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29    裂谷長河

說起蘇聯那段歷史，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那個國家在冷戰時期軍事實力頂尖，核彈頭數量一度跟美國平起平坐，太空競賽里第一個把人送上軌道，陸軍規模全球第一。境內也沒什麼公開的派系火拼，街頭抗議少見，表面上看一切穩穩的。可到1991年12月，就這麼散架了，15個加盟共和國各奔東西，克里姆林宮的紅旗降下，換成俄羅斯的三色旗。為什麼會這樣？

不是外部坦克開進來推翻的，而是內部自己鬆了勁兒。經濟上，計劃體制從斯大林時代就偏重軍工重工業，民用消費品一直跟不上。80年代，超市裡肉蛋奶憑票供應，麵包排隊好幾個鐘頭，盧布買東西越來越不頂用。戈爾巴喬夫上台後推公開性和改革，本意是想鬆綁經濟，結果地方上民族情緒被點燃，波羅的海三國先鬧獨立，烏克蘭跟着走，俄羅斯自己也想單幹。公投時76%民眾還想保聯盟，可高層葉利欽他們一紙協議就把事兒定了。八一九事件那會兒，保守派想搶權，葉利欽站出來，軍隊沒動真格，政變三天就黃了。蘇聯就這樣沒了，不是打仗輸的，是信任沒了，經濟扛不住，民族裂痕太深。

轉頭看美國，這邊問題一堆，槍擊案年年上新聞，學校商場都成靶場，2023年光大規模槍擊就超600起，毒品泛濫，芬太尼從墨西哥流進來，街頭癮君子隨處可見。政治上兩黨掐架像家常便飯，國會辯論動不動關門，民主黨推醫保，共和黨想砍，總統四年一換政策就搖擺，移民牆建一半拆一半，貿易戰說打就打。社會不齊，貧富拉大，底特律那種鏽帶城市工廠關門，失業率高，抗議遊行隔三差五。可美國愣是沒崩。

為什麼？制度有彈性，三權分立，總統想幹大事，國會最高法院能卡住，極端事兒推行不了。民眾有發聲渠道，街頭示威、社交媒體罵街、選舉投票，氣兒撒出來不憋着。經濟底子厚，硅谷谷歌蘋果這些公司全球吸金，股市一波動就有人抄底，消費市場大到能拉動全世界。槍擊毒品這些毛病，地方警察聯邦機構層層管，NGO慈善組織補漏，社會沒到斷頭台的地步。蘇聯是悶壞了，美國是吵着吵着就調了。

倆國家對比，蘇聯強在鐵板一塊，軍力經濟數據亮眼，但問題藏着掖着，一爆就全線崩。經濟停滯從70年代就開始，軍費占GDP近20%，養不起那麼多導彈衛星，石油價跌了20%收入就少一大塊，糧食還得從美國進口。民族政策表面融洽，實際俄羅斯人覺得補貼中亞太虧，波羅的海人記着二戰被吞的仇。戈爾巴喬夫改革沒抓節奏，先松政治後改經濟，地方勢力起來了，中央管不住。

美國呢，問題明擺着，槍支遊說團牛哄哄，毒品黑幫橫行，兩黨撕破臉，政策像鐘擺來迴蕩。可這吵鬧就是緩衝，聯邦制讓州自己折騰，經濟靠市場自愈，2008金融危機差點跪，美聯儲印錢救市，幾年就爬起來了。蘇聯解體後俄羅斯GDP縮水一半，寡頭搶資源，老百姓苦哈哈，美國雖有黑人社區槍戰不斷，但整體失業率穩在4%左右，創新專利全球第一。蘇聯亡在沒出口，民心散了就收不回；美國有出口，矛盾公開化，修修補補還能轉。

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想想，國家穩不穩不光看表面硬不硬，得看裡面能不能喘氣。蘇聯方面的歷史教育着世人，強大不等於長久，經濟民心一歪就歪到底。美國方面的歷史提醒着世人，亂糟糟也行，只要有機制糾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