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隨緣氣自華,見畫見人見歷史 ——米山先生寫在周德田《了緣筆墨》付梓之際 上世紀八十年代後期的一個夏日,我與周德田先生相識於北京西單中央組織部四樓的李銳副部長辦公室,那時他準備來接任我這個秘書崗位的。 此前,珍視人才的李老曾不無誇讚地向我展示德田的一封來信,那一筆好字及文中的見解,已令我對這位不滿三十歲的青年人刮目相看了。出於各種原因,我倆之間的秘書交接最終未能實現,但卻成就了彼此間長達三十年相知相伴的朋友之緣。 德田先生乃廣西博白人,祖籍系中原熱土,有客家背景。 早年就讀於有百年校史的南寧二中,由於天資聰慧,喜好文墨,熟讀中國古典名著,曾深得校內老師讚賞。 “文革”中上山下鄉,經過農村知青生活的磨練,偶遇機緣返城,也在雜技團跑過龍套。 七七年恢復高考時,憑實力第一年便被錄取,只因專業不合又自動放棄入學,次年再考再中,遂步入名校中山大學哲學系深造。如此這般,非恃才傲物,實要擇良木而棲,展現出做事不將就的個性。 大學畢業後,入京城某中央部委供職,後又風雲際會走向海外經商。匆匆數十年間,先後在商貿、電信、醫藥乃至收藏領域成就了一番事業。 成熟之際,他有緣步入佛門,被泰國如空大法師收為關門弟子,賜法號“了緣”,親授獨家水墨筆法。自此,德田的書畫藝術創作漸入佳境。 據我所知,這本《了緣筆墨》所收的二十餘幅畫作,除個別舊作外,大部分均為年內的創新之作,其筆墨神韻,成功表現了作者本人的精神世界和人文關懷。 古來便有“書法乃繪畫筋骨”之說。中國書法與繪畫所用筆墨紙硯、運筆方法基本相同,粗細剛柔、雄渾秀逸、平正奇險之風格亦相通相融。 
本書收入德田的二十餘幅畫作,借書法抒情寫意,在講究形式美的同時,更注重以豐富而有意味的形體,表達出作者內心的生活情感和哲學意境。 特別是經如空大師的筆法指點,作者將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在書法線條上探求多元趣味,創新 出獨立的抽象形式美感,豐富表現萬物的情態與造化天工, 顯示着某些具有共同精神物象的靈魂特質, 在個人心象中得到物我之間的通達融匯。 比如 :寥寥幾筆的蜻蜓、彩蝶,在蘭葉上顫搖,極富靈動之美 ;冰壺明月的大背景下,一隻孤鶩長飛,暗喻着人生的歸宿;水中的荷葉,雨中的綠水青山,作者以獨特技法生動描繪出柔與剛、高與低、清晰與朦朧、畫格與詩意的交融貫通, 給人以賞心悅目、禪意綿綿的感受。 德田的創作實踐, 蘊含着“以書至畫見高度,由畫至書為極則”的道理。 作者在長達數十年的時間裡,本着“見畫見人見歷史”的理念, 專心收藏並研究林風眠大師的珍品畫作, 致使淨、雅、美著稱的“風眠體”在他多幅作品中呼之欲出。 在英國牛津大學蘇立文教授所著《二十世紀的中國藝術與藝術家》中,林風眠與徐悲鴻、劉海粟齊名, 同為畢生走中西之路、創現代中國畫新風的先驅,然三人相較,林氏又“最接近於成功”。 受林風眠的影響,德田畫品的格調、意蘊與境界均獲益良多。其書寫性與抒情性漸臻成熟,往往在簡約的畫面中,包含着對每個局部的嚴格把握與精心推敲;看似隨意的巧妙安排,盡顯計白當黑、化無為有的功底。 而對具體物象線條的力度厚薄相移、方圓轉換、露藏虛實、枯潤濃淡、飛疾頓挫等等的追求,使作品神韻盎然。 比如作品《騎射》中的戰馬與勇士, 均採用虛然飄逸技法, 但整體上卻給人神如猛虎般的觀感 ;作品《奔月》中的三匹駿馬從明月中奔涌而來,這從題材上就打破了月靜如水的套路,而那輕點幾筆便勾勒出馳騁奔馬的身軀蹄影,不僅還原了物象的真實,更有林氏早年名作《生之欲》的風采,也許還多加了大千世界中靈動與局限的禪意。 林風眠藝術人生的真諦是始終為創造中西結合的時代藝術而努力不息。通過德田的畫作,人們似乎可看到又一位追隨者的身影。 文化是修為的展現, 藝術是思想的升華, 從德田書畫藝術的新探索中, 我們能感受到這番道理。 然而,作者又是謙虛、低調的。多年前,他曾在一篇小文中簡述自己的大半生為“:官不成,商不就,學無術,諸業太雜,無事可夸。”在當今“巨匠大師”“名人專家”滿天飛的時代,在那文壇如市肆、銅臭欲熏天的地方,作者出泥不染,取得諸多成就後又以“不夸”的人生態度淡然處之,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超然!有此態度,便有了如下又一個真實故事: 在恩師如空大和尚面前,作者曾揮筆畫下一幅《梅花》。一位泰國商人立時出百萬巨資購下,德田當即將這筆錢轉贈給侍奉如空法師的弟子,囑其聊補餘生。誠心如斯,佛心如斯,有此修為,不枉一生, 期待着周德田先生更多的新品佳作。 還有更多精彩內容即將呈現,敬請關注!想了解更多,關注了緣品藏公眾號 +(LY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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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出處】:《文化月刊2015年3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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