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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是非

    薄案开审，社会轰动。

    22、23日，熙来老神在在，唇枪舌战，“不卑不亢”，翻盘抵赖，整个网络沸腾起来。左粉意气昂扬，大呼长脸，崇拜薄太阳如初；右派抱憾在心，酸溜溜质疑公诉为何避重就轻，不起诉薄破坏司法的“黑打”及违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基本路线的“唱红”。连大V章立凡等，都无奈地啧啧称奇薄这一回“演出”十分成功。不过，看了庭审实录，并不觉得薄熙来有多高本领，多强的演技。从其答辩的思维与语言能力上看，比他李庄案欣赏重用的幺妹还要差好长一截嘞。而比起网络那帮有奶便是娘、巧舌如簧、指鹿为马，现在还有恃无恐、使出浑身解数摇旗呐喊壮声威的薄粉们，熙来的狡辩才干在纯粹智力标准上的太过低下，显然实在是愧对他的粉丝。如果耍无赖、脸皮厚也能算一种高超演技，那我对不少人的判断力深表怀疑。一位曾经担任党和国家顶级领导的官员，在公开场合大谈共产主义信仰，大倡民族传统诚信为本、关爱妇孺的优良道德，狂热“唱红”以厉行艰苦奋斗，要求民众学红岩江姐豪气干云地“敢与恶魔争高下”，信誓旦旦要给人民多分“蛋糕”，“共同富裕”，自己背地里却穷奢极欲，人格毫无诚信，以掌握的公权力和老革命世家地位、人脉与关系，为一己小家肆意贪腐，不但带坏了夫人，更从小影响残害祖国可爱的花朵瓜瓜长成目前这样索贿受贿的歪瓜，现在却没有丝毫愧悔，竟然把全部责任推卸给老婆、儿子及他人，卑怯懦弱，更兼当庭抵赖撒谎，做了江姐最痛恨的可耻的蒲志高。这就是所谓的才华，所谓的能力？这整个就是一出闹剧，是千夫所指一小丑，一人渣！

    倒是公诉人如此木讷，面对薄熙来庭审耍小伎俩的一连串十几个问，居然听若无闻，呆若木鸡，消极应对，几无还手之力。令人疑窦丛生，深感蹊跷。不知是导演给公诉人的授权有限，怯于质疑，还是本来内心就是个薄粉，要故意放水。

    得啦，以俺纯粹法律人门外汉的角色，随意设计几个提问，愿公诉人能借鉴一二（警告：下列所有问与答，都是小说笔法的虚拟假设，严禁以此为据）：

    公诉人问1：某年某月某日，在全国人大会议上，你面对众多记者说，瓜瓜留学费用全部靠他自己努力获得的奖学金。说过这话没有？

    被告人答1：说过（回答“没说过”效果更好）。

    公诉人问2：你作为重庆最高领导人，在某次全国性大型会议上（出示照片），安排瓜瓜坐主席台前排，与你及其他市领导一起接见与会者。是不是事实？

    被告人答2：是。

    公诉人问3：你任职重庆最高领导人期间，重庆有关方面要求大学生每年去农村农活劳动数十天锻炼品德，但你儿子瓜瓜读剑桥和读哈佛肯尼迪学院期间，却没到任何农村干过活，是不是事实？

    被告人答3：是。

    公诉人问4：某年某月某日，在全国人大会议上，你面对众多记者说，我们家没有任何财产。说过这话没有？

    被告人答4：说过（回答“没说过”效果更好）。

    公诉人问5：某年某月某日，在全国人大会议上，你面对众多记者说，网络及社会上关于你及家人贪腐的传言，是“一派胡言”，说过这话没有？

    被告人答5：说过。

    公诉人问6：2011年两会期间，你针对网络舆论质疑重庆“打黑”是“黑打”，手指头点着茶几，一字一顿地说是“以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并蔑视社会上那些“说三道四”的舆论，是不是事实？

    被告人答6：是事实。

    公诉人问7：2011年两会期间，你回答记者时，假意不认识李庄，装模作样想半天才记起李庄“那个律师”。是不是事实？

    被告人回答7:这与本案无关，拒绝回答。本人抗议公诉人绕圈子套我话，用心不良！

    公诉人问8：你认识一坨屎劳教案的方竹笋吗？你对你下台后重庆很多你任职期间的劳教案当事人获释怎么评价？

    被告人答8：与本案无关，我抗议！

    公诉人问9：你现在还确定你庭审时讲谷开来放在保险柜里的现钱有几千万这话的真实性吗？

    被告人答9：我确定（否认效果更好）。

    公诉人问10：你庭审时讲谷开来杀死海伍德后有一种荆轲刺秦的豪迈，因此断论那时的谷开来精神有问题，现在还这样认为吗？

    被告人答10：是的。

    公诉人问11：你庭审时讲谷开来“疯了，经常说假话”，现在还确认这句话吗？

    被告人答11：我确认。

    公诉人问12：你刚才讲办案人给谷开来“施加非常大的压力，让她揭发我”，请问你这个判断是猜测还是有依据？谁告诉你办案人给谷施加了“非常大的压力”？

    被告人答12：呃……

    公诉人问13：请问发现谷开来疯了，“经常说假话”，是在你与谷失去自由之前还是之后？

    被告人答13：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公诉人问14：希望你回答。因为，如果是在你失去自由之前，那么你公开作秀深情赞美谷开来，就是言不由衷；如果是在你失去自由之后，那么，你怎么知道或者依据什么判断谷已经疯了呢？谁给你通风报信的呢？

被告人答14：这个，呃……

    公诉人问15：你刚才讲谷开来吸毒，请问谷开来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

    被告人答15：呃，这个……与本案无关。

    公诉人问16：作为高级领导干部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和家属，你发现谷开来吸毒，报告组织上没有呢？

    被告人答16：这个……林彪当初不也吸毒吗？呃……与本案无关，我抗议！

    公诉人问17：某年某月某日，在全国人大会议上，你面对众多记者说，谷开来是非常优秀的人，人品很好，很有才华，她牺牲自己的事业，躲在幕后，甘做家庭主妇，多年来一心默默帮助你，你很爱她，对她相当敬重。说过这样的话吗？

    被告人答17：这个，（无奈地）唉……（小声嘟囔）说过。

    公诉人问18：中纪委2012年审查你的时候，刑讯逼供没有？

    被告人答18：没有（回答“有”才好呢，前面他已经说中纪委对他很好）。

    公诉人问19：中纪委审查你的时候，自诉材料是你亲笔写的？

    被告人答19：是（回答“不是”就热闹了）。

    公诉人问20：中纪委审查你的时候饿你饭没有？

    被告人答20：（笑）没有（回答“饿了”那才好，薄前面说过在生活上照顾他很好）。

    公诉人问21：中纪委审查你的时候，是否有过妨碍你正常睡觉休息的行为？

    被告人答21：没有（回答“有”就需要他举证，又热闹了）。

    公诉人问22：你自认自己有没有精神障碍，说直白点，就是有没有精神病？

    被告人答22：（身板一直，坚决迅速地回答）没有（回答“有”才好嘞）！

    公诉人问23：那么，你刚才的自辩，意思就是，在生活照顾得很好、自诉材料自己亲笔写、没有任何刑讯逼供的条件下，你“机会主义”地“软弱”地写了假话撒了谎？

    被告人答23：呃，这……

    公诉人问24：你觉得一位共产党国家级领导人在丝毫没有遭受你非常崇敬、全力提倡的红岩江姐刑讯逼供酷刑的条件下，就“大脑一片空白”，“机会主义”地“软弱”地向党的最高纪律组织说假话、撒谎，是不是一种恶劣的品质？

    被告人答24：呃，这个……

    公诉人问25：与常人比，你有听力障碍吗？

    被告人答25：没有。

    公诉人问26：与常人比，你有视力障碍吗？

    被告人答26：没有。

    公诉人问27：你有记忆力障碍吗？

    被告人答27：没有。

    公诉人问28：那么，谷开来在家专门为你播放精心制作的法国别墅幻灯片两套，你的视听接收应该没有任何障碍啰？

    被告人答28：呃……没有。

    公诉人问29：你刚才讲与徐明关系一般，现在还确认这句话吗？

    被告人答29：确认。

    公诉人问30：你有人际交往障碍吗？

    被告人答30：没有。

    公诉人问31：那么，你认为与你交往一般的人大约有多少个？

    被告人答31：根据心理学常识，应该有600个吧。

    公诉人问32：那么，我可否认为，可以去你家一起放幻灯片、一起欣赏的人，至少可能有600人？

    被告人答32：这个，呃……我抗议！！！

    公诉人：尊敬的审判长，我的结论很简单，被告人毫无人格，撒谎成性，卑劣怯懦，无赖无耻，他的庭审自辩完全不可信。审判长，我的问题问完了。

    辩护人：强烈抗议公诉人问这这么多歪门邪道的问题，强烈抗议公诉人侮辱被告的人格尊严！

    被告人：我完全附议辩护人的抗议！（稍微停顿，自语：麻辣隔壁的，问得老子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