李洪志及其“法L功”邪教组织彻底决裂。
在三个多月的帮教中,帮教干警发现了我有很好的计算机基础,对计算机兴趣也很浓,就专门给我调配了一台电脑,让我进一步学习计算机技术,还经常请计算机专门人员给我辅导,使我的计算机技术得到很大提高。通过网络,我还认识了许多热心的网友,他们对我的遭遇非常同情,不断勉励和安慰我,我的精神状态很快地得到转变,有个叫“海枫”的网友给予了我更多的帮助,远在四川的他亲自跑到“法教班”来看我,增添了我勇敢面对情感和“法L功”问题的信心,我的内心迎来了一片阳光。离开“帮教班”之后,在“海枫”的盛情邀请下,我去四川散散心,从“海枫”身上我体验到一种以前从未感受过的直爽与豪放,深深地被这种性格所打动。在四川,依靠我掌握的计算机技术,我和“海枫”共同开办了一个网吧,这种洗心革面的经历让我倍加珍惜拥有的一切,网吧经营的很不错。不久,我把妈妈也接到四川住。由于妈妈亲身体会到我的转化,也很为我感到高兴,在耳濡目染中,妈妈转化地很坚决。2005年底,在亲朋好友的期盼与喝彩中,我重新迈入了婚姻的殿堂,走上了全新的生活,如今小孩已经出生5个多月了,长的非常可爱,妈妈整天含饴弄孙,病也好多了,看起来比以前年轻了许多。
当人生面临许多难解的心结时,积留在大脑中的“出世”意识,成了我逃避现实矛盾的思想基础,太想在现实世界之外寻找一份东西支撑自己的精神世界了!这种悲观避世的思想模糊了我柔弱的人生坐标,“法L功”邪说成了思想的麻醉剂,他就乘虚而入。如果沾染上“法L功”,一旦视“法L功”为人生真谛,如飞蛾扑火般地投入进去,就开始了这场代价不菲的赌局,只有与这贻害无穷的“法L功”彻底决裂,才能重新找到温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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