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是春暖花开的阳春四月了,阳光重新又回到了明媚如灿,春风染翠的季节,絮文家邻近小区公园里边种植了一棵棵的桃树和迎春花,粉红色的桃花和娇滴滴的迎春花在春风中花团锦簇的迎风斗艳,一幅春色满园的味道,而公园里边还流淌着一条小溪河,四月的阳光也把岸边的杨柳慢慢的催绿,柳枝在春风中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腰枝,春光把满园的花香和秀色妆点得更加的红情绿意的春色盎然…… 下班之后的絮文,时常推着快一岁的小人儿到这个公园来赏花散步,今天下了班之后的年轻母亲又推着小人儿出现在了公园的门口,小人也慢慢的开始学走步了,毎当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小家伙总是急着从车里站了起来,现在他又用期待母亲同意的眼神扭头看着母亲的脸,小手指指他车下的路,从嘴里硬生生地吐出来两个字来; “走……路……” 母亲絮文一看到那张刚刚长出两颗门牙的小嘴巴里蹦出来的奶话,便顺着他的心意把他从车里抱了出来,小家伙落地之后,先使劲地跺跺脚,然后自我意识保护很强地把一只手递给了妈妈,眼睛盯着他要去的方向,这才慢腾腾颤颤悠悠地向“目的地”进军…… 这时正在一边手扶着小人儿学走步,一边跟另一个妈妈分享育儿经验的絮文,全然没有察觉到放在儿子小车里的挎包已经震响了一次了,当第二次又响起来的时候,絮文才感觉到自己挎包里的手机好像有些动静,这才一手连忙抱起小人儿来,一手连忙去接电话; “絮文 是我” 历杰的声音从手机的那头传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两次打过来,肯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心声”要吐露吧,否则的话,找到你都难” 絮文知道依历杰的习惯,如果一次未接,他会隔一会儿再打来,因为两个人无非是彼此互动一下倾吐一些温馨的情话之类的暖话,现在两次电话挨得这么近,肯定有什么事情找她, “是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至今还没有超过24小时无通话的记录呢……这次打来的确有点事,我母亲从美国我妹妹那里回来了,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消息这么的灵通,指名点姓的要见你,我说你先歇两天再说,人又跑不了,没想到老太太说那里有比见儿媳妇更重要的事情呢,你看看老太太“思想觉悟”这么高,执意要马上见到你,时间紧迫,你只能给个面子啦” 絮文知道历杰的父母都属于一代老知识分子,其中母亲长期担任北京一个中学的校长,而父亲则在北京的一所大学任教,自觉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觉的她,所以马上带刺的话也跟了过去; “你是高抬我呢,还是挤兑我呢,在老太太面前,我那里还有面子可谈,我是普遍人家的孩子,身上没有那么高贵的气质,只有乖乖的听允的份儿,这也怪本姑娘挤着身子削尖了脑袋的偏偏未来要踏进你们家门槛的呢” “嘿嘿 现在就有恨嫁之心啦,不过你也得好好准备一下,我们家老太太的口味有时候要犯刁一些,不过也不用害怕,有我在呢……谁让我承担了未来要娶你的艰巨任务呢……” “美的你,现在本人还是一只不带任何属性的自由风筝,想要得到这只风筝的线,那得先准备接好了那本“有妻徒刑”的判决书” “哈哈 “有妻徒刑”亏你想的出来” 放下电话的絮文,扶着小人儿又走了一段路,心思好像一头乱麻般的理不清楚,几个月以来自己和历杰的感情是一路顺风如沐春雨,一直沉浸在小女人情怀中,如果这样走下去,结婚肯定是两个人必须要面对的未来了,而且也将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那么双方家长的见面,也将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她看了看一直紧握着她的双手的儿子,心头好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感觉,这个缺少就好像是面前的一枝已经开败的迎春花儿一样,浑然没有了娇滴滴的质嫰和新鲜…… 帅气的历杰是干干净净的,即无婚史,也没有后面跟着一个拽着衣服角的孩子,而历杰所没有的,自己恰好已经全部占全了,而居高于高富帅位置的历杰的母亲,是不是会在接受和不接受中徘徊呢……这是在冷言和热讽中让自己难堪呢……而如果自己真要是面临到这个敏感刺激的时刻,自己又该如何地接招呢…… 一连串马上就要面对的问题,使她的头开始膨胀了起来,胸口仿佛有一堵墙堵在正中,不知为什么好像一阵阵的眩晕突然的袭来,拽着小人儿的手也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连皓皓好像也察觉到了母亲手的异常,扭过头来不住的回头看,一害怕哈喇子又顺着小嘴流了出来…… 看到母亲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小人儿好像懂事一般的,也不提再走路了,一边吮着大姆指头,一边乖乖的依在了母亲的怀中…… 坐了下来,又稍微稳定下来的絮文,感觉稍微有些好转,握着儿子的手又跟小人儿脸对脸的聊起天来; “皓皓 就是心疼妈妈,也知道妈妈现在有些难受,看看立即不哭也不闹了,就好像大孩子一样的懂事,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们家皓皓不只是妈妈的小棉袄,而且还是超级暖心的,将来还是支撑妈妈未来的大棉袄呢,皓皓 告诉妈妈你愿意不愿意呢” 自说自话沉浸在一个母亲的幸福中的絮文,此时也暂时地掐断了即将面临问题的骚扰,脸色也稍有好转,正准备带着儿子离开这里,这时不远处一个民工手里拿着一盒饭,一边走一边吃着由远而近地走来,一股浓浓的带着麻辣味道的肉香飘了过来,刚刚调整过来正要起身的女人,突然感到了胃里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晚上喝过的粥和郝姐特意为她炒的蛋炒饭一起从深处涌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轰然欲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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