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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些关于知青的文章和油画,想起该写写舅和舅妈的故事.
小时候外婆一家很穷,外公是一个放牛娃.母亲是老二,下面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早早地就都辍学了.那时生产队里有几个上海下来的插队知青,其中一个后来嫁给我的二舅,至于谁牵的线,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舅妈也是出于无奈,因为舅长得实在瘦小木纳,反映迟钝些,她在上海的家也是在棚户区,兄弟姐妹都挤在很小的阁楼里,无论如何,弄堂长大的上海男男女女都出落得很精明能干.不管怎样,逢年过节,舅舅都是要背大米和乡下养的鸡鸭和鱼去城里.尽管如此,在舅妈的眼里,总瞧不起舅舅,到后来就一直不停地数落舅舅的不是,他们的女儿倒是美若天仙,从小就寄养在外婆家.
后来知青返城,舅妈因为结婚了,也就无法回去.不情愿地过着乡下日子,直到女儿结婚买了房就长住上海照顾外孙了,丢下舅舅在乡下一个人过.忽然有一天,乡下的房子集体被动迁,舅妈知道动迁背后的巨大利益,就指使舅舅做这做那,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有个很好的结果,拿到两套大房子.然而也把舅舅省吃俭用一悲子积攒的钱都贴进去了.舅妈依然不停地数落舅舅,以至于有一次在外面被骂得昏了头,在新家附近的一座桥上打转转,说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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