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杰扶着絮文走进了自己在父母家的房间里,这间屋子虽然鲜少有人居住,但是历杰的妈妈整理得整整齐齐又井井有条的,就好像永远在等待着一个人似的…… 特别是房间里的一幅几乎是占据了半个墙壁的横幅长画,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那是历杰留学美国期间,历杰的房东夫妻送给历杰的一件礼物,这幅画卷是房东的儿子在亚特兰大艺术学院学院学习期间的习作,那时候还没有自己的家的历杰把它带了回来送给了父母,那承想是无心插柳柳成阴,这幅高悬在历杰父母家的画作也沾染了贵气,因为那个房东的儿子后来在纽约的美术界小有了一番名气,他的画作不但经常举办画展,而且几幅代表作品还被几家博物馆收藏,这幅装裱好了的颇有价值的画作,被历杰的妈妈一直把它悬挂在儿子的房间中,一来为了纪念儿子在美国的那段留学生涯,因为幅画原本也属于儿子的,二来让儿子每次回来对于这个不常住的家也有一种归属感…… 安排了絮文躺下,历杰把柜子里的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又重新拿了出来,盖在了刚刚躺下的女人身上,为了让絮文躺在床上更为的舒适,当历杰正要扶下身来把床头调高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感谢又感动的女人,轻轻地握住了历杰伏在床头的左手, “历杰 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做的一切……” 历杰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用手轻轻地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 “不要总说这些很倒胃口的话行吗……那你怀的又是谁的孩子呢,又是为了什么这般的的难受呢,等你谢完了我,我还得再谢你,最后咱们俩已经陌生了,再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那你就谢谢我五百年前的那次回眸一笑,这个人,走进了你的生活让你明白,为什么你和其他人都没有结果……为什么你的“点球”命中率这么的高” “原来都是因为你在哪里“捣乱”呀……你也别太“谦虚”了,没有你的“配合”我的业绩也永远是零” “别再贫嘴了,快去你妈那里吧,等着一顿审问加训斥吧;这么大的事,已经珠胎暗结了,我们倒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你了解这个这个女人吗?你知道怀孕意识着所产生的什么义务吗?儿子背在你背上的东西知道是什么吗,是一辈子压得你喘不上气的负担和压力” “那你也不最好看看我的肩膀是异于常人的宽厚,这么说让你就放心了,比你经年不去长城的城墙还要厚,因为正好比它再多出一个拐弯来” “別在这里瞎逗了,没忘了你妈妈还在下面翘首等待着你呢,我在这里很好,放心走吧,赶快下楼去吧” 絮文望着历杰镶嵌在光洁白暂脸庞上的那双迷离而又清澈的桃花眼,看上去眼神中时不时闪过有些疲惫的目光,不禁心疼地催促眼前的男人下面还有人在等,不要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看来你已经不在“状况”了,已经缓过来了,临下去之前,那就好好犒劳一下你老公吧” 历杰说着伏下身子,亲吻着床上的女人,然后又把刚才没有完成的床头调高的任务完成了,这才走出房间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这时历杰的妈妈已经在书房等候了一会儿了,一看到儿子这会儿才推门进来,脸上显然挂着有些不满的情绪,但是多年在领导岗位上久经摔打磨练的女人,知道发火生气是接人待物的一大忌,所以她总是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谈话的语气…… 待儿子坐定之后,她便用一种平缓的语气开始了审问; “小杰 多长时间咱们没有见面了,虽然在美国的时候网上和电话的联系没断过,但是在你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你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不知道是恭喜自己最后一个知道,还是对你该有些的生气挑理了,现在我还要再加上一层念你的不是了,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要从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你们的进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快得出乎我的意料,絮文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历杰听完了母亲的一长串的前缀,知道她最后该问到中心问题了,笑了笑说道; “母亲大人,请你不要用这种口吻恭喜我行不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这之前您就已经暗暗窃喜了好一阵子了吧;我终于就要当奶奶了,不用再往美国那边跑了” “别跟我嘻皮笑脸的,我说的是正经事,看来我的眼神没有看偏,也没有猜错,你女朋友真的怀孕了…… 小杰 我知道再说什么已经晚了,可是我还是要不讨好地提醒你,絮文可是个离过婚又带着个有些耳疾孩子的女人,真不知道,在你身边走过路过多少个女孩,正像雯雯一样的,条件上乘,又是单身未婚的好女孩,你如果不中意雯雯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有多少单身的好女孩喜欢你中意你,你连看都不看,千挑万选的怎么选中了个离了婚又带着孩子的絮文呢,你要知道从此以后你肩上的担子该有多重多沉吗……” 历杰把身子从椅子上抬了抬,看了看对面还要再往下说下去的母亲; “我跟絮文是经过了相识相知到相爱,就如同当年您跟我父亲认识的程序没有两样,之所以走到了一起,是因为她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的类型,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了一个人,又变成了一个相知的爱人,我不认为爱情还应该有那么多的附加条件,什么单身末婚之类的,如果是那样我不禁要问我自己,我所期望的究竟是幸福和快乐,还是走向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之后的结合,就像你们那代人所唾弃的 媒妁之言 父母包办一样……那已经是被晒干过的感情和感觉了,爱字早已经溜跑,情字也被当成了世俗的消遣工具了,人生无完美,曲折也风景,而且是更美的风景,做对的事情比把事情做对更为的重要” “你说的都对……可是现实的条件你也不能不面对呀” “如果已经走到了怀孕生子的这一步,相信我,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并且把自己已经调试到了最好的状态了,我相信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好父亲,对……应该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而且我还会让我的妻子体验到什么是幸福,知道她嫁给了一个不错的人,一个可以胜任丈夫或者说老公称呼的人” 历杰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还在疑惑之中看着他的母亲的肩,认真而又诡秘地说道; “现在通知您也不晚,而且您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那就是我下一步的安排,准备结婚,迎娶我未来的妻子絮文,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组成的婚礼,因为又多了一位名叫“不速之客”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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