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国远不是一个新兴大国;相反,这是一个于内割裂的国家。
北京共和国,做了两件割裂内部的国家政策。其一是民族自治地区政策;这生生硬是将中国历史上一脉相承推进的改土归流,逆转为改流归土。生生将一个不存在的民族(如壮族);强加于广西当地人民(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同时,要求撤回汉族干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于多民族地区。这生生将国民定位,撕裂为民族区分;将国家定位,撕裂为民族地区。至今中国,仍然在为这个国策所撕裂(新疆、西藏、宁夏、内蒙)。其二是地区人口封建;北京共和国,更是一改两千年中国一统;活生生将人口通过户籍制度,封建在地区。本来用于经济困难危机时的权宜之策,却在成为世界工厂独步全球经济之时,固化成为一种钢筋水泥土制度;将每个国民身份限制在其出身固有区域。
美国历史,是一个州际国家认同,转化成为联邦认同;国民认同美利坚合众国。欧洲也正在从国家认同走向欧盟认同。这种认同,并不会以和平为手段,总是伴随腥风血雨。欧盟走不下去,一个旧大陆;为纯粹追求联盟体全体一致。美利坚是经过了南北内战,随后才完成可合众国联邦认同。
二十一世纪一十年代,所谓和谐社会,后果便是两个中国的分离,一个是官方中国,一个是民间中国。两个中国日趋远离。一个是官方中国皇阿玛英明奴才该死,以及其北方臣民义和拳话语;另一个是南方独立人格国民以及国家文化民间精英。两个中国是如此之不同,远甚于美国内战之前南北。
重建一统,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本为当务之急。取缔民族自治地区国策,走向美利坚民族融合新型中国人之建造。取缔人口地区封建国策,重新让人口统一到国家定位和迁徙自由。这只能依靠中央专制独裁;一个专制独裁的中国,也会同时是一个自由思想的中国;这在有宋断代尤其明显;西方国家开明专制时期无不如此;也因应如此,两个中国不会远去;永远存在两个中国,但是否远去是个根本问题。南北中国能否和聚,依然是中国两千年以来至今老问题。有宋断代是南方文化占据主体,不断南迁弱势(经济强国军事孱弱);明代是南方文化与北京元蒙承继日渐远去(才有景山悲歌);满清是剃发留命之下的南方独立人格人民和独立意志文化精英,表面臣服。
今日中国并非专制独裁中国,而是一个民粹主义中国。这也只是最近二十年的政治生态。与民粹主义相对应;官方中国,也呈现碎片化。总书记强调中美需要管控好两国分歧,外交部长声言,领土意志(南海)坚如磐石;既非官煤亦非民媒(环球之类)渲染中美决战。中国媒体,非驴非马;媒体几乎义和拳;财经义和拳敲砸企业,文化义和拳勒索官方;近些年民间兴起的大V明星和死磕明星,更是直录义和拳登峰造极。中央政府在招安与镇压之间左右摇摆忽左忽右。这是一幅民粹主义典型生态国家政治图像。西人有谓中国法西斯主义,这是南辕北辙。法西斯具有强烈的国家意志,断然没有民意空间,更没有权利碎片化。此乃为国家衰退之象征。
如今中国,是一个残破的江山;远非是一个新兴的大国。待回首,收拾旧山河;只争朝夕。这是中国目前领导人的意志。诸多国家政策需要革命与重建。这是一场革命。小平同志领导了一场革命,中国再一次告别与重建;这绝非是后继者口中的复兴与光大(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台湾问题上,美国最不想改变现状。美国与中国有着根本利益,而中国的根本利益在于台湾。中国目前为新型大国关系所迷幻,这仍然是天朝的十八世纪思维表现:从来没有一个国家面对未来是如此自信,却又如此缺乏依据(美国史学家语)。今天中国并非完整意义上的大国,只是历史上宋代经济独步全球的重演。这是一个经济大国,也是一个经济强国;但也是一个军事不堪的国家。二十一世纪的美中关系,类似于宋朝与北方国家的关系。倘使中国承认美国主导地位,这不是新型大国关系;美国终会为中国放弃台湾。美国正在接受一个新崛起的经济大国与美国军事强国之间的新型关系。中国至今都还不是一个完整国家,台湾分立依存,中国无所作为或无能为力;哪里谈得上新型大国。中国自身统一(台湾)尚未完成,却旁顾左右而言东海与南海。中国只有一个根本利益,这就是台湾。除此利益之外,全面给予美国合作;但在台湾问题上,不惜国破人亡以对抗美国。中国并非只有一个根本利益,这就是外蒙古。外蒙离开中国的时间,只是二战期间;而台湾离开中国早在一战之前,二战又回到中国。外蒙虽说法理已经独立,但比起台湾,更属于中国。而且,蒙古独立对于中国安全,威胁远大于台湾。中俄之间,才是根本利益冲突。俄国直接肢解了三分之一中国(漠北中国);而美国只是应为韩战,宣布台湾海峡中立。朝鲜于中国,始终是国家关系。外蒙是满清腹地。中俄之间,根本是对抗,因为蒙古。中国与俄国之间,才会有终极决战;这就是外蒙。中国与俄国,是仿佛的敌人;中国与美国,是仿佛的盟友。中国目前的与俄国走近,实在是与虎为谋养虎为患。中国与美国的喧嚣,实在是唐吉柯德与风车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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