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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日志正文
快感荷尔蒙-内啡肽 从“宗教是精神鸦片”说起 2015-12-15 17:27:35

问题的提出
大陆同胞都熟悉多年以前"精神鴉片"这个词语。精神鴉片一詞出自馬克思於1842年《黑格爾法哲學批判綱要》一文,他認為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鴉片,這跟共產主義的無神論有關。但馬克思本人並沒有對精神鴉片一詞詳細解釋,大部份學者都把精神鴉片一詞解讀成人對神的依附。
马克思的这句话在被引用时,经常只有最后一部分“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出现,很多人因此认为这句话对宗教的态度是完全负面的。这并不完全准确,这句话的完整段落是:
“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同时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里的同情心,是没有灵魂的处境里的灵魂。它是人民的鸦片。”不过,后来有人在前面加上了 “麻醉人民”的定语,用以附和“造反有理”的一套理论。

本文不讨论意识形态中的精神层次话题,仅从医学生理心理学及其最新研究领域方面,探讨一下禅修(包括宗教祈祷,道家、佛教、气功太极等冥修、静默、打坐)体育锻炼、音乐欣赏等活动,以及所产生的内啡肽(类鸦片)神经内分泌递质,对人们的生理、心理良性作用话题。


先把结论放在前面,以便不想深入阅读的朋友节省时间。
现代医学的多角度研究显示:在一定程度上,禅修、宗教祈祷、体育锻炼、音乐欣赏等活动,同过人体神经-内分泌系统,在大脑中枢的皮层及某些特殊神经核团(丘脑、边缘叶、网状系统等)和自主神经系统的作用下,可以产生具有类吗啡(内啡肽)或鸦片作用。

鸦片 又称为阿片是罂粟浆汁的干燥物,在医学上来自拉丁词Opium,主要成分有吗啡(Morphine)和可待因。


吗啡的主要药理作用分为:
1. 中枢神经系统作用:1.镇痛、镇静、欣快;抑制呼吸,缩瞳、镇咳、呕吐作用;
2.外周系统作用:消化、心血管、其它、免疫(损害)作用。
这里我主要讨论和话题有关的中枢神经系统的镇静和欣快作用,不考虑其他作用包括副作用。
欣快作用 表现为满足感和飘然欲仙等感觉。这也是吗啡镇痛效果良好的重要因素,同时也是造成强迫用药的重要原因。
吗啡抑制下丘脑释放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等。我们知道当遇到危险因素时,人体会分泌肾上腺皮质激素,提高机体应激能力,为应付变化做准备,血压升高,心跳加速,以求一搏,但这种物质的长期作用将会损害身体。吗啡对后者产生抑制作用,当然就会使人平和下来。
吗啡主要作用于人体内的阿片受体,这种受体分布广泛,在大脑中与情绪和精神活动有关的边缘系统以及蓝斑核中的密度最高;其次与痛觉的整合和感受有关的丘脑内侧、脑室和导水管周围灰质中。(灰质就是神经元集中的部分,白质就是神经元发出联系的纤维束,打个比方,灰质好比无数只三极管的头层叠在一起,白质就是它的几根长足引出的导线或电缆束,前者有电脑功能,后者只有传导功能)不理解也不影响下面内容。
作用机制 当边缘系统和蓝斑核的阿片受体被药物激动以后,产生以下作用:消除疼痛引起的焦虑、紧张、恐惧,提高对疼痛的耐受力。出现嗜睡、精神朦胧、理智障碍等。安静时易诱导入睡,但易唤醒。
副作用有
耐药性:表现为反复使用后,人体对药物反应强度递减。表现为使用剂量逐渐增大和用药间隔时间缩短。
成瘾性:表现为躯体依赖性和精神依赖性,停药后出现戒断症状,甚至意识丧失,病人精神出现变态,有明显强迫性觅药行为等。

关于成瘾性很有体会(不是直接的呦)加点插曲,当初毕业实习在急诊室值班,有一位在临时病房住了几天胆结石患者,晚上来找说又疼了,血压脉搏正常,请示上级医师,回答“再观察”;后来疼得喊叫,反复几次我都不好意思了。最后医师过来看了一下,叫他回去等着用药,这时护士过来给打了一针,病人就回去安稳了,然后告诉我,用的是并没有药理作用的“安慰剂”,原来病人用过吗啡,有些成瘾了。最近,台湾一位临床神经学专家说,精神作用在药效中的作用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几。

言归正传,要把鸦片和以上宗教、禅修、音乐等联系起来,我们还得了解一个概念:内啡肽(endorphin)又称胺多酚或脑内啡,又被称之为“快感荷尔蒙”。是一种可在脊椎动物体内自动合成的类吗啡物质,在1975年在动物体内发现。分泌部位在脑下垂体和丘脑下部(记住这一点很重要)。它能和吗啡受体结合,从而产生和吗啡、鸦片一样的止痛和欣快感,如同天然的止痛剂。
在现实生活中,已知某些因素可以促进脑内的内啡肽分泌。
辣椒之类的辛香料中的辣椒素,能刺激脑内啡肽的分泌,而且越辣越强;
“跑步者的愉悦感”(Runner’s  high)是指运动量超过某一阶段时,体内便会分泌脑内啡肽。
   本人在小学坚持过长跑锻炼,有几次在几千米运动后,感受过这种不可言状的愉悦感,而且不觉得累,脚下飘轻,还想继续跑下去。长时间、连续性、中量以至重量接的运动是内啡肽分泌的条件。这是因为,长时间的运动会把肌肉内的糖原用尽,只剩下氧,这样会刺激内啡肽分泌。这些运动包括跑步、游泳、越野滑雪、长距离划船、骑单车、举重、有氧运动舞蹈、篮、足球类。
针灸疗法在某些身体的特定穴位,都会引发脑内啡肽产生,让患者减少痛楚,这也可以用来理解当年曾在中国大陆红极一时的“针刺麻醉”现象,是有一定存在机理的。
某些音乐(教堂赞美诗,佛家禅乐,严肃音乐,合唱等)欣赏,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使人达到这种欣快境地。
深呼吸也是内啡肽分泌的一种条件,注意,这一点快要接近命题了。
在许多不同宗教的祈祷,佛家道家的禅修,太极推手,软气功的修炼过程中,都离不开静心,凝神,调整呼吸。在一定的深呼吸循环过后,练习者会产生各种感受:头脑清醒、情绪稳定、心情舒畅、精神安定、全身或某些部位出现温热、清凉、肌肉跳动、轻浮、重坠、松弛、紧缩、热气感、电流通过感、蚁走感、麻软舒适等感 觉;也有的感到整个身体或某些部位变大、变小或感觉不到存在,仅有一丝呼吸出入;或眼前有亮光或各种颜色;你会脱离了空间感(方向感、位置感)以及时间感等等,犹如遁入空无之中,可以称为“入静”状态。个人在少年时期闲暇中,偷学练习小周天时,曾经有过这种进入无尽宇宙太空境地,忘却周围存在的欣快。那种难以忘怀的正能量体验,以后世事繁忙中,灵感全无了。

人体奖励机制-  欣快体验的重复
以上提及的各种锻炼、修炼、音乐欣赏等方法,坚持越久,欣快感越清晰,来临越快,重复性越强,这是由于人体的神经-内分泌调节反射的通道,经过反复刺激,通过强化,使之易化的结果。在这里,欣快由“精神变物质”是有神经生理基础的。通过眼、耳、鼻、舌、身(皮肤)的感觉器官,接受不同美好感觉的刺激,通过复杂神经通道传入大脑某些核团,达到大脑皮层,整合调节,在作用于某些核团(比如丘脑、丘脑下部),产生神经递质或内啡肽等化学物质,得到不同的感受(感觉)。人体有一种奖励机制,运动中愉悦的体验,一次次出现在大脑,大脑就会下达再次体验的命令,这就是致瘾性。习之以常,幸福欣快感使他们会主动寻求依赖并体验再现,给人以良性循环。这种现象或许我们可以称为一种“瘾”,或者我们通常称这种人为“运动爱好迷”、“虔诚者”、“乐迷”等等。宗教活动氛围和赞美诗以及教义内容中的良性刺激,也会有这种生理和心理反应,给人以慰藉和自身原谅的宣泄出口,达到一种平衡,有助于身心健康,因此令人追求再现.

宗教等精神活动的物质基础
从物理层面看,宗教、禅修等是一种以大脑的神经系统作为物质基础的高级精神活动,也是一种思维方式,不过此种思维一开始就带有宇宙的印记,是宇宙意识。宗教,这不是简单的“迷信”问题,它给人以身和心(生理和精神)的支持,宗教是宇宙留给人类一服自救剂。抛开不同宗教的庞大精深教义系统,以及对人们产生的信仰、精神道义修炼等层面不提,下面着重谈一下所谓“宗教和鸦片”的关系问题。实际上应当说是宗教和内啡肽的问题,这样就很容易理解了。
前些年通过我的太极老师,阅读到了神经神学研究专家安德鲁纽柏格Andrew Newberg的著作的部分原文章节,题目是《为什么上帝永不离弃》以下做一些翻译摘要,以便更好理解主题。
作者描述了这种机制的作用:如果你从事极度专注的静坐,让方位感受区无法正常运作时,大脑就无法分辨我和非我,那么与万物合一的感觉便因而产生。
作者最直观地看到人脑的“精神数据处理中心”(就是前面讲到的特殊神经核团)是如何工作的,他对100多人的各种脑电波进行处理,所有这些被审视的人都有不同的宗教信仰。纽伯格和他的团队承认:恰恰是人脑的这一部分,在工作时最具“闪光点”。
有人说你只要执着地祈祷,结果你会坠入与外部世界毫无感觉的境地,(佛教的语言就是“空”-译者注),科学的说法就是你的顶骨叶在工作。顶骨叶的作用是使你的身体处于忘我 的边界。与顶骨叶工作PK的是脑的精神兴奋,这是你的丘脑(产生内啡肽的重要部位)在起作用,可能具最有 效的传递功能。
人们在祈祷时,其大脑皮质的顶叶首先兴奋,发挥着集中注意力的作用。在深度祈祷时,顶叶的力量减弱,以至于静止下来,此时祈祷者经历了一种与世俗的人生环境若即若离的感觉;当顶叶停止工作时,此时祈祷者口中只“念念有词”,重复单一声调和单一词汇,他们已不能控制自已在说什么了。
祈祷和足够的冥想在大脑中带来某些变化。一个经历长达15年的冥想习练者,他的顶叶与没有冥想经历的人相比加厚了(通过易化,发达了-译者注)。那些有精神妄想的人实际展 示了他们的丘脑不对称。冥想是可以练成的。有人经过8周的冥想技巧训练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可能说明有些人的丘脑一开始就有基本不对称情况,导致他 们在冥想路上一直走下去,使他们的脑子进一步发生变化.

的激励系统和静止系统
激励和抑制系统是人体神经系统中最基本的组成部分,具有拮抗互补的调节平衡功能,它们的纤维在大脑和身体其余部分之间提供了神经学意义上的桥梁。藉着各种大脑结构的加入,自主神经系统承担着调节基本功能(诸如心率、血压、体温和消化)的责任。同时,由于它与更高级的大脑结构的联系,也与大脑活动的许多其它方面(包括情感和情绪的产生)有重要关系。下丘脑后区不仅是植物神经系统的皮层下中枢,而且与情绪反应关系密切。
“情绪激活说”认为:脑干的网状结构在情绪构成中起着激活作用,它可以提高或降低脑的兴奋性,加强或抑制大脑对刺激的反应。当情绪产生时,一方面由下丘脑 所管制的植物性神经系统发生兴奋,使机体的一些器官、腺体、肌肉等发生变化;另一方面从外周感官和内脏组织传来的冲动,经由内导神经纤维的旁支进入网状结 构,在下丘脑被整合与扩散,兴奋了间脑的觉醒中枢,激活了大脑皮层。这种理论首次发现了网状结构对大脑各中枢的激活作用,从而找到了情绪大小(或强度)的 控制中心。
我们推测,自主神经系统实际上是宗教体验的基础。例如,许多早期的研究证明,诸如坦陀罗瑜伽和超然静修这样的练习,与心率、血压和呼吸的明显变化相关——而所有这些都是由自主神经系统控制的。
自主状态和精神体验
Autonomic States and Spiritual Experience
超静止( 超抑止-译者注)
超静止是特别放松的状态。身体通常只是在深度睡眠中体验(经历)之,但它也发生在静修的某些阶段。它可以通过缓慢、安静和从容的仪式产生,例如咏颂或群体祈祷。达到极端水平时,身体和头脑(身和心)有海洋般巨大的平静感和愉悦感,在这种感觉中,没有扰乱意识的思想、情绪和身体感觉。佛教徒把通过静修达到的相似状态描述为“入口意识”。
在静修或默想祷告中,强有力的静止活动可以导致巨大的狂喜感,但是,当静止水平达到极致时,激励系统可以同时爆发,引起令人兴奋的能量奔腾。那些在专注某个对象(例如蜡烛或十字架)时体验到这一状态的人可能会觉得就像被吸进了那个对象似的。佛教徒称这种吸收状态为阿帕纳三摩地(即完全专注的禅定——译注)。
神秘主义:超常生物学
Mysticism              The Biology of Transcendence
十四世纪的德国修女玛格丽特•艾布乃花了几天的时间专心致志于虔诚的安静和连续不断的默念祷告之中。
她说,那一次,当哈利路亚的歌声鸣响起来时,我就开始极其喜乐地拥有了安静,特别是在忏悔星期二之前的那个晚上,我处于无比的恩典之中。后来的事情发生在忏悔星期二。黎明祈祷后,我单独在唱诗班顶楼里,跪在祭坛前,突然感到非常害怕。在恐惧中,我被无法估量的恩典包围。我呼唤耶稣基督的纯洁真理为我的话作证。我觉得自己被内在的上帝的神力抓住,于是,我作为人的心被拿开了,我在讲真话——那是我的主耶稣基督——我再也没有过同样的感觉。我得到了一种无法估量的甜蜜,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与身体分离了。我得到了所有名字中最甜蜜的名字——耶稣基督的名字,以及他极其热烈的爱。除了连续不断地诉说上帝的神力灌注到我心里、我不可能抵抗、而又什么都写不出来的东西,我不能做任何祷告。我只能说,耶稣基督的名字一直在其中。
事实上,自弗洛伊德时代以来,许多精神病专家已经相信,神秘体验是神经触发的错觉,是抵制令人不满的现实的退行性冲动,是对我们作为婴儿所知道的愉悦的重新体验,是沐浴在安全和完全被包裹着的统一的母亲之爱之中。2弗洛伊德信徒们对玛格丽特神秘瞬间的解释听起来就像这样:当这位姐妹在礼拜堂中恳切祈祷,默想着天堂的荣耀和渴望逃离空虚的平凡世界时,不知为什么,她就进入了超常的婴儿快乐记忆(也许是因为突然发病)。后来,当她试图使这突如其来的狂喜浪潮显得合理时,她的心灵敏感性引导她得出了似乎明白的解释:她被上帝的存在触及了
.

近年来,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麦克•因兹利奇(Michael Inzlicht)发表在《心理科学》的论文,就通过心理学上著名的Stroop效应和脑电波(EEG)研究,揭示了宗教如何作为一剂精神鸦片,来抚慰人们犯错的心灵。
因兹利奇的团队考察了50名怀有不同宗教信仰和种族的大学生,其中基督教徒占了大多数,但也包含了穆斯林,佛教徒和无神论者的被试。通过脑电波记录 (EEG),因兹利奇考察了大脑中一个独特的区域:前扣带回(ACC)。“ACC的激活,通常是因为我们遇到了‘噢噢,注意了,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的情 况”,因兹利奇介绍说。这个区域在大脑中起到一个“报警器”的作用:它负责监控焦虑、冲突的情况,进而参与调节人类的行为。患有焦虑障碍的病人往往在这 个区域比常人要反应强烈,而治疗焦虑障碍的药物则可以缓和ACC的活动。
不仅如此,脑电波的结果显示,宗教热忱,对上帝笃信的参与者,判断错误时ACC的反应比普通被试要降低三到四成。即便是在控制了自尊、智力和其他人格特质 因素之后,人们的宗教信仰还是可以显著地预测ACC活动的变化。因兹利奇认为,这是因为宗教信仰在人们感到不确定和错误时能起到一种和抗焦虑药物一样的缓 冲效果,“有信仰系统的人会认为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所以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切错误和不确定。”

  以下内容摘自无名角落的博客
《五种爱情激素——多巴胺、内啡肽等》
.endorphin(内啡呔)与婚姻的产生

  所有有过恋爱经历的人都知道,爱除了激情外还应该有些其他的东西。在轰轰烈烈地爱过之后,我们需要另外一种爱情物质endorphin(内啡呔)来填 补激情。内啡呔的效果非常接近于另外一种毒品——吗啡,是一种镇静剂。可以降低焦虑感,让人体会到一种安逸的、温暖的、亲密的、平静的感觉。
  科学家指出,运动能让大脑释放情绪元素endorphins,它能使人感到快乐和充满活力,你运动越多,这感觉越强烈; 内啡呔所带来的感觉是和PEA之类的物质完全不同的,后者使我们like being in love,而前者让我们like loving。虽然这并不能让人激动和兴奋,但这种温馨的感觉一样能使人上隐。一般来说当一个婚姻存在的时间越长久, 这种状态也就会越牢固。这里面很大的一个原因就在于夫妻双方已经习惯了内啡呔所带来的宁静。看来让爱情历久长新的关键就在于在PEA之类的激情物质消退之 前,分泌出足够多的内啡呔。
  很显然,内啡呔的效果和PEA之类的爱情激素的效果完全不同,或许我们可以称内啡呔为婚姻激素。婚姻激素是在爱情激素水平下降后开始起主导作用的。婚姻的物质基础并不一定需要爱情物质参与其中。
  就像有些人天生很难被爱情打动一样,有些人就是没有办法得到充足的内啡呔使自己安定下来。他们的爱情生活是由一系列热恋——分手所组成的,周期就是爱 情物质的波动周期,一般为6个月到4年。如果他们不幸而结婚,那么婚外恋也就成了一种必然。与其说他们有着一种放浪的生活态度不如说这是一种病态的表现, 称他们为爱情瘾君子恐怕更加合适。
爱情瘾君子们追求爱情带来的那种迷醉和疯狂,但当最初的爱情激素分泌高潮一过,他们就会感到空前失落,于是就不得不再次去寻找新的对象以求达到下一次 的激情和满足。就像人对兴奋剂会产生抗药性一样。当他们的身体习惯于越来越高水平的PEA浓度时,这些爱情瘾君子们会发现他们已经无法像开始时一样感受到 爱情的冲击了。

题后话
自从事医学影像诊断专业以来,目睹了电子生物工程技术的进步,给这一领域带来的飞速变化。从最早的单层头颅CT,扫描一次要几十分钟,经历了螺旋CT,多层CT,目前的最新的64排探测器全身CT,扫描在数秒间完成。软件功能开发使得图像从最初2维,发展到3D立体重建,4D实时显示器官活动状态。M线超声也经历了B超、彩超、动态4D超声等发展阶段。实时显示图像使得医生可以在影像设备监视下,实施介入性操作的诊断和治疗。
解码大脑的研究计划已经启动多年,由于核磁共振(MRI)技术的进步,带来了医学影像手段的变革,从起初MRI和CT一样仅能显示人体的正常或病理解剖结构,发展到当今的功能性(Functional MRI)成像,也就是说,显示和大脑的功能区域相关的解剖结构,这也促使人类神经学家意识到,目前得到的fMRI扫描结果中还有许多尚待开发的信息。
功能成像MRI可以发现我们大脑内哪些区域供血充足,也就代表当时的功能活跃,这些区域可以按照信号程度给以彩色编码,得以Highlight;再联系到受检者当时的实验环境(识字、图画、恐惧、欣喜、性高潮等)情绪活动记录,得以将这些功能活动与相应的解剖区域定位。核磁共振还可以追踪人体的化学标记物质,以确定那些情绪反应的神经活动伴有神经递质的分泌。
我选了下面这张图片是三维立体重建的矢状面大脑核磁共振图像。(左-后侧视图 鼻子在左侧,右侧是后面),局部做了3维剔除,以便无遮挡地看到内部。左面是休息状态下施加疼痛刺激;右侧为做了禅修以后施加同样刺激。黄色部分显示痛感活跃区域和大小。(链接丢失)


原图说明:很久以来就有人倡导将禅修带来的有益于全身心健康作用引入疼痛控制,然而你看到的这张图像,显示了这一新的研究手段展示奇妙结果:一位仅仅经过“mindfulness meditation”修炼训练的初学者,就可以达到减低疼痛的效果-疼痛所致的活跃区变化。
受试学生自愿者接受热(120度)疼痛刺激右腿后部皮肤。修炼后受试者报告疼痛强度减低40%.

下面是2011年最新发表的性科学大脑影像研究结果,(仅取其中一幅)显示了女性头部MRI三维像,研究试图揭示为何她处于性高潮。54岁 的性治疗专家自愿在她的性活动中,每2秒钟对80多个功能区采集一次MRI功能成像。后处理软件将图像重建成为连续视频,迷人的图像更像是幻影片而不是科学片。

从暗红到浅黄的颜色代表着每一时刻不同区域的大脑耗氧量。在唤醒期,愉快、疼痛、奖赏、情绪、以及肌肉控制的神经环路都在激活。高潮期,脑功能活动的高峰区在奖赏中枢,伏隔核。虽然活跃程度较低,还是被一系列物质如可卡因、尼古丁、咖啡因等激活。在高潮峰值时,下丘脑也释放催产素进入脑和脊髓。催产素也被称为“拥抱”荷尔蒙,提升同情关爱感和配偶融合感等。

当今,在人体的生理和病理方面,科学界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知识;唯有人类自身高级精神活动和相关疾病方面还是有待探索挖掘的领域,fMRI 是上帝赐予的重要工具之一,期望医学界不断地给人类带来福音。

本文的宗旨是希望从事宗教、禅修、体育锻炼、舞蹈、音乐等积极活动的人士,能够从中了解一点生理、心理方面的知识和信息,祝愿你们能在积极的活动中,得到更多的正能量-内啡肽的体验,使你青春常驻。
如有误导,请批评指教。
2014.January 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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