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絮文听到克劳斯的请求及难以启齿的词跳出了克劳斯一直紧张严肃紧闭的双唇的时候,絮文本来已经提上的心不禁又加上了一层害怕,害怕这个难以启齿的请求让自己消受不了,现在她感到自己如同瞎子过桥,不光提着心,胆也给吊坠起来了……
“克劳斯 现在咱们的日子刚刚稳定平静下来,我……希望你不会是什么大的“动静”吧”
因为有些胆怯,不知不觉中后怕的话,也随口溜出了她胆怯的嘴边,
“絮文 我这之前已经把我所有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你,我所有的东西在你的面前是可以说透明不加隐藏的,后来由于突发的孩子的早产岀生以及在医院暖箱里停留的时间,这期间我一直都在你们的身边,除了工作,从末离开过你们,我基本上也尽到了我的职责方面内的义务,当然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想说的是这并不是我的全部生活,或者说这并不是我的全部感情生活,我一直只是在履行着职责和义务,我的情感这块却偏偏被忽略忘记了,我感到有太多苦涩的辛劳,有太多难言的负荷……每天除了没完没了的工作和对家庭的责任以外,我也需要我的个人情感空间,我也需要我的快要用光的电池有人可以给冲冲电,补充补充已经流失的能量……所以我请求你给我更多的时间上的自由,我指的是可不可以周中我除了工作以外,每天固定在家,那么周末的时间可不可以允许我自由支配和使用,也许……我不住在这里……”
絮文侧着耳朵,把他讲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收录在了惴惴不安的大脑中,现在他讲完了,她最提心吊胆发怵的事也发生了……
在这近两个月以来,从絮文听到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对自己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已经不再感兴趣了,而与之代替的是一个与他的所有器官味道都相同的同性男人占据了他的心和他的身体……
她不知道是怎样让自己蒙受着耻辱,厚着脸皮还留在这个家,还留在他的身边,其中她承认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孩子,除了这个不可替代的原因之外,有一点最重要的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那就是虽然他们在性事上已然成为了陌生人,但是克劳斯还是给了她一个能够看的见摸得着的身影,他还是每天定点按部就班地回到俩人共同的家,虽然絮文在性爰上已经在眼睁睁地守着活寡,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因为有这个因素的存在,巨蟹座的她舍不得解体这个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温馨的,又能够让自己灵魂找到了依頼和归宿的家,现在……自己害怕的固守的东西终于要崩溃瓦解了,自己不光苦涩地守着活寡留不住他的心不说,他竟然提出周末要去那个男人那里去销魂缠绵,撇下孩子和她去情深意重去,现在看来自己不光在灵魂深处不能共享,现在在时间上也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着同一个男人,也许就要开始了一夫二妻的生活,那么这个她还在竭尽全力保护的这个家,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意义呢……”
“克劳斯 我希望你要清楚任何事情都是有它的底线和禁区的,如果触犯了这个底线对谁都会很难堪的,你不觉得你在不知不觉中有些枉自为大 欺人太甚了吗”
絮文用一双愤怒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还在等待着回答的丈夫,眼睛里也不听话地瞬间涌出了一行泪水,
克劳斯低着头,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铅笔,来平衡掩盖着自己紧张的心态,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看妻子的脸,更不敢看她伤心流泪的样子,他害怕自己在良心上更加的于心不忍 罪感深重……
将近一个月由于家里的孕妇早产,其次就是婴儿在医院里的险中求存,自己的重心和时间一直都消磨在了这个家里,而自己热恋中的另一半却无形中承受了很多,虽然有手机网络传情递爰,那也只是分享几句浪漫绵绵的情话,而这一切在同性恋这个圈子里是不够的,在这个圈子里的出轨率更加严重于异性的伴侣,所以在这个圈子里比较稳妥的自我保护的办法就是,许多同性恋人在有一个固定爰人的基础上,还同时发展着第二个或者第三个恋人准备着……
在有限的网络手机联系感情中,克劳斯隐隐约约而又模糊地感到他的同性恋人有时候显得心不在焉,他敏感地警觉到了他们的感情像一个游离的捻线一样在慢慢地减褪和淡化,有时候他甚至似乎后怕地预感到,他正在悄然地撤离着他……这也是他最担忧和害怕面对的事情,他无法想象脑海里没有了他的身影和温柔,他将会是怎样的一蹶不振的颓废,他的灵魂将会怎样的行尸走肉和徒具形骸…… 所以他不得己只得动用了下下策,厚着脸皮来求妻子能够给予他这点过分的要求……
人在利益面前都只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生存空间和怎样把玫瑰花四季不差地开在自家的后院里,却往往忽略了利益是一个均衡的杠杆,在你欣然地得到的同时,别人也会苦涩地失去着什么,在你沉迷于绵绵悱恻之时,角落的人正在低着头舔着自己的伤口……
絮文突然从对面的椅子上站立了起来,存在眼眶里的泪水还一揽无余地流淌在她苍白无力的脸上,她把一只手指向了克劳斯质问道;
“是不是你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是,我应该把你全无保留地奉献出去给你的他,然后还让你在外面大摇大摆道貌岸然地扮演着好父亲和好丈夫的角色,这个家和孩子在你的心目中都比不上你的爰人,那么这个家已经失去了它实际上存在的意义了”
她缓了一口气,又接着一字一字地指着丈夫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做你太过份,太虚伪和太自私了吗”
由于两个人之间的不友好的对话声音过喧,吵醒了熟睡中的孩子,这时候从睡房里传来了孩子断断续续的哭闹声,絮文这次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有赶着去顾孩子,她憔悴的脸好像是走过了地狱般的折磨和挣扎,现在终于感觉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头像是被人重重地击过一般的沉重无力,歪歪斜斜的她一下子晕倒在了处在呆滞中的克劳斯的面前……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