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上山砍草 槟郎 . 每年,一到山草丰茂, 故乡人都可以上山砍草, 寂静的大山变得热闹。 山边的孩子爱着山, 牲畜柴草茶果离不开山。 . 晚饭后的月光或灯光下, 镰刀与磨刀石反复摩擦, 直到刀锋锋利,放射寒光。 然后早早地躺在床上。 鸡叫即起吃饱,路赶晨凉。 . 赶到山上,正好天亮。 戴手套,弯腰,左手抓草 一握,右手挥镰根部扫, 身后放倒。就这样, 一把把割放,积少成多。 . 到晌午,割够一担目标, 扁担两头筐子里捆好。 正好天也热了,人也困了, 满怀着收获的快乐。 队伍蜿蜒,回家吃中饭。 . 生产队时,跟母亲上山, 人多场面大。大人砍草, 小孩子玩耍。最开心, 寻觅一些野果如山里红, 装满口袋,嚼个不停。 . 分田到户后,不分年纪, 我左撇子改右手适应农具。 砍草由老大、老二负责了, 兄长挑大担,我挑小担。 上山时陪伴,也分担负担。 . 故乡的大峰山草最好, 又有本大队的林场照料。 半百人生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上山砍草的少小经历, 外省都市游子的永远怀念。 2018-4-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