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课：老师是坏蛋！

（开学了，人们在讨论开学第一课，谈理想谈未来，让人很感动。回顾二十多年来，很惭愧，我的孩子不管是上小学还是上大学，开学第一课我都没能给他们讲理想讲未来，讲的只是反反复复的老生常谈：安全第一，躲避危险。危险有各种可能，可能由于自然，可能来于社会，可能由于心智不成熟的同学，也可能来源于老师。特别是老师，老师也是普通人，不能一概而论，全部美化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虽然有不少优秀的老师，但也有不称职的老师，也有坏蛋。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明白这一点，你的孩子也许会因此而避免某种伤害，受益终生。附十年前的一篇旧文。）

———

《老师，保护我是你的责任！》

    小孩子之间难免有恶作剧，或者以大欺小。有位高中生曾谈到，同学们欺负新同学，特别是美国本地学生欺负亚裔新同学的事时有发生，如撕掉书本，将同学的书包扔进水塘，将香樵皮塞进同学的脖子里之类的事。我的小孩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这是次女六岁时上一年级，开学第一星期发生的事。在开往学校的校车上，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带着一帮小孩子起哄，取笑我女儿平板脸塔鼻子（Flat face）。平板脸塔鼻子是美国小孩用来取笑和丑化中国小孩的专有词汇。第一次我的孩子没有还击。两天后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再不能容忍了。

    到学校后，女儿向班主任汇报了在路上的遭遇。老师忙，没太在意。我女儿很严肃地说： “老师，保护我是你的责任。”在女儿的一再坚持下，班主任才带着她去找到校长， 校长很负责，带着去一个班一个班查，终于在一个五年级的班上找到了那个男孩。校长责令小男孩道歉，并惩罚他一周之内只能呆在教室，不准到教室外的游乐场活动和玩耍。处理结果让女儿很得意，回家后将整个过程绘声绘色地汇报给她姐姐和妈妈。

    因为处罚严厉，姐姐问她，如果今后同学们都认为她爱打小报告，都不跟她当朋友怎么办？她略加思考，自信地说：“不，我不是打小报告，我是举报，是自卫。” 妈妈问，打小报告和举报之间有什么区别？女儿的思路很清晰：“打小报告，就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结果给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而举报呢，是因为受了欺负，然后给他打回去。”

      这件事我印象特别深，也使我常常反思，孩子的内心世界简单纯洁聪慧，处理问题直截了当，而我们成年人未必能做到，特别是移民海外的成年人，当我们头头是道地教育孩子的时侯，是不是正在用不恰当的经验和成见，对孩子进行负面的教育？怎样才能对孩子在学业能力品性上进行好的教育，做称职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