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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生活流氓,政治流氓’
   
高官李锐首曝:毛泽东强奸了杨开慧的堂妹            

北京记者高瑜曾在其推特上写道:“今天很高兴遇到96岁的李锐老,他说去年写诗称老毛‘生活流氓,政治流氓’,是被发现的杨开慧夹在墙缝中的遗书里被官方唯一删掉的8个字。原因是杨发现老毛强奸了她的堂妹。她的家乡离长沙只有60里,毛泽东两次攻打长沙都不来看她和三个孩子。杨的哥哥到井冈山早发现毛和贺子珍结婚了。“

老东西又开始造谣了吧,杨开慧的手稿在下面,充满着对主席毛的热爱,从什么地方能插进去‘生活流氓,政治流氓’这八个字?有些反共反毛的人不造谣就没饭吃是不是,真TMD烂!

这坛子里的某些人要好好读读这些杨开慧手稿,特别是那些在思想上心甘情愿沦为白人二奶的人,看看什么叫中华奇女子,什么叫气节。现在都什么世道呀,真可耻!!



杨开慧手稿
【手稿一】《偶感》

天阴起溯〔朔〕风,浓寒入肌骨。念兹远行人,平波突起伏。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备?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书信不可通,欲问无〔人语〕。恨无双飞翮,飞去见兹人。兹人不得(见〕,〔惆〕怅无已时。□□一秀妹,前兹为我亲。臆(忆)昔自京归,同□□□昏。偶去三五日,适有北人至。狂跳盼□归,急切如□眉。尔后入福湘,伊自往岳阳。住岳不数月,仍复归长沙。急切思若[故]人,重复得相亲。当时各陈迹,历历在吾心。风云变莫测,人情迹复如。追索伤我怀,五内□煎熬。愿将金石意,感尔故人心。朋情至可贵,无可相比伦。户有一纯姊,思伊□我怀。能识我衷肠,能别我贤愚。城中有文元,不识伊处居。爱我当无变,情怀永相依。良朋尽如此,数亦何聊聊。念我远方人,复及数良朋。心怀长梦之,何日复重逢。(载于《纪念杨开慧烈士诞辰100周年》)(其中“□”为手稿残缺不全或者字迹不清的部分。)

编者注:此诗写作时杨开慧已经大半年未有毛泽东音讯,她孤身一人带着三个孩子(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在长沙板仓苦等。直到杨开慧牺牲这三年间,两人始终未再见面。诗中“远行人”即毛泽东,“秀妹”、“一纯姊”、“文元”系杨开慧少年时期的学友。

【手稿二】《寄一弟》(诗)

你现在是父亲热爱的情人!

你许给他归来,归来。

我看见老人的心已如火焚了!

归来哟!归来哟,

伤心的别离,它的结晶品,凄凉,寂寞

已渐长渐大了,

希望你呵,带一点消息回来!

这一颗心,你去等罢,比火焚□多少?

归来哟!归来哟! (载于《骄杨—纪念杨开慧烈士诞辰100周年》,中国文联出版社 , 2001)

编者注: ①手稿中注明这首诗写于“一九二九年古历四月初八日”,即公历1929年5月16日;②一弟,即杨开慧的堂弟杨开明,1926年入党,1928年7月被湖南省委委任为中共湘赣边界特委书记,1929年年初任红五军政治部主任。1929年年底在汉口被国民政府逮捕,1930年2月22日去世。

从杨开慧写给杨开明的另一封信中可以看出,杨开慧在1929年5月中旬之后曾收到过杨开明的一封来信,信中介绍了毛泽东的近况,说其有可能会去上海。杨开慧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她在回信中欣喜地说:

【手稿三】《寄一弟》(信)

一弟,接到来信,万分喜慰!其实,我是一个最能达观的人,并不忧苦得怎样利[厉]害。不过总有点难忘情,感情一时一时像暴风一样的来了,一些时又去了,大体是平静的。……那封像遗嘱的信(编者注:指1929年3月未发出的写给杨开明的《给一弟的信》,具体内容见本专题第二部分),没有发来,你能回家一转,极所盼望。他未必能来上海吧?我到[倒]愿意他莫来上海哩,我又要不放心了呵!(载于欧金林《留取丹心照汗青——馆藏新发现的杨开慧手稿试读》《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三辑,2006年12月岳麓书社出版社发行)
    
    

二、《从六岁到二十八岁》自传:谈毛泽东感情出轨与自己的信仰问题

1928年6月20日,杨开慧撰写了一篇自传性的散记《从六岁到二十八岁》,在这篇散记中,她回忆了自己的婚恋观及与毛泽东的爱恋过程。欧金林在《留取丹心照汗青——馆藏新发现的杨开慧手稿试读》中将此散记的原文摘录如下:

【手稿四】《从六岁到二十八岁》之一:“我要一个信仰!我要一个信仰!来一个信仰吧!!”

“[这]样悲[惨]□□□□[世]界”。我从六岁时起,就得了这个□□。我想□□□□□□□六岁的人,能够有这样老大的思想,假使不是我自己的经历,或许我也会不相信。我的[身][体]生下来就弱得非常,一哭就要晕的,一切和平常小孩不同,小孩是好活动的,我不爱活动,小孩是不能深思的,我能够深思。或许就是这个原因——病的原因吧?那时候,我是同情于畜类;那时候,我还不大知道人的事,但我已知道人是要死的,这也是一个很大惨影在我的心里。每当[晚]上上床睡觉,这些惨影,如杀鸡、杀猪、人死,在我的脑际翻腾起来,那真痛苦!我现在还完全记得那个滋味!我的哥哥,不但哥哥,许多小孩都是一样,我完全不能了解他们,为什么他们能够下手去捉小老鼠、蜻蜓玩,完全把它做一个不知痛痒的东西待遇。

我是舍不得我的母亲去受那样的痛苦——看见我死的痛苦——不是有这一个有力的牵绊!那我检(简)直没有生活下来的可能了!

我很想寻出一个信仰来!后来我决定了我的态度,尽我的心,尽我的力,只要做到这一个“尽”字,其余就不是我的责任了。我安心要把身体弄强健,尽我的力去驱逐病魔。这个方针定了不久,我就到了北京,那个时候是十六岁的光景。我清早起来洗冷水澡,行体操。我只穿一件旧棉袄过冷天。那时现出我的意志力出来!我觉得我无论什么都能受,我检(简)直相信人的寿命,可以由人的意志力去延长它的。

那时我同情下层生活的同胞,我忌(嫉)恨那些穿华服只顾自己快活的人。我热天和下层生活的人一样,穿大布衣。

这个时候,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我对于结婚也已有了我自己的见解。我反对一切用仪式的结婚,并且我认为,有心去求爱,是容易而且必然的要失掉真□神圣的不可思义(议)的最高级最美丽无上的爱的!我也知道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事,而且普通人是懂不到这一头来的。然而我好像生性如此,不能够随便,一句恰好的话可以表现我的态度出来:“不完全则宁无。”

父亲死了!我对于他有深爱的父亲死了!当然不免难过,但我认父亲是得到了解脱,因此我并不十分悲伤。

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得到了一个爱人!我是十分的爱他,自从听到他许多的事,看见了他许多文章、日记,我就爱了他。不过我没有希望过会同他结婚(因为我不要人家的被动爱,我虽然爱他,我决不表示,我认定爱的权柄是操在自然的手里,我决不妄去希求。我也知道都像我这样,爱不都会埋没尽了么?然而我的性格,非如此不行,我早已决定独身一世的)。一直到他有许多的信给我,表示他的爱意,我还不敢相信我有这样的幸运!不是一位朋友,知道他的情形的朋友,把他的情形告诉我——他为我非常烦闷——我相信我的独身生活,是会成功的。自从我完全了解了他对我的真意,从此我有一个新意识,我觉得我为母亲而生之外,是为他而生的。我想象着,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的母亲也不在了,我一定要跟着他去死!假如他被人捉去杀了,我一定要同他去共这一个运命!因为我的意志早又衰歇下来了,早又入了浪漫态度中,早已又得了一个结论:“只有天崩地塌一下总解决!”除非为母亲和他而生,我的生有何意义?过了差不多两年的恋爱生活,……

现在我的倾向又入了一个新时期,我想在学问里头,得到一些滋润物,把我已枯的生命贯(灌)溉扶持起来!或许能有一个新的发现,或许有一天我要叫着,我从前的观念是错了!

唉!杀!杀!杀!耳边只听见这种声音!人为什么这样狞恶!为什么这样残忍!为什么呵???我不能去设想了!我要一个信仰!我要一个信仰!来一个信仰吧!!(一九二九年六月二十日写成,载于欧金林《留取丹心照汗青——馆藏新发现的杨开慧手稿试读》《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三辑,2006年12月岳麓书社出版社发行)

编者注:欧金林摘录的原文中倒数第三段最后有一部分内容被略去了,那么这部分到底讲什么呢?我们从2001年出版的《骄杨—纪念杨开慧烈士诞辰100周年》一书中找到了省略的内容:

【手稿四】《从六岁到二十八岁》之二:“他终竟没有背叛我,他没有和她发生更多的关系”

忽然一天,□□炸弹跌在我的头上,微弱的生命,猛然的被这□□几乎毁了!但这是初听这一事时的感觉,他究竟不是平常的男子,她爱他,检【简】直有不顾一切的口,他也爱她,但他不能背叛我,他终竟没有背叛我,他没有和她发生更多的关系,反而因此他的心盖,我的心盖,都被揭开了,我看见了他的心,他也完全看见了我的心,(因我们彼此都有一个骄傲皮【脾】气),那里我更加唯恐他看见了我的心(爱他的心),他因此怀了鬼胎以为我是不爱他,但他的骄傲皮【脾】气使他瞒着我一点都没有表现,到此时才明白了。因为我们觉得更亲密了。从此我又知道了许多事情。我渐渐能够了解他,不但他,一切人的人性,凡生理上没有缺陷的人,一定有两件表现,一个是性欲冲动,一个是精神的爱的要求。我对他的态度是放任的,听其自然的。(《骄杨—纪念杨开慧烈士诞辰100周年》)
    
    

三、“他丢弃我了,以前的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翻腾”

从上次接到杨开明的信之后,又是音信全无。1929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36岁生日,特殊的日子让杨开慧更加想念毛泽东,而且非常担心他的身体和安全。她在当天的散记中写下了自己的悲苦情绪:

【手稿五】之一:“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他那里去”

天哪,我总不放心他。只需他是好好地,属我不属我都在其次,天保佑他罢。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格外的不能忘记他,我暗中□□□□(笔者注:原件字迹不清)家人烧了一点菜,晚上又下了几碗面,妈妈也记着这个日子。晚上睡在被里又伤感了一回。听说他病了,并且是积劳的缘故,这真不是一个小问题,没有我在旁边他不会注意的,一定□死方休。

他的身体实在不能做事,太肯操心,天保佑我罢,我要努一把力,只要每月能够赚到六十元,我就可以叫回他,不要他做事了,那样随他的势,他的聪明或许还会给他一个不朽的成功呢!

又是一晚没有入睡。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他那里去。

小孩,可怜的小孩又把我拖住了。

我的心挑了一个重担,一头是他,一头是小孩,谁都拿不开。

我要哭了,我真要哭了,我总不能不爱他。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王春和那样爱我,我连理也不想理他。

我真爱他呀,天哪,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吧!(《杨开慧对毛泽东的忠与爱》,载于《文汇读书周报》2012年3月30日11版,作者:金振林)

可见,这种天长日久等待的煎熬和折磨中,杨开慧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在之后的一个月中,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毛泽东是不是“已经丢弃我了”,1930年1月28日(下文写于此时间的说法来自《文汇读书周报》2012年3月30日11版金振林《杨开慧对毛泽东的忠与爱》一文),她在去世前十个月的手迹中这样写道:

【手稿五】之二:“父爱是一个谜,他难道不思想他的孩子吗?我搞不懂他!”

几天睡不着觉,无论如何……我简直要疯了!许多天没来信,天天等,眼泪……我不要这样悲痛,孩子也跟着我难过,母亲也跟着难过,我想好像肚子里有了小宝。简直太伤心了,太寂寞了,太难过了!我想逃避,但我有了几个孩子,怎能……五十天上午收到贵重的信,即使他死了,我的眼泪也要缠住他的尸体,一个月一个月半年一年以至三年。他丢弃我了,以前的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翻腾,以后的事我也假定……一幕一幕地,他一定是丢弃我的!他是幸运的,能得到我的爱,我真是非常爱他的哟!不至丢弃我,他不来信一定有他的道理,普通人也会有这种情感。父爱是一个谜,他难道不思想他的孩子吗?我搞不懂他!是悲事,也是好事,因为我可以做一个独立的人了。我要吻他一百遍,他的眼睛,他的嘴,他的脸颊,他的额,他的头,他是我的人,他是属于我的!只有母爱是靠得住的,我想我的母亲。昨天我跟哥哥谈起他,显出很平常的样子,可是眼泪不知怎样就落下来了。我要能忘记他就好了,可是他的美丽的影子,隐隐约约看见他站在那里,凄清地看着我。我有一封信给一弟,有这么一句话:“谁把我的信带给他,把他的信带给我,谁就是我的恩人。”(此段文字系对比《文汇读书周报》2012年3月30日11版金振林《杨开慧对毛泽东的忠与爱》与《南国早报》2008年11月16日《杨开慧给毛泽东的信》两篇文章所录。)
    
对孩子:托付给毛泽东弟弟好好照看
<
    杨开慧和毛岸英、毛岸青

1929年三四月份,杨开慧给堂弟杨开明写了一份她称之为“遗嘱样的信”,信没有发出去。信中她已经开始担忧自己的命运,明确将三个孩子托付给了杨开明和毛泽东之弟毛泽民、毛泽覃等人:

【手稿六】《寄一弟》(信,没有寄出)

亲爱的一弟,我是一个弱者仍然是一个弱者!好像永远都不能强悍起来。我蜷伏着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我颤慄而寂寞!在这个情景中,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我的依傍,你如【于】是乎在我的心田里,就占了一个地位。此外同居在一起的仁,秀,也和你一样——你们一排站在我的心田里!我常常默祷着:但愿这几个人莫再失散了呵!我好像已经看见了死神——唉,它那冷酷严肃的面孔!说到死,本来,我并不惧怕,而且可以说是我欢喜的事。只有我的母亲和我的小孩呵,我有点可怜他们!而且这个情绪,缠扰得我非常利【厉】害——前晚竟使我半睡半醒的闹了一晚!我决定把他们——小孩们——托付你们,经济上只要他们的叔父长存,是不至于不管他们的,而且他们的叔父,是有很深的爱对于他们的。倘若真的失掉一个一母亲,或者更加一个父亲,那不是一个叔父的爱,可以抵得住的,必须得你们各方面的爱护,方能在温暖的春天里自然地生长,而不至于受那狂风骤雨的侵袭!这一个遗嘱样的信,你见了一定会怪我是发了神筋【经】病?不知何解,我总觉得我的颈项上,好像自死神那里飞起来一根毒蛇样的绳索,把我缠着,所以不能不早作预备!杞忧堪嚎,书不尽意,祝你一切顺利!(载于《骄杨—纪念杨开慧烈士诞辰100周年》)

编者注:杨开慧写这封信时已经将近一年半没有毛泽东的音讯,她又在1929年3月7日的《国民日报》上看到共产党员家属被杀后被挂头示众的消息,所以对自己的前景很是害怕,总觉得死亡如影随形。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放心不下的是几个孩子,不得不想办法安排好他们,防止他们在父亲毫无音讯时又失去母亲而变得孤苦无依。文中的“仁”“秀”指的是杨开慧的堂妹杨开仁和杨开秀;叔父则指毛泽东的弟弟毛泽民、毛泽覃。
    
对时局:号召女性争取财产继承权
    杨开慧《女权高于男权》手稿

一、痛责国民政府处决朱德妻子并挂头示众的野蛮行为

1929年4月份,杨开慧针对《民国日报》1929年3月7日刊登的朱德妻肖奎联(真名伍若兰)挂头示众的报道写了一篇杂感,在文章中她认为国民政府处决伍若兰是古代“罪诛九族”的野蛮习气,将人头挂出来让人“欣赏”更是非常凶残的事情:

【手稿七】《见欣赏人头而起的悲感》(预备寄京报莫愁的,没有寄去)

或许是我太不合时宜的原〔缘〕故罢!为什么人家欣喜的事,我却要悲伤呢?

〔上个)月底,湖南民国日报上登载了两篇〔欣赏人〕头的美妙文章(《湖南民国日报》一九二九年三月七日登载有朱德妻肖奎联挂头示众的报道。肖奎联是否为伍若兰的化名待考),欲知时代精神者〔不可不〕读!朱德妻,我想多〔一〕半是共产党(000在军中),更或许是一个重要角色,若如此杀之并不很冤枉(000共产党000000,我敢说一句不该杀的道理吗)(此括号内被涂二十四字,辨认出来十五字。)。然而杀她的,不是因她本身的罪恶;欣赏她的人头认〔引〕以为快的,也不是因她本身的罪恶!如是乎,我就记起了前清时候罪诛九族的故事!如是乎,我那个“杀人者不得已也”拿在这里,就解不通了!欣赏的多〔的)热烈,在报章上可以寻到代表他们的美妙文章!如是乎,我之“少数凶残者之所为也”在这里也就解不通了!如是乎,我就找到了时代精神原来如此!

然而,我是一个弱到生怕被杀,因而怕杀人的人。我终竟〔究〕是个不合时宜的人。我不能去看人头。而且我的胸房充溢着悲惨。懂得了!原来如此。我的时代眼光,竟走错了千里路呵!我以为现在的人类,人类里头的一部分中国人类,其文明程度已经到了差一点儿〔不〕把死刑废除!想不到前清时候罪诛九族的故事,现在还给我亲眼瞧到(杀朱德妻事虽然未及九族,根本是这一个意思)!我从前根据我的时代眼光,对于杀人的事实,常常是这样说:杀人是出于不得已的呵!虽然事实常常不是这样的,我只惨然的〔地〕说,这是什么事呵!还以为这不过是少数凶残的人类所做的,普通的人并不如此!可是呵,这一次杀朱德妻的事,才把我提醒过来!原来我们还没有脱掉前清时候的“文明风气”,罪诛九族的道理,还在人们的心里波动!另外,我又知道杀人不但不是悲惨的事,人头检〔简〕直是普遍须要的一种艺术品!你看他们不是感情奔赴着,以欣赏人头为最快的情绪?幸喜想到了莫愁,立时觉得我并不是绝对的孤立!在这里要谢谢我亲爱的莫愁了!(载于《湖南党史通讯》一九八四年第一期)

编者注:1929年2月红军转战赣南闽西途中朱德妻子伍若兰(化名肖奎联)为掩护军部和朱德突围被俘,2月12日被杀于赣州城内,当时的国民党政权将其头颅悬挂示众,并在湖南《民国日报》上发了两篇欣赏人头的文章。(欧金林《留取丹心照汗青——馆藏新发现的杨开慧手稿试读》《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三辑,2006年12月岳麓书社出版社发行)

此处需要说明的是,仅就伍若兰牺牲一事而言,杨开慧所指责的民国法制是“罪诛九族”的逻辑其实并不恰当,因为就当时的情形而言,伍若兰属于红军中的战斗人员,同杨开慧仅仅因其是毛泽东的妻子而被害不一样,她并非仅仅因其朱德妻子的身份被杀。但将其人头示众一事的确可以显示当时的野蛮。
    
    

二、号召女性团结起来争取财产继承权,实现男女平等

在写《见欣赏人头而起的悲感》后没多久,杨开慧还留下了另一篇论述男女平等的手稿。这篇文章是针对袁枚功在京报副刊上发表的《女权高于男权》一文所作,从继承权的角度论述该如何真正实现男女平等的主张,批评那些空喊男女平等口号的行为:

【手稿八】《女权高于男权》(预备寄莫愁的,没有寄去)

无意之中,看见京报副刊上的一篇女权高于男权的文章,我才知道现在国民政府所许与我们者仍是一个不彻底的乎等。但这绝对不是国民政府之过,是我们女子无彻底的要求之过,我不禁又要长叹惜〔息)了!要男女平等,必须先承认女子是一个“人”。因为女子是一个“人”,男子也是一个“人”,所以男子有承继财产权,女子当然有承继财产权。现在的办法,已出嫁的女子没有承继财产权,那么,分明说女子是附属于男子的,所以出嫁了就是男子的人了,无须于父母的财产了。要知道承继财产权绝对不是须〔需〕要不须(需〕要的话,是“人”既有承继财产的事实,女子是“人”,当然是一样有这种事实。姊妹们!我们要做到男女平等,绝对不能容许人家把我们做附属品看。来!我们来!努力要求政府给与我们彻底的平等法律罢!必须要达到女子不论结婚与不结婚和男子一样,有承继财产权的目的,才能算得男女平等的法律。现在我们还在受附属品的待遇,而袁枚功先生还说女权高于男权,请袁先生先承认我们是“人”再来谈话罢。(载于《湖南党史通讯》一九八四年第一期)

编者注:需要说明的是,在国民政府1928年草拟、1931年生效的《民法》的亲属编和物权编中规定,女儿无论已婚还是未婚,都和儿子一样是第一等法定继承人,即与儿子拥有同等的财产继承权(参见白凯著《中国的妇女与财产:960-1949》,P111)。也就是说,在杨开慧作出呼吁的同时,民国的立法者们已经通过努力实现了男女继承权在法律上的平等。

参考资料:《湖南党史通讯》一九八四年第一期;《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三辑,2006年12月岳麓书社出版社发行;《纪念杨开慧烈士诞辰100周年》;《湘潮》1984年01期;金振林《杨开慧对毛泽东的忠与爱》,《文汇读书周报》2012年3月30日11版;《杨开慧手稿的发现经过及其整理研究的情况》;白凯著《中国的妇女与财产:960-1949》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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