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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絮文把近三个月来感到不适的又一直思考的问题,在克劳斯兴致勃勃的向絮文求婚的时候,不得不对这个急切地等待答复的人诚实地直说了出来,不料克劳斯抬手点了点絮文的小鼻子,然后一边看着絮文笑一边说道 “小傻瓜,难道你没有感觉出一点,许久以来我就对黄头发蓝眼晴的欧洲女人早已失去了兴趣,我的眼晴里现在只剩下长着一双门缝眼黑头发的中国女人了” 接着他把絮文又拥进了怀中,不住地亲吻着她漆黑如瀑有别于他的长发 “至于说到文化和生活方式的不同,这种距离的存在,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相信在我们生活在一起的若干年后,这种差距是会自动地缩小的,只是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人,不要随便地掉队呦” 说到这里,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做了一个飞走的动作……
这个回答还算让紧张地等待着克劳斯回复的絮文感到了一丝的欣慰,她不由的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其实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之前,敏感的絮文也知道有些不妥,这就如同在一锅滚烫的快熟的肉汤里,泼进了一瓢带冰的冷水,不但大煞风景,而且还有些焚琴煮鹤的嫌疑……
她刚才的紧张也是出自于这点,真有些害怕眼看就要走出脱单行列的自己,又被原封不动地“出口内销”回去,嘴巴上虽说坚持自己的标准不降,宁缺勿滥,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这样“空手”而归,那么岂不是在同事间成为了茶余谈后的笑话,况且单就自己这一关,也难逃无能及运气溜走的自责……
克劳斯看到絮文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这一笑让这个刚刚心里还没有着落的男人重新点燃了自信,他不禁轻松地坐在了沙发上,从茶几上把已经准备好的梅洛红酒斟满了两杯,然后先把一杯带着清气四溢的红酒,送到了絮文的手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明天一起去一趟市政府的外事办公室,表明我们马上就要结婚,立即申请一下延期,因为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我是指你的签证截止日期,咱们得立即行动”
絮文配合地点了点头,因为这边的事情她确实不知道多少,该怎么办还得听这个面前德国人的,
说完了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克劳斯此时不禁矜持了起来,他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心不在焉地看着它,即不饮也不放下,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有些为难吐出,好像这要说的话半天犹豫在嗓子眼之间,
絮文看他心事重重又不愿吐露的样子,也不想追问,她借口要去厨房去做饭,刚要起身,克劳斯突然按住了她
“ 文,先不要着急走,我还有些话要说”
絮文只得又老老实实地坐了回来,等待着这个心中有事的人把要说的话吐露出来,
“文 如果咱们结婚了,那么按照这里的常规和习俗,结婚之后咱们就是一家子了,那么在姓氏上,我指的是家庭的姓氏上也应该做一些相应的调整和改变”
对于克劳斯此时提出的这个问题,絮文真的有些料想不及,因为对于她来说,这确实也是一个辣手的问题,还没来之前,同事们就开玩笑地冲着她调侃道“ 就怕咱们的大医生回来,连名字都“省略”掉了” 身在皇城根脚下长大,又毕生于名牌的医科大学,一直是天之娇子,豪气干云的絮文,现在不但要做人家的小媳妇不说,还得把祖宗留下的姓都改了,这在刚刚从女人可以平分半边天的国度出来的大女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现在不料克劳斯已经把这个问题摆在了桌面上,让她本已经愉悦的心情,不禁又蒙上了一些阴影和晦气
“怎么改变”她有些不悦地进一步深问
“当然是以这个家庭的男人姓为首选了,当然这恐怕也是唯一的选择”克劳斯耸了耸肩把要说话干脆直接了当地抛了出来,
“唯一的选择,这我就听不明白了,据我所知,如今是新时代新潮流了,现在这里的许多年轻人结婚之后,都原封不动地保持着各自的姓氏,像这种改变家庭姓的东西早已经不时兴了,它对于今天来说那已经是老脑筋旧传统了,就像中国旧时代的缠脚一样的陈旧” 早己听不下去又有些郁气的絮文,也不管面前的人爰听不爰听,一股脑把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不料想此话一出,克劳斯先是把一张喜悦的脸抖落了下来,听到最后,他索性气鼓鼓地把酒杯重重地按在了桌子上,然后撩开桌子起身走人了,把还没有饮完的半杯酒晃洒了一桌子。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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