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的時候 閻連科豈能倖免 《中國網絡民評官百人團》:石三生 看到東野長先生在《著名作家被強拆 致信胡溫求助》一文中的點睛評論:“如今報應終於來到,強拆拆到了中國最有名的作家閻連科的頭上。”時,會心一笑。沒心沒肝的思緒中,再次想起一句詩:“他們追殺猶太人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自己的壞笑,倒並非只是對著名人物所遭受的不幸。以自己目前的遭際,是斷沒有笑話任何別人的資本的。只是覺得作代會才剛剛勝利召開又勝利閉幕,閻連科身為大會中的一員,當時在想什麼呢?強拆又非今日才開始。離胡、溫二位大人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不當面進言,為何人家已經回到深深的中南海里去了,才想起來喊冤?小小的緹縈都有面聖喊冤的勇氣,堂堂一個著名的大作家、大學生師表,為何還不如一個小女子呢?就算胡總不苟言笑,可溫總理向來愛民如子,喜兼聽則明。總不至於當面訴訴苦,就會被殺頭的吧?難道作代會上,也早已統一了和諧的口徑、只能報喜不准報憂?也難怪啊,鐵娘子儘管弄過感動錯了的笑話,仍是把一個貪官劉宏欽定為感動河北人民的英雄。卻依舊可以連任。 從唐福珍們自焚,到如今的閻連科上書求救。令人最悲哀的,卻並非他們的遭際。而是他們在危機時刻選擇的救贖方式竟是如此的雷同:唐福珍選擇了求鮮艷的五星紅旗庇佑,閻連科選擇了求聖人開恩。當然,閻連科的選擇或許是無奈的。他的鄰居中,律師、少將、醫生、金融家、退休政府官員、司局級幹部應有盡有,在近半年的拆遷拉鋸中,估計閻和鄰居們早已各顯了神通。不是到了山窮水盡、塵埃落定之時,閻作家是不會發出這封告急的求救信的。據閻作家說,他們是進行了法律維權的。奈何法院不給立案,法院不立案,我們國家不還有特設的信訪渠道嗎?為什麼這些連死都不怕的業主們,連依法上訪都不肯呢?年初公安部就發文嚴禁公安幹警參與徵地拆遷等非警務活動。就在天子腳下,為何不問問孟建柱部長怎麼說?首善之區都無法無天,地方焉能不擁腐自重? 在去年新拆遷條例頒布之時,石三生就斷言強拆、血征不可阻擋。以自身經歷,知道當今中國,不是患無法。而是有法不依,缺乏人性。再多的法律,如果只是政府和法官手中的玩偶。如此法律還不如沒有。沒有,大家就可以憑自然法則行事,無非是弱肉強食,死的再悽慘都不會有怨恨。有了這些勞什子的法律,總是任由執法者們彎曲,需要時,就拿來做擋箭牌;不需要時,就視若棄履。民無信不立,國無信焉能不亂?誠然,新中國是無所謂信與不信的。當賴以號召人民推翻國民政府的三大紀律、八項主義成為了謊言以後,哪裡還有什麼信義可言呢? 如果不出意外,閻連科先生的求救信應該會石沉大海。儘管閻先生在信中軟硬兼備,特別強調了他的鄰居們做好了“房在我在,房亡我亡”的準備。但從已經被強拆的兩戶,房已亡人依舊在看,估計胡、溫二位大人不會被如此要挾嚇倒。正如劉源上將所言的永不投降的共產黨人一樣,對或錯都必定是要堅持的。何況閻連科先生不過是在國內著名,那艾未未如何?全世界排名第十八,不但根正苗紅,還是部級高官子女,他的工作室不是說拆就拆了嗎?“著名”如果能擋住強拆,白岩松的只有用槍才能擋住強拆的說法就成謬論了。 黑格爾說:“金錢是善仆,也是惡主。”強拆、自焚或許都是新中國要成為文化強國所必經的苦難吧?當號稱為以人民服務為宗旨的政府被人民幣附身以後,人世間的邪惡便如同打開了的潘多拉盒子,哪裡還有阻擋的好辦法呢?除非是民主。可民主,根據溫總理的偉大構想,還得在幾十年後才會隨着現代化的實現珊珊來遲。 無法無天的強拆時代,有人可以倖免嗎?但願閻連科先生吉人天相,不至於同鄰居們一樣,落得個房亡我亡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