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是一条宽宽的水泥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出去走一走。不管多冷。
妻子去另一个城市了,为了她的学业。上高中的女儿天天关在自己房间里,她有自己的朋友圈了。诺大的房子空荡荡的,还有久为修理的花园。
妻子不在也好,记忆中冷战和争吵占据了我们大部分时间。我们也几乎从没有一家一起出去散过步。总是羡慕那些全家欢欢笑笑一起信步的家庭。而我就已习惯一个人走在这冰冷的附满落叶的路上。
心情总是时好时坏,有时竟不知如何调节自己。留意很多国内的新闻,许多大学生自杀了。我总是能原谅他们。我总想那一定是他们最后的选择,他们最好的选择。
记忆中清晰的愈发清晰,忘记的却再也找不回。是谁替我做了这种选择。一定有甚多重要的是让我忘掉了,就像我偶然回首才发现的那双不及躲闪的泪眼。
落叶在我脚下无声的呻吟,我抬起头,是漆黑的天空,像一只巨大的黑色鞋底,悬在哪里。
倾诉是一种幸福,我交给黑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