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軒對自己的丈夫無可奈何。 他就是喜歡跟女人調情,就是喜歡被女人青睞的感覺。 昨天也就是周六,曉軒和周四福帶着大衛與一對夫婦一起吃了飯。那個女人是曉軒從網上認識的。為了得到簽證來美,周四福為曉軒和大衛申請了未婚妻及子女簽證K1和K2。在等待簽證的一年多時間裡,曉軒跟一群同樣是等待簽證的姐妹們熟識了。都是緣分,姐妹們熱情地聯絡,在國內就經常聚會。等曉軒來到了美國之後,提前到達的Samantha主動提出要盡地主之宜,請他們吃飯。曉軒很高興地答應了,客氣說還是自己付自己的吧,這樣大家都隨便些。 曉軒他們離Samantha的城市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曉軒特意提前觀察了丈夫穿什麼衣服。她不想把自己弄得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她看周四福一身休閒的T恤衫,牛仔褲,球鞋,自己也就同樣裝扮。搽了粉底,抹了淡淡的口紅,她覺得很舒服。 見到Samantha曉軒嚇了一跳,她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參加“國標”舞會一般惹眼:紅色的長裙,紅色的唇,戴一副墨鏡,黑色的發,白色的肌膚,紅色的唇和頰粉。高挑的個子,柔韌的腰肢,34C的胸。基調是黑白紅,該黑的地方黑,該白的地方白,該紅的地方紅,只把男人們的眼光緊緊鎖住。 周四福一見就眼放光芒,好像蜜蜂見了花兒一樣貼了上去,擁抱、親吻,寒暄一番。曉軒為了避免尷尬也擁抱了Samantha,拍拍肩膀,回過身來擁抱了Samantha的丈夫。 這個餐廳在當地也算是比較好的中餐廳了,門前兩個唐朝的大石馬很神氣地佇立兩旁。曉軒們被告知要等半個小時才有空位。他們索性坐在長椅上邊聊邊等。 聊天的話題從名字到來美時間延續到了男人們的工作。周四福的英文名是Joseph,他去北京學習漢語時給自己取了個雅俗共賞的周四福,索性連姓都改了。認識他的中國朋友都叫他小周,四福,他很高興能跟他們開心交流。他在一家飛機建造工廠里上班幾年了,去上海出差時認識了比自己大8歲的曉軒,和當時8歲的曉軒的兒子大衛,給他們申請了簽證。過了一年多曉軒到了美國,和周四福結了婚。 Samantha的丈夫叫Ron,比她大20歲,是個會計師。他再過幾年就該退休了。他並沒有什麼中文背景,和Samantha交流用的是破碎的英語。他猜她的意思,把詞放到她的嘴裡,這個簡單的遊戲讓他樂此不疲。他覺得自己中了頭獎,娶了這麼個大美人,還找到了一輩子都不厭倦的遊戲。 Samantha沒見到曉軒一家的時候,還沒覺得自己吃了什麼虧。看到曉軒這麼個不起眼的女人,居然找了個年輕帥哥,還帶着個拖油瓶,心裡立即不平衡起來。她的丈夫對她是百依百順,常說她是他的中國娃娃,對她的要求能滿足的儘量滿足,但她還是感到不滿足。他和前妻的3個孩子上大學的上大學,結婚的結婚,哪個都要老爸來出錢幫忙。 Samantha認為,美國的孩子18歲了就該自立,哪兒有什麼都跟老爸要的道理?她不理解也不願意承認其實近年來,美國人的獨立性也受到親情的挑戰,已經不像上一代人那樣說獨立就獨立得了了。 一個人的長處好比匣中的寶劍一樣,到了能用的時候就隱隱作響,恨不能自己飛出去殺敵立功。像Samantha這種女人,如果沒有男人對她青睞回眸,那就是對她的存在的藐視,就是“花自飄零水自流”-多麼大的浪費。她潛意識裡認了認真:這一次要使些小手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